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9月15日
*嘎吱——*
断裂的树枝随风摆动,传出的脆弱声响虽然微弱,在无声的树林中听起来也相当明显,丝毫不逊色于那阵阵阴风。「请记住邮箱:[email protected]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最新地址发布页:.COM 收藏不迷路!】
昏暗的天空让这片漆黑的森林显得格外阴沉,本就已是傍晚,残余的阳光又都被高耸树林顶端的树叶树枝遮住,让这片森林的夜晚降临的早了些许时分。
明明是许许多多棵正值成长壮期的杨树,看起来却如同残花败柳一般脆弱,干枯的树枝和树皮上的一些划痕无不证明这片树林过得并不安宁。
树木脚下,有数个人影正在缓慢地前进,她们的速度并不快,似乎并不着急赶路,每走几步都会谨慎地检查周围树木上的伤痕和周围的痕迹,确保附近的安全。
队伍人数并不多,只有区区四个人,而且三名是女性,一名是男性,而这名男性的身体甚至还不如其中一名女性健壮,这样的一个小组合走在这种阴森的树林之中,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这片区域还算安全,这片树木上的划痕也多是野兽的爪痕,没什么划痕,今晚就停在这里吧。”
手中的链锯被轻轻砸在了地上,沉闷的声音证明这把链锯远比它看上去还要沉重,然而这名身材健硕的黑发菲林仅仅是用单手就将它拿了起来,明显可以看出她的力量有多离谱。
湛蓝色的瞳孔扫视着周围,漆黑的森林在她的眼中毫无威胁,她充满自信的轻哼一声,嘴角挂起了一丝淡笑,那副面孔看起来是如此的阳光充满活力,但是又似乎有些嚣张。
上身只有一件贴身的白色外套,外套的拉链还只拉到了小腹的位置充满了自有与野性,再往上却是一对硕大的从外套里挺出来的高耸山峰,将明明宽松的贴身内衣被撑的紧紧的,甚至直接从拉链上凸了出来。
可能这才是拉链拉不上去的原因吧。
白色的外套上挂着似乎有些乱七八糟的绑带,但是每一条都有它的用处,至于有什么用处可能也就只有她本人自己才知道了,只有那挂在肩上的身份牌证明着她的身份。
——罗德岛,精英近卫干员,煌。
“就在这——扎营吧!”
轻笑一声,充满元气的声音在这小片森林中回荡了一下,煌伸了个懒腰,那对本就从拉链上挤出来的巨乳将拉链逼迫的再次向下拉开了一点距离,她一把抓住了链锯的把手,微微半蹲,转身,蓄力。
腰间安全裤外的透明塑胶质感的防护层被绷紧,紧贴着煌充满肉感的大腿,一腿赤裸只缠绕着绑带,另一腿却穿着单条灰白色丝袜,双腿上的运动鞋狠狠地踏在地面上。
“嗡——”的声音回荡在这片森林中,惊起了近处的飞鸟,链锯旋转的声音挺起来让人耳膜都有些生疼,她那一头黑色的散发也在空中轻轻飘起,空气的温度似乎都变得炙热了不少,黑暗的环境都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积蓄。
站在她身后的男子伸出手拦住身后的两女,那戴着眼镜的黎博利女性也立刻护着身旁面色平淡的菲林少女缓缓退后,示意了两人缓缓退后,男子本人也和煌拉开了距离,习以为常的冲她喊了一句。
“注意点分寸哦,煌。”
“我明白——喝啊——哈!!”
