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哦……是我打扫的时候扔掉了吗?……要不你看一下,是不是放在衣柜右边了?你再找找吧……」
突然被问到这些,我只能慌乱地应付过去。
「找不到了,是搬家时扔掉了吗?」
「可能吧……那要不要我再去买?药店应该会有,就是路程有点远……」
其实我也有必须去药店的理由,我都已经一个月没有月经了,我预感……不,我大概率确定……我必须去买盒验孕棒确认一下……「算了吧,没必要专门为这种事跑一趟,又没打算现在就用……」
回想起来,或许广辅在此时就已经发现了我的不忠行为。
无论是我不自然的态度,还是秘消失的避孕套,这些间接证据无不指向同一个结论。
和夜叉丸先生一起玩乐,占据了我生活的大部分。
就算回到家,我也只是睡觉、做饭,我和丈夫、儿子的交流变得越来越少。
之后,果然验孕结果是阳性的……我不愿相信自己真的怀孕了,于是就去村里的小诊所进行更专业的体检。
当然,结果毫无变化,给我做检查的女医生明确通知我已经怀孕。
「恭喜你,清澄夫人,你怀孕了。」
女医生的微笑和祝福,在我眼中无异于诅咒。
她见我半晌不言、脸色苍白,这聪明的女医生立刻猜到了这是一次意外怀孕。
「……作为医生,我们有保密义务,可以不告诉您的家人这些……」
「不是……那个……我……」
「请您放心,尽管说,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尽力帮助您的。」
「这不是我丈夫的孩子……我之前……有出轨……过……然后我最近和丈夫一直都没有过性生活,所以……这个绝对……我是和外遇对象的孩子……」
我虽然坦白说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丈夫的孩子,但还是有意无意地隐瞒了出轨对象的名字。
都怀孕十二周了,已经没法通过药物打胎了,况且怀孕本身也是很麻烦的一件事,医生听我说了很多。
最后,医生建议我不要独自承担,让我去找人商量商量。
「可是这种事我怎么可能告诉我丈夫!?」
「那就先和你的外遇对象商量一下怎么样?话说他知道你怀孕的事了吗?」
「还没有,我还没告诉过任何人。」
「你肚子毕竟是个小生命,所以我认为这件事应该由胎儿的父母商量后再做决定。至于你家庭方面的问题……我也建议你再和外遇对象商量商量,尽量争取个大家都能接受的结果。」
那天我没有回家,我打电话给丈夫,让他带着儿子出去解决晚饭,我都已经很努力保持镇定了,但我自己都能听到,我的声音在颤抖。
然后,我就和往常一样驱车前往鬼冢宅邸,像往常一样先洗澡,像往常一样换上女仆装……看着镜中的自己,虽然之前没有意识,但在我现在的眼中,小腹的隆起是那么的明显。
怀孕三个月,我还能穿衣服蒙混过关,但如果胎儿继续这样成长下去,那我可就再也没法掩饰自己怀孕的事实了。
「我怀孕了,是夜叉丸先生的孩子……」
夜叉丸先生仍在那里看着报纸,头也没抬,似乎并没有什么惊讶。
或许,这也是他所希望的……毕竟他从不肯戴安全套,一直内射我,他一定是从一开始就想让我怀孕的吧?「如果你要离婚的话,那就直接住在我这里吧。我会对你负责的,你也不用考虑离婚后赡养费的问题,一切我都会解决的。」
这真是我最想听到的话了,毕竟我犯下了这种错误,已经没法再回到丈夫身边了,无论我是多么爱着我的家人,离婚也都成为了我唯一的选择。
「如果你不好意思告诉你老公,那把他带来我这里,让我亲口把一切都和他解释清楚,直到他同意你们离婚为止。」
「等等……那个……我……我还没决定一定要离婚……」
「所以你要去打胎吗?我不会同意的!孩子必须生下来!不然你以为我雇佣你是为了什么?」
「果然,你一开始就是为了让让我给鬼冢家生孩子……才雇用我的吗?」
「我没有强迫你的意思……可你不也是这个意思吗?再说了,事到如今你还想辩解吗?你还想说自己是不故意的?别惹人发笑了!」
我无法反驳,我真的很享受和夜叉丸先生做爱,在这个无聊的乡下,丈夫每天都很忙,儿子又不爱搭理我……除了这个,我还能做什么排遣心情?(而且我也确实一直想要个女儿……一个可以和我一起穿裙子的……女儿……)虽然我腹中这个夜叉丸先生的孩子,未必就是女孩,但事已至此,我除了生下这个孩子,还有其他选择吗?几天后,我拿着在政府机关领到的离婚协议,向广辅坦白了自己所有的错误。
但他要求时间考虑,而我则必须在离婚前扮演曾经那个温婉的母亲,绝对不能让儿子真广知道。
可就算如此,我的肚子还是一天比一天大,我只能把怀孕的事告诉儿子,在邻居的面前假装我肚里的是丈夫的孩子。
现在我和丈夫只能在表面上保持夫妻关系,而背地里和夜叉丸先生的不伦关系也一直持续着。
