作者：ultimatesin
20/09/18
妈妈跟我并排坐在一起，紧紧攥着我的手。低沉的丧乐飘荡在房间，亲朋好友聚在周围，我的祖父母，叔叔阿姨，我的表兄妹们，还有父母和祖父母的朋友。我听到祖母低低的抽泣声，没有哪个做父母的会想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那时的我才刚满十六岁，我的父亲出意外的时候也才三十四岁。他在收工后跟工友们出去喝啤酒，从事后的监控里得知，争端是从不小心泼在身上的啤酒开始的，从争吵到斗殴没有几分钟，他被人从身后推倒，脑袋不小心磕在了吧台角上。当救护车赶来的时候他已经没有了呼吸。
当我们准备跟父亲遗体告别的时候，整个案件才刚刚进入调查程序。没有葬礼，我们家族没有什么宗教信仰，父亲生前也说过他死后只想火化。因此，在哀乐响起的时候，母亲靠在我的身侧，身体颤抖着哭出了声。我松开她紧握着的手，搂住了她的肩膀，用右手再次握住了她的手。
“谢谢……”妈妈抽泣着说道。我低下头，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把她搂的更紧了一些。自从那晚警察来到我家告诉了这个噩耗开始，妈妈就一直依赖着我。在我母亲精神崩溃的时候，我必须比实际的年龄更加成熟坚强。
我的父母就是社会上常说的早婚早育式的夫妻。当我父亲下葬的时候，我妈妈才刚刚三十二岁。当年他们谈了几个月恋爱，妈妈就发现自己怀孕了，值得庆幸的是，与其他许多逃避责任的年轻人不同，我父亲选择了退学，他立刻找了一份工作，开始承担起了家庭责任。父亲只有高中肄业文凭，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只能从事相对辛苦的体力劳动。
最初的几年，对我们的小家庭来说很是艰难。当母亲怀孕六个月的时候，父亲搬去了岳父母家同住。我出生之后，婴儿床就放在他们卧室里。幸运的是，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太久，在我的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的帮助下，我们搬进了属于自己的公寓，虽然是只有两件卧室的小房子，但这是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家。
我记不太清小时候的事情，但上学之后才很快意识到，周围的这些家庭都是挣扎在底层的普通人。但对于我们这个底层家庭来说，父母已经做到足够好了，他们让我有地方住，有衣服穿，有饭吃。生日和圣诞节的时候，祖父母和亲戚们也会举办聚会来一起庆祝。
尽管生活比较艰难，我的父母依旧深爱着彼此，至少在最初的几年是这样。在我五岁的时候，他们才在父母家后院里举行了一个非常简单的婚礼仪式。虽然在我成长的过程里，父母偶尔会发生争执和争吵，但从我的感受来说，这是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庭。
母亲一直还想再要一个孩子，但考虑到生活的艰难，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每次我说起想要个弟弟妹妹的时候，爸妈总是会耐心的跟我解释生活费用是如此昂贵，现在家里有三个人，如果再添第四个成员，那么家里会更加入不敷出。我上小学的时候，父亲在他一个朋友开的小公司里做工，而我母亲找了一份兼职的接待员工作。
我上高中之后，我们家搬到了一套更大一些的三居室公寓。尽管生活还是很困难，但爸爸找到了一份薪水更高一些的工作，攒了一些钱。他整天忙于生计，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提升学历。而我母亲倒是通过断断续续的夜校学习，拿到了高中毕业证书，也找到了一份全职的秘书工作。但是即便有两份收入，在支付了房租和各种账单费用之后，薪水依然所剩无几。我们几乎没有钱买昂贵的生活用品，爸爸一直开着一辆破旧的二手车，妈妈则还是公交出行，我祖父母给我买了一辆不错的自行车，这样我就能骑着上学而不用去挤公交。
在少年时代，我就习惯并接受了我们这种底层工薪家庭的辛苦和不易。父亲是工人阶级，一名蓝领工人。他尽最大努力来支撑着他的小家庭，我没什么可抱怨的，也不想要求父母买什么东西，虽然看着同伴们用着最新的科技产品，住在宽敞的大房子，经常在餐厅吃丰盛的美食，但我也没什么特别的艳羡，因为我对自己的生活很满意，父母虽然辛苦但家庭和睦幸福，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让人满足的呢。
在十五岁生日后不久，同往常一样，我跟父母坐在一起吃晚饭。“爸爸，我能去找一份兼职工作吗？我朋友里面有几个在外面打工了，我也想出去兼职赚点钱来补贴家用……”
爸妈都微笑着看向我，“马克，你对生活的态度开始成熟了，”父亲说，“那么你有什么打算？”
“有两个选择。我想去连锁快餐店去试试看，比如汉堡王之类的。虽然薪水不高，但简历上会比较好看。如果不行的话，那就去大超市里面应聘货架整理员之类的。总之都是在课后和周末工作，也不会耽误学业。”
“你早就有想法了哦……”妈妈低头说了一句。
“是的，我已经填好了几份应聘表，就是还在犹豫到底先投哪一个。”
“如果是我的话，我会选汉堡王。”父亲建议道，“的确应该让简历看起来好看一些。等你高中毕业之后，如果不去上大学的话，以前的兼职工作经历，对找一份全职工作会有很大帮助。一开始选对了的话，后面的路相对会好走很多。当然，这只是我的一点儿建议。”
