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监狱里。
监狱的看守橇开囚车上的长钉,打开木枷,把唐赛儿从囚车里扶起来。
连着好几天一动不动地坐在囚车里,她的脚已经麻木了。
下了囚车,女英雄用僵硬的脚拖着脚镣,勉强挪动脚步,被看守带到里面。
打开脚镣,让她脱光衣服,赤条条地站着,看守拿来一件囚衣,让她换上。
这是一件身新的白麻布斜襟短褂,背心印了一个“囚”字,没有裤子或裙子,唐赛儿就只能光着下身。
穿上囚衣之后,看守们又抬来一堆锁链,唐赛儿虽有一身武功,但既是自行投案,便任他们摆弄。
看守先让唐赛儿坐在地上,两个人从背后拧住她的双手,扭到身后。
另两个把一副脚镣锁在她脚踝上,接着又在她的脖子上戴上大枷,用手铐将双手钉在枷上,这副枷连同手铐,少说也有八十斤重。
脚镣足有二十斤。
好在唐赛儿身强力壮,又自幼武,戴了一百多斤的枷锁之后还能行走,看守们将枷锁加身的女英雄押送到了一间低矮昏黑的地牢。
这间地牢只有一张双人床大小,四周是砖墙,开了一扇铁栅栏门。
牢房的一半在地下,散发着霉烂味。
地上铺了一堆麦草,墙角摆了一个没有盖子的粪桶,紧挨着马桶,是一个吃饭用的木碗。
唐赛儿靠着墙坐下来,光着的屁股贴着潮湿阴冷的地砖,说不出的难受。
这里的牢饭比青州监牢的更糟糕,吃的是一碗杂面糊,放了一点发臭的烂咸菜。
撒尿时,唐赛儿倒明白了为什么不给穿裤子,这样,她就能自己坐到马桶上,虽然戴了枷,也不必为穿脱裤子而弄一个人伺候了。
毕竟这几天天天赶路,唐赛儿也十分疲惫,吃过晚饭不久,侧卧在冰冷潮湿的麦草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四、亲人团聚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唐赛儿感到腰里特别酸涨,戴着枷,也看不见自己的下身,但她知道一定是来了月经。
女英雄坐起来,挪了一下身子,再看看刚才躺过的地方,果然留下了一小片血渍。
唐赛儿试着夹紧大腿,觉着湿乎乎的,好象量还特别多,可牢房里连一张草纸也没有,只好忍着随它去。
上午唐赛儿被提去过堂。
女英雄扛着沉重的大枷,走出了牢房。
在衙役和士兵押送下,唐赛儿被带到了一间厅堂,一个官员坐在正面的一张椅子上,四周摆放着十八般刑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