嘴上答应的好好的,但是煌的眼中却仿佛燃烧着兴奋的火焰,链锯骤然开始飞快的旋转,将地上的泥土旋转着搅动向一旁,紧接着,那迸发着火花的锯齿瞬间随着那强有力的臂膀一挥,咬向了最近的一棵枯树。
令人牙酸的锯齿声爆发,木屑瞬间迸溅而出,那链锯轻而易举的将枯木锯断,高高在上的树木微微摇晃后,开始倒向煌的身后,倒向那三名怎么看起来都不可能顶得住一棵粗壮老树砸下来的三人。
“唔”
那名黎博利女性眉头微皱,下意识的退后了一小步,但是她的手臂却被男性轻轻挽住,她下意识看向身旁,回应她的是一双充满淡然的笑脸。
“别紧张,赫默,相信迷迭香。”
“嗯。”
搀扶在她手臂上的大手让她多少安心一点,而那比赫默和他都要矮小一些的另一名菲林却缓缓踏前了一步,与煌那一米七以上,作为女性已经相当不矮的身高比起来,她更加的娇小,只有一米四出头的身高看起来实在是娇小过了头。
充满元气的煌是一头披散在背后的黑色乱发,一双蓝色的瞳孔也如同有蓝色的火焰在燃烧,整个人都给人一种热情似火的奔放感,而面前这名被称为迷迭香的少女就截然相反,白色的发丝看起来就显得有些高贵,一双几乎没有太多情绪波动的绿色双眸也让她显得格外文静。
披着大一号的罗德岛外套,外套的末端几乎遮到了她的腘窝,一双洁白纤瘦的双腿上,大腿的位置缠绕着几圈绑带,洁白的小腿上却一无所有,搭配上标准的外勤鞋子和微有些内八的娇俏站姿,迷迭香光是站在那里露出那副有一点点不明所以的迷茫脸色,都让人几乎要被可爱到浑身发软恨不得把这只小猫猫抱在怀里好好宠爱一下。
这样想的人如果在这里的话,下一秒,可能就会对所有可爱的事物产生阴影。
“停下。”
娇小的手臂抬起,手指指向了头顶那越来越快的砸下来的巨大原木,迷迭香的表情甚至都不带一丝波动,连双眼都不眨动一下。
逐渐加速砸下来的树木凭空停住,从动到静的瞬间变化令人感觉无比的诡异,但是在迷迭香的眼中,那并非是凭空——在她的眼中,已经有几张无形的大手,替她抓住了那根木头。
“折断。”
*嘎吱!嘎吱!嘎吱!*
诡异的树木断裂声凭空传来,煌突然跳向了一旁,躲过了空中掉落下来的无数碎木渣,吹了声口哨,她轻笑着回过头,看向头顶。
那根几十米长的木头已经断裂成了快十根,迷迭香的手指快速的在空中左右的划动,树木排成了整齐的形状,从空中飞快的砸下,狠狠地砸进了地面。
木头变成了巨大的木桩,精准的连续排列成了栅栏,迅速将三人的位置围出了一小片安全区域,迷迭香也淡然的放下了手,回头看了看,只不过她看的不是树桩的位置如何,而是身后两人。
因为她的控制,是完美的。
“没事吧,赫默医生,博士?”
“没事,迷迭香做得很棒哦,不过一棵树还不够哦,还需要大约五棵左右。”
“嗯。”
温暖的手覆盖在了迷迭香的头顶轻轻按揉,那副苍白没什么色的面孔也终于是浮现了些许情绪的波动,头部轻轻的缩了缩,微红的面孔眯起的双眼还有那轻轻抖动着的猫耳,都证明着迷迭香此刻开心的心情,而偷偷缩头将嘴巴藏在脖领中的动作却证明她却有些羞涩。
可爱的迷迭香无论看多少次都那么让人心情愉快,那揉着迷迭香头部的大手收了回去,头戴兜帽的男人也缓缓摘下了头上的兜帽,露出了一副放松的笑容,冲着不远处那手持着链锯笑盈盈的看向迷迭香这只小猫猫的大猫猫挥了挥手。
“煌,听到了吗,迷迭香说再来五棵哦?”
“再来几棵,都-没-问-题-!”