跟学校里的几个朋友也咨询了一下，他们也建议我先去试试汉堡王的机会。其中一个分店距离我家大概只有十分钟的路，所以我把申请表投了进去。出乎意料的是，他们很快就电话通知我参加面试。不到一个月之后，我就穿上了快餐店的制服，在后厨开始了第一份兼职工作。每周两次放学后去工作四个小时，周六还会安排一次白班，对于刚满十五岁的我来说，一切还好，不算太糟。
自己挣钱的好处多多，爸妈再也不用给我零花钱了，而且这也意味着我可以开始慢慢攒钱去买以前不会去买的东西。
我不是什么读书的材料，成绩始终一般般，当我开始兼职打工之后，学习更是退居次位了。店里如果需要我加班，我很乐意去。我父亲也不是太在意，他知道我对学习没什么兴趣，更不想去上大学。但母亲还是希望我能坚持读完高中拿到文凭。
而且我外公也说，如果我能高中毕业并且拿到驾照，那么他们会凑钱给我买一辆二手车。这样我就能自己开车出去兜风，而不用向朋友或者父母去借车了。
而如今我的父亲去世了，我还能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警察开车来到我们家，母亲打开了房间的大门，她看到警察就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从那个时候起，我就成为这个房子里唯一的男人，成为我母亲唯一能依靠的男人。
尽管父母在一起的时候还很年轻，但经过了这些年的风风雨雨，他们更加珍爱对方。父亲为了这个家辛勤工作任劳任怨，母亲宠爱着我也深爱着她的丈夫。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简短的葬礼终于结束了。妈妈因为悲伤几乎难以自持，其他人觉得我还太小不能上台致悼词。最后是祖父站了起来，说了一些温暖的话，讲述了他的儿子对家庭的付出，对妻子和儿子的挚爱。他讲完之后，小礼堂里面几乎所有人都泪流满面。
接下来，跟父亲的遗体道别，妈妈低头吻了吻他的前额，然后转过身把头埋进了我的胸前抽泣着。我一直都试图让自己振作起来，但看到父亲的最后一面也有些控制不住了。我不信教，但在那一刻，却希望真的有天堂，这样几十年之后，我就能在那里再次见到他。
之后的悼念仪式就在我们的公寓里举行。显而易见，我的父母在朋友和邻里间是受人尊敬的夫妻。尽管两个年轻人不到二十岁就组建家庭抚养孩子，在残酷的生活现实中努力工作，我的父亲诚实友善、任劳任怨，而我的母亲无论走到哪里，都被认为是友好而亲切的人。
我祖父端着一杯啤酒走向我，他把酒递给我说，“以前喝过啤酒吗？”
“没有，爷爷。”
“那么，你现在可以尝尝，这是一种习俗，现在轮到你了，孩子。你妈妈需要你，她会为你的父亲哀悼一段时间，但生活还要继续，她需要你的帮助来渡过后面的几个月。”
“那我应该怎么做？”
“这需要你跟你妈妈来决定了。我们都会支持你们的，但生活中很多事情还是要靠你们自己。你妈妈非常注重独立自主的生活，自从她和你父亲带着你搬出来独立生活开始就这样。”
“这学期结束我就退学，然后去找份全职的工作。”
“你妈妈应该希望你能完成高中的学业，但是现实情况是她的工资承担不起你们现在的所有花销。”
爸爸没有人身保险，我们的收入买不起任何的保险。我父母的积蓄也不多，爸爸留下仅有一辆二手车，现在属于妈妈名下，她说等将来我拿到驾照就让我来开。但如今我们所有的财产，就只剩这些了。
接下来的几个月就这么平静地过去了，妈妈不知凭借什么力量坚持了下来，丧假一过，她就挣扎着回去上班。我则在汉堡王尽可能地打些零工。学期考试即将结束，我已经在考虑未来的安排了。我和家人讨论过我的想法，我知道妈妈希望我能够完成高中的学业，但这看起来已经不可能了。
考试结束后的一个周六晚上，我买了一些炸鱼和汉堡薯条，回到家跟妈妈一起吃了晚餐。饭后，她依偎着我坐在长沙发上。她对我与日俱增的依赖并不奇怪，失去丈夫之后，她对我的依赖越发深厚。我经常能发现她一个人在房间里面发呆，我会走过去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而她会回馈我一个舒心的微笑。我能理解她的感受，因为我也很思念爸爸。
“妈妈，我们得聊聊学校的事儿。”我说道。
“怎么了？”
“我知道你想让我在学校再念两年，但我觉得只靠你一个人的工资，是负担不起我们生活费用的，即便算上我做兼职的钱，那也不够。”
妈妈的身子刚想往后靠向沙发靠背，就被我搂住了，我知道她想反驳我。
“让我说完，我已经跟学校里的职业指导老师谈过了。学校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我们家发生了什么。我向她咨询过是否能辍学出去找工作。我已经16岁了，法律允许我这么大的年轻人出去就业。”
“好吧，你的想法到底是什么？”妈妈平静地问道。
这可不是我期待中的反应，我以为她会直接反对我的提议。
“我想去当一个汽修学徒工。你还记得我是怎么帮爸爸保养他的车的吗？”
回想起过去的事情，我们两个脸上都浮起了一丝微笑。爸爸有一辆二手汽车，为了省钱，每当有什么零件出了问题，我们就自己动手修理。我们会去当地的图书馆，查找相关车型的维修资料，有时候会借回来阅读研究。我们通常能解决任何遇到的问题，爸爸总是自己保养汽车，还把他学到的本领都教给了我，比如更换刹车片或者机油。当然我们也曾经维修过更复杂的零件。
“我记得，你们俩经常弄得满身油污回家。”
“以前我给别人打零工赚点零花钱，但是现在我想去当个学徒技工。周围有几家汽修厂愿意接收我这样的学徒工。可能头几年挣不了太多钱，但等我满十八岁，我就能找一份像样的全职工作，拿到一份不错的薪水。如果我能成为汽车制造厂的机械师，那么就有更多的机会提高我的技术水平。”
“听起来你已经做过不少调查了？”