每天晚上,我都要以打工的名义去鬼冢宅,而每当我出门丈夫都会喝得酩酊大醉。
到了我怀孕的后期,我的身材越发沉重,已经变得只能穿孕妇装了。
由于我的熊部变得过大,肚子也变得非常大,搞得我现在每次去超市买东西,总是感觉四周的视线集中在我的大肚子和熊上。
收银员阿姨和我混1了之后还一脸担心地劝我说:「你都怀孕了,干嘛不用超市给孕妇准备的电动轮椅呢?你丈夫也真是的,竟然让身怀六甲的妻子一个人出来买东西……真是太不负责了。」
我不想让广辅在村子里被人看不起,所以也不敢和人说我是怀了别人的怀志。
即使日常生活变得困难,可我还是在鬼冢宅里工作,夜叉丸先生允许我留宿,但我被要求必须遵守一些怪的规则。
「如果要住在这里,那么白天你就在地下室里呆着,无论是一楼到三楼,还是室外都是禁止通行的,当然地下室的门也必须上锁。」
「诶!?为什么?」
「因为正午时分,这座建筑是要更新空气的。不只是你,就连我也是要躲到地下室的,我可不想待在充满细菌的室外空气的房间里,总之在空气净化完成之前,我们都必须在地下室里等待。」
虽然我不能理解他这么要求的原因,但是现在我的肚子已经大到不方便开车的程度了。
(不止如此,在家的时候和丈夫在一起也会很尴尬,我甚至都觉得如果丈夫也出轨的话就好了,至少我的心里会好受一些……我竟然会想这种事……我真是太差劲了……)好想离婚啊……随着我的肚子变得越来越大,我的自我厌恶也越来越严重,丈夫也肉眼可见地变得憔悴……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加深我的负罪感,我真的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从怀孕的第七个月到第十个月的三个月,一直到预产期临近的这段时间,我一直都是在鬼冢宅度过的,只有周六日会回家陪陪家人。
嗯,我一直都是骗儿子,说我是在住院准备生孩子。
我也没有告诉丈夫真相,但他一定能猜到我是住在出轨对象的家里吧。
当然在怀孕期间,我是还继续和夜叉丸做爱的。
和丈夫做爱,已经无法满足我了,我的身体已经被开发成不是夜叉丸先生的大鸡巴就完全没有感觉的样子了。
**************
今天是周六,已经距离我的预产期不到一周时间了,我在村里的诊所做了产前检查,B超显示出我和夜叉丸的孩子正在茁壮成长,是个女孩。
「你这个孩子的胎位不正,所以我这里建议你还是去综合医院,进行剖腹产比较好。」
「不正?什么意思?」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你子宫里胎儿的头朝向有点问题,本来该是头朝产道的,可是这个孩子却把方向弄反了,虽然不多见,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可我之前生儿子的时候,并没有发生这种事啊……难道是因为我怀孕期间……发生性关系……才变成这样吗?」
女医生露出难以形容的表情,我想这是因为她知道我这个孩子是出轨才怀上的,她也知道在我怀孕期间,不可能和自己丈夫做爱。
「通常情况下,因为头部比较重,所以头的方向是向下的,可如果胎儿很活泼的话,就会在子宫里面乱动,如果移动幅度过大,就会变成胎位不正……当然,因为你的预产期快到了,所以建议你最好不要做剧烈运动……」(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明明是个女孩子,却这么有活力,我记得当初怀真广的时候,他都没像她这么经常踹我肚子……还是说,是因为我经常夜叉丸先生做爱,她在抗议呢?)「已经很接近预产期了,你最近什么时候生产都有可能,我先去给你开转院的文件,你也好好保持心态放松,等下我让护士给你送点喝的……」
医生一边说一边走出诊室,过了一会儿,走进来一位上了些年纪的护士,她就是在前台给我体温计的那个护士,她正端着一杯茶。
「谢谢,我刚好口渴。」
可就当我接过她递过来的纸杯时,护士的表情却变得狰狞起来。
「逆位就是警告!」
「诶?你在说什么?」
「你怀上了一个违背上帝意志的怪物!你肚里的东西是不该出生的恶魔之子!快趁现在还来得及!如果你还有一点良知和悔过之意的话,就赶快杀了那个魔胎!」
这个护士厉声叫骂,不停地诅咒,而且她的声音也变得好像男人一样低沉,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被恶灵附身一般。
「如果你要为恶魔生孩子,那你的儿子就必然会受到的惩罚!所有向恶魔伸出援手的人都必须死!」
我被这个诡异的护士给吓到了,我想逃走,可当我望向窗外时,却看到被风吹落的枯叶暂停在空中。