“煌这么说哦~?迷迭香,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嗯,交给我吧。”
“我去生一下火,博士要不就先把帐篷支起来吧。”
“OK,那就辛苦你了,赫默医生。”
洒脱的甩了甩手臂,那把链锯再次落在了一旁枯树上,手持链锯的煌再次进行了让她兴奋的锯木运动。
接下来,高耸的树木会在迷迭香的控制下变成树桩围出一个优秀的区域,赫默会生起今晚的火堆,而博士,也是这只小队的大脑和唯一一个男性却只能负起支帐篷这种工作。
倒也并非是博士实在是太弱鸡,毕竟论各项素质博士还是相当优秀的,不过那点素质和罗德岛上的精英干员比起来实在是太不值一提了,无论是和煌那能从四百米高的高空跳下毫发无伤的身体比,还是和迷迭香那能徒手捏爆一座大楼的源石技艺比。
数日前。
“我不同意。”
罗德岛的作战指挥室内,数名商讨作战计划的人员贴靠在显示屏前或者门口,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说话,甚至谁也不敢靠进那指挥桌,再准确一点的说,是谁也不敢插手进这场争论。
“那边环境很复杂,光是靠昨晚那样远程指挥,根本不行,我必须直接去现场。”
指挥桌左右各站着一个人,宛如分庭抗礼一样望着彼此,无论是那一身医疗干员白衣制服的猞猁医生,还是那一身罗德岛制服兜帽的指挥者,两人看起来都是那么平平无没什么威胁,但是从两人体内散发而出的气势却足以让其它人完全不敢说话。
“现场情况复杂,你的身份特殊,而且危险情况不确定,我们不能为了任务而牺牲安全——就算是你的安全,也不行。”
互抱在胸前的双臂缓缓放下,修长的手指按在了指挥桌上,重重的按在了目标地点那标明着“危险程度:未知”的目标地点,凯尔希那双翠绿色的双眸一如往常的毫无情绪波动,但是话语却也一如往常的不容置疑。
“这不是赌博,我说了,我只是不了解现场的情况,如果我到了现场就能继续指挥——这一切的前提是我不会让伤亡扩大,包括我自己。”
双手插在口袋中,兜帽下的面孔相当严肃,博士的双眼却与平时的平和和亲切不同,那般冰冷与决绝的视线只有在三种情况下才会出现——指挥时;和别人的战术意见发生冲突时;和凯尔希医生在某些底线问题上意见不合时。
很遗憾,此刻,这三项凑齐了。
“任务可以失败,生命可无法挽回。”
“任务不会失败,没有人会死——除非任务失败,也就是我只能坐在这里看着任务失败。”
“你可以继续在这里指挥,你可以依靠你的经验来推断现场情况。”
“那才叫赌博,凯尔希。”
“(皱眉)”
按在桌上的手指微微绷紧,缓缓握拳,凯尔希的脸色变得有些阴冷,靠近凯尔希一侧的干员们突然打了个寒颤,再次退后了两步。
但凡在场的人都已经看出了凯尔希的不耐与不满,谁也不会愿意这个时候去触凯尔希的霉头,哪怕明知道凯尔希即使不高兴也会以绝对的理性行事,博士却仿佛看不出来一样,强横的声音依然寸步不退:
“经验永远只是经验,永远代表不了现场情况,用自己已知的东西去推断自己未知的东西,然后去赌它与自己知道的情况相同,那才是赌博,而且赌注依旧是在场的其他干员——”
“他们已经踏入战场,踏入了危险之中,如若必要,我们甚至应该让它们撤离,放弃这场任务——这场任务不值得堵上性命,它并非罗德岛的理念,并非影响到这片大地普惠性的生命,更不应该让罗德岛将你也压在棋盘之上。”
“我的加入并不是一场赌博,我的退缩才是!”
“这就是一场赌博,而且是输赢难辨的一场赌博。”
过久的无意义争论让博士也已经有些烦躁,他的双手用力地按在桌边,声音也变得焦躁不安,凯尔希的声音却骤然变得更加清冷,一冷一热两种语气的争论让所有人都新头揪紧。
四目相对,翠绿色的双眸和漆黑的双眸对视着,冰冷的视线与火热的视线在空中交错,两股视线同样强硬,谁也不肯哪怕做出一丝一毫的让步。
良久,博士深吸了一口气,长长的呼出,微微颔首,他的声音却也逐渐冷静了下来。
“我们都说错了,这并非是赌博,这只是一场棋局而已,凯尔希。”
“有区别吗?”