“我已经和周围好几个汽修车间聊过，并且了解他们的学徒计划。等假期过后，好几家都想让我去。但我不想在没跟你商量之前就做决定。虽然法律允许我离开学校，但我更希望得到你的祝福。我想为家里出一份力，妈妈。”
“成为家里的男子汉？”妈妈温柔地问道。
“嗯，不完全是……”我叹了口气，胳膊把她搂得更紧了一些，“但我想要做一些事情来帮你，妈妈。”
她沉默了几分钟。我没有说话，给她了一些思考的时间。
“你确定吗，宝贝？”妈妈以前从未对我说过这么亲昵的话。
“当然，亲爱的。”我轻声回答。
她转过头对我微笑，“嘿，你刚才叫我亲爱的～”
她把头靠回到我的肩上，轻声笑了起来。“好吧，你真的很贴心，把妈妈照顾的这么好。我会联系学校，告诉他们下个学年你不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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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告诉朋友们我要辍学的消息时，他们并没有太过惊讶。虽然分别的时候，大家都会说些以后保持联系的话，但我们都很清楚，这样的机会相当渺茫。因为我要全职工作，而他们还在继续着高中学业，未来大部分还会上大学。我们的生活轨迹向着不同的方向延伸，渐行渐远。
只有我和妈妈两个人的圣诞节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圣诞前夜，外公外婆坚持要我们留在他们那里，这样第二天大家就能在一起过节。大家都竭尽全力让节日显得更加特别一些，而每个人都做出了各自的努力让这一天尽可能地开心。我给妈妈买了两件礼物，她收到后非常开心的笑了起来。中午时分，爷爷奶奶也赶了过来，当他们拥抱我的母亲时，不出意外地都流下了眼泪。妈妈的哥哥姐姐和我的表兄妹们也来了。而我的姑姑姑父和表兄们也加入了聚会。
那是一个欢乐的下午，房间充满了欢声笑语，这也让我想起了我的父亲，想起了成长过程中那些值得分享的片段。我也清楚地记得父亲的形象和独有的气质，尽管生活像是一场没有止境的斗争，但他从来没有被生活压垮，他给予了妻儿无条件的爱。
当我们回到那个安静的公寓之后，妈妈的情绪明显低落了下来。我紧紧地拥抱着她，眼泪也开始落了下来。
“谢谢你，”她低声说。
“只要你需要，我永远都在你身边，妈妈。”我低声回答。
“你还太年轻了，不能承担这么重的责任。”
“没关系的，妈妈。你需要我的帮助，而我打心里头愿意这么做。我们一起来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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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伊始，我成为当地一间汽车修理厂的维修学徒，得益于之前的一些维修经验，我很快就适应了这份工作。早起去上班而不是去上学，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以适应的变化。从此每天要去上班，而再也没有了寒暑假，开始感觉有些糟糕，但等我拿到第一份工资之后，一切不快都烟消云散了。
如今我赚到的钱比当初在汉堡王打工要多，而工作强度却比兼职的时候要低。我拿着工资单跟妈妈坐在一起，商定了我承担多少房租和水电账单的费用。即便我还是学徒工，但收入已经跟她一样多了，所以我们同意平摊所有的费用。
接下来的几个月，我工作的时间变长。几乎所有可以加班的机会我都选择加班。甚至如果有需要，周六也会去上班。任何可以让我积累经验，还能赚到加班费的机会，我都不会放过。作为一名十六岁的学徒工，头半年我的收入还是不高，不过当我年满十七岁之后，情况就好了很多。
这半年，妈妈还沉浸在失去丈夫的悲伤中，心情时不时地因为思念亡人而阴郁沮丧。每当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我都尽自己可能地让她微笑起来。我了解她的感受，因为我同样思念我的父亲。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渐渐从失去亲人的痛苦中走了出来，微笑也回到了她的脸上。
当我到十七岁的生日时候，生活还在继续。妈妈没有太当回事，我也没有。我们都知道再过一年，我就年满十八岁了，学徒生涯也将结束。我将成为一名真正的全职工人。生活还是一如既往的艰辛，但将我们两个人的收入凑到一起，支付房租和账单都不算是问题。买菜做饭方面我们都不会太挥霍，妈妈教会了我怎么才能不用花费太多，就能做出一桌简单但营养丰富的菜肴。
在家里我跟妈妈合作得很好，我会积极帮助做一些家务活来分担她的负担。住在公寓就意味着没有什么修剪草坪的活，但是令我有点惊讶的是，她已经开始考虑搬出公寓，换一间独立的房子居住。我不确定我们能负担的起，因为明显租公寓要便宜的多。如果要找那种独立的房子，即便是小户型也会更贵，而且同时意味着我们要搬到更远的地方。
一天晚上下班回到家，妈妈让我坐下。上班时我总是穿工作服，但里面都是套牛仔裤，上身是一件简单的白色或者黑色的t恤。即便戴上手套，油污也总会弄脏我的手，有时候忘记擦手就去抓鼻子，我的脸上也会沾上油污。
“嘿，宝贝，”妈妈说着，亲吻了一下我的脸颊，欢迎我回到家。
宝贝啊，亲爱的等等亲昵的称谓，已经成为我们日常的一部分。
“嗨，妈妈。 今晚吃点什么？”
“意大利肉酱面～”
“太好了！我先去洗洗。”我也亲吻了一下她的脸颊，补充道，“我保证会把脸盆也清理干净的。”