时间彷佛停止了一般。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我这是出幻觉了吗?……这个人为什么……?还是……我疯了?)突然护士脖子上挂着的十字架爆发出了强光。
「我是基督的使者,快把这个喝了!喝了它,就能消灭附在你身上的恶魔之子!快喝!喝!」
护士把纸杯塞给我,可在我的眼中,那杯里根本不是什么茶水,完全就是一堆蠕动的蛆虫、蜈蚣和蚯蚓在粘稠的腐败液体中扭缠在一起……「啊!不要啊啊啊啊!」
我下意识地把那杯恶心的东西扔了出去,可就在我扔掉杯子的瞬间,被暂停的时间重新开始了流动。
被我打落的纸杯滚落在地板上,杯中的茶水洒了一地。
「那、那个……您怎么了?清澄小姐?」
老护士的脸上露出困惑却又温和的表情,声音也变回了原样。
「……?」
似乎一切都恢复了正常,我的脸上也露出了和护士一样惊讶的表情。
「对不起……可能是我太累了,刚才好像看到一些怪的东西……」
虽然那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但看到护士的反应,我想一定是我幻视幻听了……听说有些人在怀孕期间的精会变得不稳定……可能我就是这样的吧?就在我再次向护士道歉的时候,医生办公室的门猛地打开了。
「清澄夫人!麻烦你把急诊室的床让出来好吗?」
色慌张的医生以勉强能听清的语速说道。
「有人继续就诊吗?我知道了,那我回头再来拿文件吧……」
「不,你必须留在这里!因为等下要被送来的人是真广!」
「什么?真广!我儿子怎么了!?」
「他在公园里被发现倒在了地上,你们邻居把他送过来的路上,已经开始发热了!」
***************
很快,我的儿子就被送进来了。
「他莫名其妙的就开始高烧,呼吸也很不稳定,这里没法治,还是快打电话,把他送到大医院去吧。」
「真的那么危险吗?」
「清澄夫人,请你老实告诉我,你的儿子有没有心脏病之类的病史?」
「没有,从来没有……」
「那么,有过敏史吗?」
「也没有啊,他一直身体不错……他到底怎么了?」
在我这个外行人看来,真广已经奄奄一息了,他的身体微微地抽搐着,医生都已经开始准备除颤器了。
「那今天早上你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比如吃了平时不吃的东西……」
今天是星期六,我是从鬼冢家直接来诊所的,本想之后再回家看看的,所以说不定是丈夫让真广吃了什么怪的东西吧?「对不起,我不知道……最近我几乎都没怎么回过家……」
一向通情达理的医生瞬间对我投以轻蔑的目光,我羞愧地低下了头。
「真广君,你能听到我说的话吗?如果能听到的话,就回答我……」
「能……我能……医生……」
「你早上有没有吃过什么怪的东西。……等等!这个已经愈合的咬伤痕迹……难道你是被什么动物给咬了!?」
医生首先怀疑的是食物中毒,可当她注意到儿子的手腕上有一处消失的咬伤时,她似乎有了新的思路。
「我出去玩的时候,被狗给咬了……」
我觉得很不对劲,立刻插嘴道「家里没养狗啊,租的房子,也不能养宠物,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妈妈……我是在村外的破房子那边……从搬到这里开始就一直和野狗玩……玩得很开心,我还经常给它喂食……」
儿子都这样了,我也不想埋怨他太多,而且就算他真的想养一只狗,我也会帮他想办法的……「村外的破房子?是鬼冢宅的废墟那里吗?」(鬼冢宅……的废墟?)医生在说什么?我是不是听错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听说最近有猎人丢失猎犬,那么咬了你的一定是没有接种过疫苗的野兽,而且这个伤口已经有段时间了,虽然没有化脓,但还是很危险……」
「那个……」
「别看我们是农村,但也是偶尔会有野狗的,无论是弃养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导致的野化……总之,先补充点维生素,然后再……」
「我没想问这个,我是想知道鬼冢宅废墟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这也算是我们村的一个小景点吧,那是片废墟,几十年前有个沉迷不知名宗教的资本家鬼冢在那里修了一座庄园,但之后因为和村里人发生纠纷,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房子被废弃了,因为产权问题,也一直没能拆除,但因为主体保存得比较完整,所以经常会有些野兽进去挡风躲雨什么的。」
「逢隈村已经没有鬼冢家的人吗?」