“赌博是运气,除了命运没人能说定输赢;而棋局是靠计算——我能说定输赢。”
“”
博士说完话之后凯尔希突然沉默没有回应,博士也没有继续说话而是等着凯尔希的回应,整个房间突然陷入了安静,这种安静的氛围反而比刚刚的争吵更压抑。
争吵的话语等同于压力宣泄的出口,此刻的寂静等同于将所有的压力积压在这片密闭的空间里,让人熊口发闷到几乎喘不过气来。
——“喂,我先出去了”
——“等会我,我也出去,憋的太难受了。”
——“带我一个带我一个”
悉悉索索的低语声从门口传出,有了第一个退出房间的人,就自然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不知不觉中,当房门关闭的声音传出时,凯尔希微微偏头看了看周围。
诺大的作战指挥室里,已经只剩下她与博士两个人。
“唉”
“呼。”
没有了别人,凯尔希重新互抱着双臂,长叹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也终于变得放松了不少,博士也呼了一大口气,双手撑在指挥桌边缘,低下了头。
——我没必要和博士争吵这些的
——和凯尔希争这些干嘛我真是
同样的无力感萦绕在两人身旁,他们早已不是第一次这样争吵,但是他们每次都无法停止这种争吵——除非只有博士和凯尔希两人在。
两人都没错,而两人又总是会以绝对的理性和自信提出意见,但是这样下去往往得到的结果就是没有结果,所以往往这种争吵的结果就是掺杂进些许的感性,可那样的结果也往往让凯尔希不满意,因为从理性角度上她不同意博士的想法,但是从感性的角度上——
“唔!”
——头唔
撑在桌边的双手缓缓抬起,博士深吸了一口气,身体却突然一个踉跄歪向了一旁。
摇摇欲坠的身体突然被托住,博士用力地挤了挤双眼,那双柔软的手掌轻轻托住自已的后背,让博士也能够放松的将自已的重量托付给身后的凯尔希。
“呼”
“硬撑不住了吗?”
苦涩地咧了咧嘴,博士本想站稳身体不去依靠身后的凯尔希,那双柔软的手臂却直接从身后伸过环住了自已的熊膛,让他无法挣脱,凯尔希的声音突然低了几分,冰冷之情悄然融化,取而代之的是疲惫。
“你这三天,睡了多久?”
“怎么也有,十个小时了吧。”
“三天。十个小时。”
“”
咽了咽口水,博士突然有些新虚的不敢去接话,明明凯尔希的声音远没有刚才那么咄咄逼人,却让他不敢反驳,那双环住熊口的手臂突然微微用力,双手也用力勒紧,似乎生怕他会离开一般。
“你觉得,我是在担新什么?”
“我没事的,我能撑住。”
“当你用上‘撑’这个字,就已经证明一切了混蛋。”
“呵,久违的称呼呢。”
只有当凯尔希又爱又恨之时,才会用“混蛋”去称呼自已,博士轻笑了一声,有些怀念,却又用玩笑的方式糊弄了过去。
合上双眼,凯尔希的头轻轻贴在了博士的后颈,博士也露出了一丝有些困扰的情,毕竟他再怎么说,也不想强横的一意孤行到完全不顾及凯尔希的新情。
“我可以同意你去,但是你必须带上精英干员。”
突如其来的要求让博士微微一愣,他的眼中瞬间闪过了几个身影。
——精英干员,这种任务
“好,但是人员让我来挑,这次出行我不适合带太多的人。”
“不,人选让我来挑。”
“都带上一名精英干员了,总不至于还担新我带上一些只听我话的家伙吧?”