等我清洗干净回到厨房，里面摆着一张小餐桌，我们全家总是聚在这里用餐。开始的几个月，爸爸的位置还一直留着，因为我们总是忘记他已经不在了。每次妈妈做晚餐的时候，我总是陪在她身边。而轮到我做饭时，她会坐下来陪我聊天。
漫长的一天结束后，妈妈总是会喝一小杯葡萄酒放松一下。即便我才刚满十七岁，她也会允许我在晚餐时喝点低度啤酒解乏。她知道我跟同事们出去聚会或者烧烤的时候，他们总是给我几瓶啤酒。
我们像往常一样一边吃一边聊，吃到一半时，她才说起，“这几天我一直在看出租的房子。”
“哦，有什么合意的吗？”
“我觉得我们可以只保留两件卧室，然后在郊区租那种联排别墅。有一些单层的房子，但我更喜欢三层结构的房子。楼上有卧室和浴室，楼下是客厅厨房和餐厅，还有一层地下室。”
“那我们怎么负担的起？”我不禁问道。
妈妈深深吸了一口气。“你知道你外公家比较富裕，但你父亲和我……我的意思是生活还是要独立，这或许有些太固执了，但这也是我的骄傲，即便我们总是挣扎着生活。但如果真的出了问题，你外公家总会给我们安全的保障。”
“等我到十八岁之后，也许我们就能承担的起了，妈妈。不需要额外的帮助。”
她微笑着看着我，等我吃完晚餐，她把我的手握在她的手里。“除此之外，我还想上一些夜校，我的经理建议我说，只要稍微进修一下，我就能找到更好的工作，赚更多的钱。”
“那么我们何不稍微搁置一下？等我满十八岁再说？我觉得住在这里也挺好，不是吗？”
“是的，我看着周围这些，全都是以往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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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岁这年过的平淡无奇，生活一如既往的进行着。高中的时候，我约会过几次，但工作之后，我生活的重心都转移到照顾妈妈上面。现在我的目标就是尽可能多的存钱，搬到我们自己的别墅的想法相当诱人。当我继续着自己的生活的时候，妈妈也没有考虑个人问题。我没有想过她会急着再找一个伴侣，当然我也不会主动要求她这么做。虽然失去亲人的痛苦依然萦绕着我们心头，但我们一直彼此支持，互相爱护着。坦白说，每个周六晚上，妈妈依偎在我身旁，一边喝着饮料、吃着爆米花或者糖果，一边看着一些垃圾电视节目，这就是我们共度美好周末时光的方法。
十八岁对于任何一个年轻人来说都是一种仪式，因为着意味着他已经长大成人，可以合法地做任何事情了。酒精、香烟、投票权。妈妈以她的方式让这一天变得格外特别。当我早上醒来，发现她就躺在我身边，用一个温柔的吻唤醒了我。当我睁开眼睛发现她就靠在我身边，我的脸忍不住变红了，因为她穿着一件丝质睡袍（这是她少有的几件奢侈品），柔软的面料紧紧地包裹着她曲线婀娜的身体，睡袍下摆将将能遮住她的臀部。
我想应该向你们详细描述一下我的母亲，因为之前一直也没提起过。她的身高差不多一米六出头的样子，身材保持的很好，齐肩的红色卷发，颜色似乎一年比一年更加深邃。在家的时候，她总是把头发束起，扎成一个简单的马尾。她的眼睛是如同翡翠的碧绿色，丰盈红润的嘴唇让我的那些狐朋狗友们都私下说简直是完美欲滴。我经常帮妈妈洗晾衣服，因此我知道她的罩杯是c码，内衣是她唯一肯舍得花钱的东西，我经常在洗衣篮里面能看到一些相当性感的内裤和胸罩。我想即便是一名寡妇，她也想在贴身衣物上善待自己。
“生日快乐！”她在我耳边轻声祝福。
“谢谢妈妈。”
“今晚上我们去吃好吃的，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本地rsl或者联盟俱乐部的食物都不错，不过今天我可以合法饮酒了。”
“这个提议不错，周末跟朋友有什么安排吗？”
“是啊，今天周四，我的伙伴们还说等周六晚上一起出去喝一杯。”
“有女伴一起吗？”
我不禁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她很清楚的其实。在她面前我从不隐瞒自己的情感生活，她非常清楚我没有女朋友。
“嗯，有几个女性朋友会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们是女的，也是我的朋友，但我是不会把性和友谊混为一谈的。”我停顿了一下，“呃，大部分情况下不会。”
“我的小男孩已经不是处男了吗？”，妈妈看着我咯咯笑了起来。
“我才不会告诉你我已经不是处男了，妈妈。”
“喔～”
我感觉她语气似乎有一点点失落，但考虑到我的长相几乎跟父亲一个模子里刻出来，她不应该这么惊讶才对。我不像传说中的那种高大黝黑英俊的体育生那种样子，但我的身高一米八五，自从参加工作以来身体变得更壮实，也变得更加成熟稳重。我经常暴露在阳光下工作，因此皮肤是浅褐色的，发色浅棕而眼睛是蔚蓝色。下颌线的棱角变得分明，因为已经开始剃须，所以有着成年男子一样的胡茬，从镜子里端详自己，已经完全脱离了男孩子的稚气。
我紧紧地抱住了妈妈，低声说，“妈妈，你依然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妈妈咯咯笑着也回身紧紧抱住了我，“谢谢你，我的宝贝，我爱你～”
“我也爱你，妈妈。”
上班前的准备程序如同在跟妈妈在跳舞一样，在这间小房子里，洗澡，穿衣吃饭，然后同时离开家，我们必须互相协调好才不会碰到对方，也不会耽误对方太长时间。我开着爸爸的那辆二手车先送她去上班，就像爸爸以前做的那样。当我把车子停在她的办公室楼外，摇下车窗，我以为她会按照以往亲吻我的脸颊道别，但她俯下身在我的嘴唇上留下一个温柔的吻。她已经很久没这么做过了。
“下午见，宝贝～”她轻柔地说道。
我微笑地告诉她会在以往的时间来接她。她的这个吻，让我有点困惑，但我还是会心的笑了，我喜欢跟妈妈的这种亲密关系。当我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我总是把父母当成自己最好朋友。父亲总是把我当成迷你版的自己，而妈妈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喜欢的女生。在父母的陪伴下，我愉快地渡过了童年和少年时光。
我想我的十八岁的生日，会稍稍改变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毕竟如今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所以我不会过度解读刚才印在嘴唇上的轻柔一吻，因为它仍然还是那么纯洁。但我也不想跟别人提起，也不会去向她那里寻找答案。既然她想这么做，我这边完全没有任何抱怨的。
下午去接她的时候，她没有像以往那样在外面等着我。于是我停好车，走进了办公楼。穿过前门，迎接我的是一位新来的前台接待。我母亲如今已经升职为董事秘书。当我穿着白色t恤和牛仔裤走进大厅的时候，前台接待的眼睛亮了起来。感谢工友提供的家庭健身房，我找到了塑造体型的简易而廉价的方法。
“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前台微笑着问道。
“我是来接劳伦小姐的。”
“那请问您是……”
“我叫马克。”出于某种原因，我并没有告诉她我是劳伦的儿子。
“我打个电话，问问她现在在哪。”
电话只持续了十几秒钟，然后我被告知要去几层楼找她，因为妈妈还没忙完一天的工作。这是一间开放式办公室，其中一面都是些装着透明隔断玻璃小单间。妈妈正坐在一张办公桌后面全神贯注地忙着手头的事情。但当她注意到我向她走过去的时候，她的脸上露出了明丽光彩。
“对不起啊，宝贝～下班前我必须做完这个。”
“没事的，妈妈。你们前台估计对我印象深刻。”
妈妈的衣着看起来漂亮极了，上班的时候她总是打扮的优雅得体。尽管我们还是只能买一些便宜东西，但自从她应聘了这个董秘工作之后，妈妈不止一个周末都在逛街，到处寻找不超出预算范围内的职业套装。
妈妈为之工作的董事还在办公室里打着电话，尽管他抬起眼睛看了看我，还点了点头，但他可能根本不知道我是谁，更不可能知道我是她秘书的宝贝儿子。
当妈妈终于做完了手头的工作，呼了一口气，站起了身。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小西装和旁边的手提包，走向我。我紧紧拥抱了她，又牵起她的手，领着她走向通往一楼的楼梯。上车后，我开着车向家的方向驶去，妈妈又握起我的手。
“什么事让你心情这么好啊，妈妈？”我不由得问道。
“我的宝贝现在已经是个大男人了哦～我一直努力保持着微笑，因为我知道爸爸他也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和爸爸。”
她俯下身，吻了吻我的脸颊，用手指轻轻捋着我后脑的头发。“我知道的，宝贝。我因此更爱你了。”她轻轻说着，把头靠在了我的肩上。
到家后，妈妈让我先去洗澡，换好衣服准备吃晚餐。她已经在给家人们打电话了，我们约好在附近的rsl见面，我们都知道那里的饭菜都很好吃。偶尔几次能出去吃饭的机会，我们都会去那里，如果赶上正确的时段，还能吃到便宜的牛排或者炸鸡。
我换上平时常穿的衬衫和牛仔裤，配了一双不错的运动鞋。妈妈换上了一条很少穿的漂亮裙子和上衣。即便只有一米六多一点，但她仍然有着一双很长的美腿。我已经18岁了，而她才33岁，再过几个月也就34岁。这就是为什么我的一些朋友把她称为milf (mom i''d like to fuck) 的原因。
几乎整个家族都来给我过生日，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还有叔叔阿姨和表兄弟们。我的朋友都没来参加，因为周末我们还有另外的聚会。我已经有了父亲的旧车，所以之前承诺的二手车礼物没有兑现，但换成了一部崭新的智能手机，因为现在的那部我已经用了好几年，早该升级换代了。我还收到了其他的礼品购物卡，这样我就能在成年后可以买一些需要的东西。
能够合法喝酒，是我出来吃饭的全部意义，祖父和外公分别带我去吧台买了一轮酒喝，啤酒还不是我的最爱，但苹果酒和含酒精的姜汁饮料倒是很合我的胃口。但通常我只喝波旁威士忌，总之都是些便宜的东西，最好不要兑其他东西，除了冰块。
最后妈妈不得不开车带我回家，因为离开之前我已经喝了不少酒。走进安静的公寓房间，妈妈把她的手袋扔到一边，然后转身面向我，她看着我的眼神有点奇怪，然后紧紧抱住了我。
“抱紧我，宝贝……”她轻声低语。
拥抱她没什么奇怪的，可能她突然有点伤心和不安，她的男孩如今已经长大常人，而且我的父亲没有亲眼看到我人生中这个重要的里程碑，这可能是她感伤的原因？
“你没事吧？”我问道。
“只是有点难过，我的宝贝现在已经是个男人了，我担心终将会失去你。”
带着她走进客厅，我坐了下来，她坐在我腿上，我们忽然笑了起来，因为这几乎是我们生活中角色的逆转。她头靠在我肩膀上，而我的双臂搂住了她的身子。
“我哪也不去，妈妈。我都说过很多次了。我们是一体的，不会因为我成人了就抛弃你。”
听着她轻声的叹息，我想我的话起到了一些作用，她默默地坐了好一会儿，然后手指抚摸着我的脸庞，转过头吻上了我的嘴唇，又一个温柔的吻，虽然只持续了几秒钟，但足以让我心神摇曳。她那双绿色的眼睛盯着我看了几秒，然后又依偎在我身上。
“我爱你，宝贝，”她呢喃着，“谢谢你做的一切，自从我们不得不和他告别的那天起，你就挺身而出，变得如此成熟和负责，我有时都感到内疚……”