“——我可没说,让你只带一名精英干员。”
“唉,凯尔希啊凯尔希,你还真是有的是办法让我开新,也有的是办法搞我新态啊”
煌和自已的关系不必多说,这只大猫猫除了元气过头还偶尔有些意外地顽皮之外,在战斗和其他方面博士可是有完全的把握让煌按照自己的命令行事,自己的选择也会相当自由,但是迷迭香和赫默的出现可是让博士感到相当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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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为精英干员的迷迭香在博士眼里就是个孩子,就算她的实力很强大,考虑到迷迭香的病症和很多因素,博士不得不放弃很多种战术和做法,可能就连说话行事都得多多注意。
赫默也是医疗部少有的和博士相敬如宾的医疗干员,博士也对认真的赫默相当佩服和尊敬,总是对工作和生命无比认真的赫默也是让博士基本上没有过什么想法,或者说不舍得有什么想法。
这样的两个人跟在身旁,哪怕博士和煌再怎么在乱来这一方面合得来,以博士的性格也不可能忽视赫默和迷迭香的感受,而这一切也都在凯尔希的算计之中,有了迷迭香束缚博士的选择,再有了赫默规整博士的所作所为——
木桩围成了一个完美的围栏,这片荒芜的丛林之中凭空多出了这么个营地,漆黑的天空没有任何光芒,只有那营地中间那团火堆照亮了周围。
坐在火堆旁边的木头上,博士将拾来的柴火扔到一旁,坐在了木桩上,随手往火堆里添了两根,有些无奈地望着那跳动的的火苗。
哥伦比亚荒野的夜晚还是有些刺骨的冰冷,火柴燃烧的“噼噼啪啪”的碎裂声是这片寂静荒野的唯一声音,博士的思绪也随之沉浸在了那团火苗之中。
双眼微微合拢,博士俯下头双手撑在额前,脑海中迅速闪过无数副画面,嘴里也在默默地自言自语,念念有词。
“哥伦比亚的地势,城市,无人区
“监狱的位置,任务的目标,干员的能力
“乌萨斯,谢拉格是最近的脱离之处米诺斯?萨尔贡?
“不,如果可以的话玻利瓦尔方向也
“”
荒郊野岭,没有任何的信号,随身携带的移动终端没办法联系到任何人,而且电量也要精打细算,博士可不会在这种地方消耗电量来看之前的指挥记录和其他信息。
他选择将这些信息全部放在脑海中,这样就可以随时随地模拟情景,模拟战斗,模拟一次又一次或许会失败的战斗和遭遇战——至少在想象中,不会发生什么无法挽回的损失,除了脑细胞。
“啊,博士。”
双眼缓缓睁开,博士偏过头看向了身后。
两张灰绿色的帐篷立在身后,其中一张帐篷敞开着出入口,另一张帐篷则被半拉着,面色有些疲惫的黎博利医生从其中走出。
从被拉开的帐篷出入口看向里面,博士还看到了那静静躺在睡袋里沉沉睡去的迷迭香,虽然只能看到那一头如雪般的银发,博士却也能想象出迷迭香的睡脸会有多么的可爱。
“赫默,迷迭香已经睡了吗?”
“嗯,今天赶路时间有些长,迷迭香可能有些累了。”
缓缓走到博士背后,赫默的眼睛快速的眨动着,知性的面孔上有一点点沉沉的睡意,眼镜下金色的瞳孔似乎有一点点的呆滞,让赫默看起来有点点呆萌。
看这赫默那副不太习惯的表情,博士不禁失笑一声,冲着帐篷示意了一下:
“赫默你也去睡吧,我和煌换班就行。还是说你的时差还倒不过来?”
“唔不太习惯白天赶路晚上休息这种作息唔”
努力睁大双眼,赫默摘下眼镜揉了揉双眼,猫头鹰血脉的黎博利夜晚才清醒,可是最近的赶路不得不在白天赶路晚上休息,赫默也在努力改变作息时间,此时此刻她赶路了一天很累想要休息,可是血脉却让她保持清醒。
看出了赫默那副有些难受的样子,博士也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伸手进口袋里掏出了什么,轻轻拍了拍赫默的手臂,赫默有些茫然地接过了博士递过来的东西,眨了眨眼。
那是一板药片,而且是赫默特制的自己用的药片,每次赫默出任务调作息都要靠这种药片来确保自己晚上能够睡着,白天能够保持清醒,只是这次任务不是特别危险,赫默并没带而已。
“唔博士怎么会有?”
“以防万一而已,好好休息一下吧赫默,明天我们还要继续赶路,三天之内争取尽快赶到监狱外围而其它人会合呢,你可要休息好。”
“嗯那就,拜托博士和煌了,我先去休息”
当着博士的面吞下了两片药,赫默再次和博士打了个招呼就有些晃晃悠悠的回到了帐篷内,和迷迭香躺在了一起,没过多久,她的呼吸也变得缓慢而有节奏。
站起身给赫默甚至忘记拉上的帐篷拉上,博士重新回到了火堆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伸了个懒腰,直接放松地躺在了木板上。
“哈终于算放松一点了。”
噼噼啪啪的木柴声让周围不是太过安静的无聊,博士的四肢四敞大开的从木板周围耷拉下去,有些脱力的叹了口气。
*嘭!*
巨大的碰撞声传来,博士随意地瞥了一眼营地出入口的位置,两根巨大的木桩重重地摔在了出入口堵住了那里,站在那里的大猫猫拍了拍手,长呼了一口气:
“好undefed
博士~~摸摸下巴这边啊~”
“好,我会耍赖的大猫猫。(淡笑)”
扭了扭头,煌悠哉悠哉的用自己的脸去磨蹭博士的手,似乎被博士那如有魔力的大手磨蹭的相当舒服,脸上的表情也相当享受,那条漆黑的猫尾扭来扭去的样子分外可爱,博士的手指更是狡猾的在煌的下巴处轻轻勾动。
淡淡的瘙痒和舒适感刺激着煌的感官,一天的疲惫仿佛都在此刻烟消云散,煌忍不住又再向上蹭了蹭,菲林的血脉似乎被激发了一样,她开始有点过分主动地向博士的怀里蹭去。
会有谁不喜欢撸这么一只喜欢撒娇的大猫猫呢?
——果然撸猫有助于身心舒畅啊。
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下来,博士静静地望着那团跳动的火苗,长呼了一口气,来时的烦躁、赶路的疲惫、明日的任务,一切的一切似乎在此刻都可以被暂时忘却。
饱经风霜的黑色发丝手感并不是特别好,毕竟煌连自己的矿石病都不在乎,好几次不穿防护措施就进入战场被医疗干员好几次训斥也不长记性,指望她能像一个爱美的女孩子那样呵护着自己的头发根本不现实,倒不如说现在煌的发丝还没有干枯的手感已经是足够让人匪夷所思的了。
常年进行攻坚破墙之类满是灰尘废土的战斗,煌的皮肤却意外的光滑,入手的手感仿佛完美的陶瓷一般光滑,甚至有不少女干员来和煌取经到底是怎么做到常年做着糟糕的工作还能保持这么好皮肤的,当然,医疗部给出的结论是煌的源石技艺比较特殊。
煌的源石技艺看似是操控火焰,实际上却是操控温度,通过加热空气压缩空气产生爆炸、高温、燃烧一系列的效果,气压的改变让煌虽然在满是源石灰尘的地方进行行动,实际上灰尘却几乎很难触碰到她的皮肤。
——唔,博士的手,总是这么让人舒服呢……
再次蹭了蹭博士的大手,煌舒服地翻了个身侧躺在博士的大腿上,双手轻轻伸到了头部,十根手指轻轻的舒张,博士也看穿了煌的意图,伸出手,煌立刻将其抓住。
仿佛抓到了毛绒球一样,博士感觉自己的手被煌无微不至的抚摸着,很难想象如此温柔细腻的双手是一个常年握着巨大链锯挥动的主,只有在和博士在一起时,那个活力四射的可靠精英干员才会变成一只喜欢撒娇的可爱菲林。
——啊……煌怎么能这么可爱。
——不过,每次说煌可爱她都不太开心的样子。
——……还是别说了。
“喂,博士~”
“……可爱……”
“嗯?”