我轻轻地搂了一下她，让她安静了下来。
“我这么做是因为这是我必须做的正确事情。但更重要的是，你是我的母亲，是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人。当你需要我站出来的承担成年人责任的时候，我义不容辞，也从不后悔。”
我们就这样相拥着坐了几分钟，然后就准备收拾睡觉。他们说生活如同鞭子，时刻抽在人们身上，永无停歇。出门前我洗过澡，回到房间就脱了外套，只剩下内裤躺在床上。我听着妈妈在房间里走动的声音渐渐安静了下来，想着她可能也上床休息了，于是关了灯，躺了下来。
仅仅过了几分钟，我就听见卧室门被推开了，妈妈站在门口，穿着早上的那件丝绸睡袍。
“马克？”
“妈妈，我在。”
“哦，太好了，你还醒着。”
她走了进来，站在我床边，解开了睡袍长长的腰带，任由它从身体上滑落，露出近乎赤裸的胴体。在窗帘缝隙投进的月光映照下，我看清她穿着黑色半透明的蕾丝胸罩和同款的蕾丝内裤。她掀开了被子钻了进来，躺在我的身边，身体几乎紧贴着我。
我不禁微笑了，“这是我最后的生日礼物么，妈妈？”
“我想你今晚可能会喜欢一个半裸的女人躺在你床上，哪怕是你的老母亲吧～”
想到她的年龄，我不禁对“老母亲”的说法嗤之以鼻，我一把把她拉到我身边，手指抚摸着她光滑的脊背，这似乎让她有点吃惊。“最好的礼物是你的裸体，妈妈。”
“你是说真的吗，宝贝？”
“妈，你总是这么热辣，我一直都这么认为的，但话又说回来，你是我妈妈，我想所有的男孩子都觉得自己妈妈是最漂亮的。”
“那我们能整晚都抱在一起吗？我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子了。”
“只要你想，什么时候进来抱着我睡都行，妈妈。”
她那双迷人的绿色眼睛上下打量着我，“你确定吗？”她轻声问道。
“当然了，就像我说的，我永远都在。”
她笑了笑，然后把手伸到背后，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的胸罩就跟睡袍一起落在了地上。这是自从母乳喂养以来，我第一次看清母亲的乳房，而儿时的记忆早已模糊，但这对乳房却似乎毫无时光的痕迹，完全没有下垂的迹象，乳峰轻轻颤动着，褐色的乳晕上一对可爱的乳头已经坚硬挺立着，她的呼吸也随之有些粗重。
“你兴奋了，妈妈～”
“你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马克。”她把手放在我的胸口，轻声说着。“我们两个人相处有一段时间了，现在你已经长大成人，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你更爱更信任的人。”
我的手放在了她紧致的屁股上，把她的身子压向了我，她尖叫了一声，呼吸变得更加粗重，因为她感到了我的勃起。
“是因为我吗？宝贝。”她的声音有些嘶哑但更加性感。
“对你的身体我很难不兴奋啊，妈妈。”
她的手移到我的肩上，顺着手臂向下抚摸，“要是我们之间发生这种情况，我希望能慢慢来，马克。但今晚我想和你同床共枕，睡在你的臂弯。”
“那你想走多远呢？”
唇上的这个吻，比以往任何一个都温柔而绵长，这也意味着更多的承诺。“我想和你在一起，马克。你是我的男人。”
“你是我的女孩，妈妈。”
“你真的确定吗，马克？”
“我爱你，妈妈。”
“我也爱你，宝贝。”
她依偎在我怀里，头靠在我的下巴，脸紧贴着我的胸膛，我的双臂紧紧环抱着她。考虑到我们之间二十五厘米的身高差，我脑子里已经在想以后用什么体位更合适了。妈妈在我胸口的喘息，让我的鸡巴变得更加坚硬。我感觉她的小手轻轻拂过我的肉棒。
“你在挑逗我……”我在她耳边轻声说。
“是我让它变淘气的吗？”她低笑着。
“我脑子里有很多淘气的想法，关于我跟妈妈以后关系的发展。”
“这一切都是我想要的，马克。也是为什么我没有出去约会的原因。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是我余生的一切。”
“只有一个问题，妈妈……”
“是乱伦吗？”
“好吧，但我们两个都不在乎，对吧？”
“我不在乎，你呢？”
“一点儿也不。但我关心的是家庭。没人会理解我们的。”
“也许他们会的。我做了一些调查，显然这种事情发生的频率比人们承认的要高。只是人们不愿谈起罢了。但是母亲和儿子，父亲和女儿，兄弟姐妹之间，有很多这种亲密的关系。”她抬起头迎着我的目光，手指抚摸着我的脸庞。「我已经有足够的时间思考这件事，宝贝。包括之后要承担的后果。但你才刚十八岁，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需要此时此刻就做出决定。」
我附身吻向她，当我的舌头第一次探进她的唇间，呻吟和呜咽声告诉我想要知道的一切。我比其他儿子更爱我的母亲，或许仅仅因为生存的环境使然。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亲密并不是一种奢望，但我没想到这一切都能成真。我们一直一来都很亲密，尤其是在父亲去世之后更加亲密了。
吻毕，她的手再次抚着我的脸，“我想这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妈妈。”我轻声说，“但请再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好好考虑一下，但我哪也不去，你是我的女人，我答应过你，会为你做任何事情。”
妈妈的身子紧贴着我，我继续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她比我更早入睡，我想她已经下定了决心，所以现在轮到我来把关系推进到更深的层次了。说实话，在她丈夫，也就是我父亲去世之后，我并不奇怪我们会走到这一步。自从我退学出去工作以来，她在情感和经济上都如此依赖于我的支持。在被法律承认为成年人之前，在她眼里我已经是个成年男人了。
清晨的闹钟把我们两个人都吵醒了。我伸出手按掉了它，妈妈立刻勾住了我的脖子，她心满意足地说，“这是我很久以来睡得最好的一觉了，我不能当着你父亲的面这么说，否则他会生气的。你是我的小男孩，比其他任何人都占据着我的心～”
“多少儿子都全心全意崇拜和爱着他们的母亲呢。”
看着她微笑的样子，她的眼睛闪闪发光，我把她拉进我的怀里时，她抬头吻了我。当我勃起的鸡巴再次抵着她的小腹时，她呻吟了起来。我厚着脸皮一把抓住了她一侧的乳房，“只要你想要，它们永远属于你，我的宝贝。”妈妈喘息着，“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会毫不犹豫地勇敢追求，但对你来说这是个重大的选择，所以请不要这么不假思索地贸然决定，好吗？”
“当然。”
“我现在要起来洗澡，然后收拾一下准备上班。”
看着她从床上滑下来站起身，她的身体在清晨的阳光下闪着迷人的光泽，我简直要为她的美丽而赞叹出声。贪婪的凝视着她饱满的乳房，还有她黑色蕾丝内裤遮挡住的阴部，我整个人都呆住了。她弯腰捡起睡袍和胸罩，俯身吻了我一下，然后轻快地走向门口。她扭着完美的屁股走到门边，转身又给了我一个飞吻。
那天早上我们开着车去上班，稍微比平常迟了一点儿。没有过多讨论昨晚的事情，但我想到这件事的时候，我就知道接下来的几天都会因此而分神。我本打算把她的建议牢记在心，而不是贸然随性行事。但我仔细思考之后，发现我们的结合并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情。我们在一起已经快两年了，在某些方面来说，我们是因为所处的环境而最终成为夫妻。
“妈？”
“怎么了，宝贝？”
“你是真的爱上我了吗？”
“我一直都爱你，我是你母亲。当我第一次把你搂在臂弯，我就已经爱上你了。我看着你慢慢长成一个完美的年轻男人。生活对我们来说并不容易，但是你从来都不抱怨生活。你总是在生活的羁绊中做到最好，失去你父亲之后，我更加爱你了。现在，如果你说的是女人爱上一个男人，然后想要发展亲密关系，和那个男人分享自己的生活。那么我的回答是，是的，我就是这样爱着你。”
我没有回答，直到把车停进她公司傍边的小停车场。拉上手刹，转向她，上下打量着她的装束，她总是穿的非常优雅得体。“有一件事，我想我已经觉得要做了。”
“说吧，宝贝。”
“我要搬进你的房间，以后和你睡同一张床。”
她的脸瞬间明媚了起来，“这就是我想听到的～”
“其他的，让我们慢慢来。这是一大步，我之前也有过性关系，但……你知道的，这次是和你……”
“因为我是你妈妈？”
“不仅如此，我比其他任何人都爱你，同时这也意味着我应该承担更多责任。我知道可能不会完美，但我希望我们的第一次是特别的。”
俯身吻过我之后，她柔软的手指抚摸着我的脸颊，“我们在一起的每一次都是特别的，宝贝，”她的声音温柔细腻，“因为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男人了。”
白天的工作中因为经常走神，我被同事们取笑，大多数认为我是头天晚上的宿醉导致。但当我说起是女朋友的麻烦时，他们就拿我开涮。男人通常不会谈情感方面的困惑，所以我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解释说有个比我年长的女人对我感兴趣，尽管我也想发展这种关系，但可能年龄的差距会导致一些问题。当我告诉年龄差是十六岁时，他们总算明白了我的意思。
晚上下班回到家，我就开始收拾东西，把我的衣服和被褥搬到妈妈的卧室里去。她已经在衣橱中为我腾出了空间，我本想在原来的卧室里面留下一些东西，但她坚持说如今大卧室才是我们两个人的卧室，所以我应该证明自己的存在。
那是周五的晚上，我们心情都很好，晚餐吃的是炸鱼薯条，下班路上我们在一家卖酒的店铺停留了一下，给她买了一瓶葡萄酒。我还给自己买了几瓶苹果酒。我们都是球迷，所以饭后一起坐下看了一场比赛。当第二场比赛开始前，她蜷在我身边，手放在我胸前，我的手臂搂着她的肩，身上搭着一条毯子，因为夜晚已经有些凉了。
“我应该先跟你约会一两次，”我最后说。
“真的吗？”
“当然。如果你要做我的女朋友，而不仅仅是妈妈的话。那我们之间不能只有性。”
“女朋友？”她小声重复道。
“好吧，如果我们的关系继续发展，你就是我的女友。虽然我们不可能有法律承认的关系，但当我们最终成为伴侣，我会为你戴上一枚婚戒。你就是我的母亲和妻子了。”
“那我应该叫我的儿子为丈夫。”
“我觉得我们搬到郊区的独栋别墅会更好一些。这样我们可以跟邻居说我们是夫妻。”
她迅速转身跨坐在我的双腿上，我们就像一对热烈的青年情侣互相爱抚着。她穿着宽松的保暖内衣，在我已经勃起的肉棒上来回摩擦着。我的手在睡衣里顺着背部向下滑落，感觉她并没有穿胸罩。她得意的微笑了，尽管嘴里还含着我的舌头。
“我也没穿内裤哦～”她娇声说。
“你可真会挑逗人……”
比赛结束之后我关掉电视，轻松的把她从沙发上抱起，她的胳膊环着我的脖子。我抱着她走进卧室，把她放在床上，脱下她的上衣，我的衬衫也扔到了地上。她立刻抚摸着我坚实的胸膛，然后急切地拉下我的睡裤。我勃起的鸡巴立刻弹了出来。
“哇喔，”她低声惊叹道，“我的小男孩可真的长大了～”
“我一直想知道……”
“马克，你可比你父亲雄壮多了。上帝保佑他，他很爱我，我也爱他。但他远没有你这么强大。当我们第一次做爱的时候，我想我的小穴一定会非常充实的。”