“啊……嗯,我在听,嗯。”
可爱两个字不自觉地从博士口中溜出,煌的耳朵扑棱一下立了起来,煌也立刻警觉的直起了头,撅着嘴不满地看着博士,博士也赶紧眨了眨眼,清了清嗓子。
“博士……你刚才说了可爱对吧?”
“啊……有吗?”
“——我不是说过不许说我可爱了吗?”
“我……我刚才想的是迷迭香,迷迭香太可爱了,嗯。”
头扭向一旁,博士有些尴尬的视线来回乱飘,扫过帐篷的时候博士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可爱的迷迭香,心中也暗暗庆幸了一下。
——呼,还好,圆过去了。
“迷迭香确实很可爱呢……不过博士你抱着我居然想迷迭香,真是过分呢……”
松了口气,煌重新躺了下去,博士还没等松一口气,煌那略带几分深意的声音再次响起,却又让博士无语地咧了咧嘴。
——……就算是煌也会吃醋啊。
“嗯……博士该不会想把迷迭香也收为小老婆吧?”
再次用力地蹭了蹭博士的双腿,煌长呼了一口气,而那股火热的吐息却拍在了博士的小腹上,让博士下意识收了收腹挺了挺腰,煌紧接着的坏笑声也让博士忍不住拍了拍煌的后脑,哭笑不得:
“你这只大猫净想些有的没的,迷迭香才多大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准则,如果对方对我没意思的话,我可不会强迫,更何况迷迭香还小。”
偷偷吐了吐舌头,煌偷笑了一声,再次翻了个身平躺着,仰望着博士那嗔怪的表情,突然偷偷压低了声音,蓝色的大眼睛里透露着古灵精怪的内心:
“还小吗……迷迭香可是和我说过,她想趁着现在还算清醒,嫁给博士哦?”
“咳!咳咳咳!”
口水差点呛到博士,连咳了好几声后博士才稍稍缓过来一些,煌却躺在博士的腿上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着。
“哈哈哈哈!!博士看你的反应啊~”
“咳咳谁让你说这种怪话的啊!”
“嘘,博士,你那么大声干嘛!不要把你未来的小老婆吵醒了哦。”
“你真是够了啊煌。”
——煌这家伙,怎么变得和似的喜欢恶作剧了?
俯下头看了看依旧笑的爽朗的煌,博士却非常不爽的眯起双眼,一把抓住了煌那因为开心而摆来摆去的尾巴用力一拉,顿时,煌脸上的笑容立刻变成了惊吓,即时火苗微弱,也能照出煌那瞬间红透了的脸。
“咿呀~!博士不要抓我的尾巴!”
“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煌你是不是忘了谁才是主人了?嗯?”
被抓住的尾巴不停的挣扎着,煌也炸毛了一样立刻爬了起来急得赶紧去抓博士的手臂,但是她才刚刚伸出手,博士立刻捏紧了她的尾巴狠狠一扯。
“噫——!”
本要抓到博士手臂的双手立刻触电一样抬了起来,煌的双眼立刻瞪的老大,耳朵上的毛都立了起来,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才刚刚爬起来的身体再次扑在了博士的怀里。
尾巴是绝大多数菲林的禁区,但是像煌反应这么大的博士也没见过第二个了,一般人只要一抓煌的尾巴,立刻救回被煌反手一个过肩摔扔在地上然后接受煌一个毫不走心的道歉,但是博士就不一样了。
自从在一次博士后入煌时突然抓住煌的尾巴而敏感的高潮到晕厥之后,那之后博士一抓煌的尾巴,煌就会全身紧绷到无力任凭博士摆布,所以博士最喜欢的一种消遣方式就是在人多的时候抓住煌的尾巴,看她一脸惊恐的眼。
现在的尾巴已经成为了煌的敏感区,博士的手只要稍稍把玩一下煌那灵巧有力的猫尾,煌就会瘫软在博士身上,从一只豪气威武的大猫猫变成一只只能嘤嘤求饶的小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