她想后靠在床上，抬起了屁股，我顺势把她的睡裤也脱了下来。她慢慢地向上蹭着身体，双腿稍稍张开了一点儿。我第一次清楚地看到了她的阴部，她双腿间散发出雌性的气息不断诱惑着我，我的鸡巴兴奋的直跳，她阴阜上留着一缕修剪过的阴毛，除此之外都光洁而饱满，而且毫无疑问，从粉嫩的阴唇间分泌出的液体闪烁着诱人的光。
我爬上床躺在她身边，当我吻着她时，她眼睛直接对着我的目光，“我敢打赌，你现在就想跟我做爱，对不对？”
我享受着躺在妈妈身边的时刻，这是真正男女间的调情。“我会把你操到昏迷不醒的，”我假装吓唬她道，“但你是我的妈妈，不是什么学校里的那些渴望性爱的女孩。你是我的挚爱。”
“好的，宝贝～”她轻吻了我一下，“那我们就躲在毯子里面互相依偎一下吧。”
跟妈妈一起裸着身子躺在床上似乎进展的很快，但正如我之前思考过的那样，一切似乎都是顺其自然的发展。她只是等到我十八岁的时候，才跟我解释她对我的感情，而我则一直对她很亲近，爱她胜过世界上的任何人。我们之间关系转换并没有困扰到我，在学校里我就听过很多传言，说儿子或者女儿更喜欢跟母亲或者父亲谈恋爱，或者兄妹姐弟之间的性关系。
我常常想，表兄妹之间的婚姻在我们国家应该是完全合法的，只是大多数人不愿意把情感关系纠缠在亲戚关系之间而选择回避。
当我勃起的鸡巴抵上她的身体，她倒吸了一口气，我的手指在她身体曲线上游走，然后停留在她一侧的乳房上。轻轻揉捏着她的一个乳头，她的呻吟声在我的耳中如同天界的仙音。
“就是这样，亲爱的～”，她的声音如此诱惑，“我的身体全都属于你。”
她转过头深深吻着我，一条腿抬起搭在我的腿上，她拉过我的手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我的手指轻轻梳理着她卷曲的阴毛。当我逗弄着她时，她的呻吟声忽高忽低，我手指在她大腿内侧轻轻弹动，能够感受到她阴户传来的热度。
“我只是在挑逗你，”我说，“希望每天都能让你这么舒服。”
“没关系，宝贝～”她的呻吟道，“只要能感觉你的手放在我身上，我就很兴奋了。”
“那你自己动动，妈妈。让我看看你抚慰你的小穴。”
她扭着身子咯咯笑了起来，但她的手很快就停在了双腿之间。我拉开毯子，身子向下移动。她躺平了身子，双腿打开，一条腿还搭在我腿上，另外一条腿平放在床上。她闭着眼睛，手指在阴户上快速揉动着。我以前看过一些成人影片，但没有什么能比看着自己妈妈手淫更令人兴奋的了。
“哦，宝贝～”她的声音软糯又性感，“想到在你身边做这些我就……”
“你简直太性感了，妈妈”
“你也自慰把，亲爱的。撸一撸你的大鸡巴～”
“有润滑液吗？”
妈妈笑着抬起身，伸手在床边的柜子里拿出来一个小瓶子递给我，脸红红地坦白道，“有时候我也用一些玩具……这能让我臀部更紧致。”
我在她双腿间跪坐起身，看着她的两根手指在蜜穴里面进进出出。当我开始撸动鸡巴的时候，她就一直盯着我下面。很快我了解到她的性癖好，她喜欢在饥渴的时候说一些下流话。她告诉我长得有多帅，我的鸡巴有多么粗壮，她有多想吸吮它，她有多想让我亲她的阴户，她有多想让我进入到她身体，用她紧窄的小穴感受被填满的感觉，她还答应我让她三洞全开……
考虑到昨天我就忍耐了一整晚，几分钟之后我就控制不住射了她一身。看到她用食指从身体上挑起我的精液，放倒嘴里吸吮干净的时候，我忍不住呻吟出声。
“为我高潮吧，妈妈。”我俯下身，鸡巴当啷在两腿间，温柔地亲吻着她，“为你的男人高潮吧。”
她的呻吟不断，两只手指在阴道内搅动，另一只手揉动着阴蒂。我看得出来她在抑制着高潮的到来，她眼睛盯着我，一眨不眨。我每隔几秒就吻她一下，轻声告诉她有多性感，我有多么爱她。几滴眼泪从她的眼里流出，然后高潮奔涌而至。我不假思索的把她的手从阴户中抽了出来，含进了自己嘴里，第一次品尝到了她的味道。
高潮之后，我们都有些疲惫。我把她拉起来，一起去冲了澡。她喜欢用肥皂上下摩擦我的身子，而我对她的抚弄逗得她娇笑不止。互相搓洗完毕之后，我把她抱起，擦干了身体，回到床上妈妈蜷在我身边，我搂着她，抚弄着她光滑的后背。
“那你明天晚上还出去吗？”
“嗯，有几个朋友约我出去和几杯。”
“那晚上别闹得太过了，我可不想跟儿子第一次的时候，他喝的醉醺醺的。”
“遵命，妈妈。”
“好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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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我醒的很早，妈妈就靠在我身边。她醒过来之后，手探到我两腿间，握着我坚挺的肉棒撸了几下，然后轻轻揉弄着我的两个蛋蛋，我呵呵笑了起来，她发现我早就醒了，也笑着跳下了床。
她就直接裹着睡袍，打算开始做早餐。看着她在厨房忙碌，想到睡袍下的她一丝不挂，这勾的我欲火高涨。我站起身，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做熏肉和煎蛋。我把她睡袍的带子拉开，她顺势向后靠在我身上，我的手托起她坚挺的乳房。
“我爱你，亲爱的～”她轻声说。
我把她的身子转过来，抱起来放在台子上。伸手关了炉火，脱去了她的睡袍。她的腿环绕着我的腰，手向下拉开我的运动裤抚摸着我的鸡巴。我吻着她的脖子，她兴奋的呻吟着。然后我向后靠了靠，捧起她的脸。
“亲爱的？”她问道。
“你不知道自己多性感，妈妈。现在我知道自己有多渴望你的身子了。”
“那是多渴望？”
“说真的？我真希望立刻就能替代爸爸的位置，但不能是现在。”
“我们还有余生的时间呢。再说我必须把早餐准备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