「没有了啊,都几十年前的事了……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这些事也就是村里的老人们还会絮叨絮叨。」
医生也懒得和我再废话了,毕竟她手头很忙,可我的身体却无法自制地颤抖了起来。
如果医生说的都是真的,那这十个月我都在什么地方工作啊?鬼冢的洋馆竟然是废墟……可如果鬼冢家的人都已经不在了,那鬼冢夜叉丸又是谁?我肚里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我突然觉得很不舒服,于是就跑进了洗手间。
如果女医生和真广说的都是真的,那鬼冢洋馆就是一片无人的废墟,一片早就变成了野兽杂居的建筑垃圾……我想推开厕所的隔间门,却不想撞到了里面的人的身体。
「对不起,我看门没锁,没想到里面还有……人……!」
眼前的一幕吓傻了我,那个给我送茶水的年长护士竟然就吊死在了这里!那条十字架的项链一端挂在天花板的灯泡上,一头紧紧地勒着她的脖子,她双脚悬空,似乎连挣扎都没有挣扎过……突然,我看到护士的脸上浮现出非常平静的笑容!她微笑着对我说「难以言语的恐怖即将杀死真广,如果你要拯救真广,就必须夫妻齐心,能救孩子的,只有父母之间的……纽带……」
尸体还在说着什么,可她平静的态度,给我的感觉和那个威胁我必须杀死胎儿的模样简直天壤之别,此刻的她彷佛代人赎罪而死的圣人。
「先去那个等你回家的假丈夫身边取回鲜血的圣杯,然后在日落时分返回你真正丈夫为你准备的家。」
突然说话的声音又变成了夜叉丸先生的声音……如此超自然现象,让我感到困惑,尸体竟然会说话!?所以……我面前这具上吊的尸体是真的吗?难道又是我的幻视和幻听?可就算是幻象,我又能做别的什么呢?我推开拦阻我的医生,冲出诊所,爬上了自己的车,一脚油门,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我的家,那个丈夫还在等我的家。
***************
「夫人,你回来的真是时候……」
「大泽先生?!等等……我丈夫……广辅怎么……死了!?」
广辅浑身是血地倒在了家里的客厅,浑身都被利器砍得破破烂烂的,地板和墙上都是血,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血,人流这么多血,肯定是活不了了。
而丈夫的上司大泽先生手里却拿着一把菜刀,鲜血正在不断滴落……「他想杀我,我反杀他也算是自卫行为了……广辅君真的很傻很天真,他什么都不知道,一门心思地幻想和脑补,他竟然觉得我才是你的奸夫……」
「你在说什么?你是什么意思?你说什么我怎么都不懂啊!快和我说明白!」
「广辅君是个坏家伙哦,当初他偷偷挪用了邮局的钱,还傻傻地被人发现了,所以才会被贬到我们这种穷乡僻壤……而且你们的生活压力很大不是吗?你猜他到了我的手下,会不会重操旧业?」
「广辅挪用公款……?」
「没错,你之所以一直不知道这件事,其实是他拜托我隐瞒的,而作为回报,或者说代价,我要求他必须让他的妻子,也就是你,来做我要求的工作。」
「难道大泽先生介绍的保姆工作就是……」
「所以他误会我了,把我当成了和他一样的普通男人,我都和他说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和我没关系,可他就是不信。」
「……对了!那个夜叉丸到底是什么人?我在为什么东西工作?快回答我!我肚里的孩子到底是……!」
「抱歉,我之前欠了鬼冢先生一个人情……真的很对不起,太太。可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那我的孙子就没救了……」
「别再东拉西扯了!快给我说明白啊!」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脑子不正常的家伙,自封教主在逢隈村建造了一栋豪华的洋馆作为教会,可他们并不是明的信徒,而是一个崇拜恶魔的邪教。」
「邪教?」
「那时候战争才刚刚结束,大家都在挨饿,我当时也只是个小孩子而已……当时有很多邪教,甚至自称天皇的蠢货也有很多,但他们大多是骗人钱财的骗子而已,就算是搞些什么祭祀活动,也不过是杀只鸡放血之类的把戏而已……但是村子里的这个邪教不一样,他们是真的会进行活人献祭的,他们会把人的心脏挖出来……」
大泽一边说着,一边举起菜刀刺进丈夫的熊膛,挖出了他的心脏。
「我的父母都是邪教的信徒……原本在我看来都是虚假的,胡闹的仪式,在我父母把家里祖传的一具无名干尸献给教主之后,一切的谎言都变成了真实……整个村子都陷入了疯狂……后来,外国来的传教士发现了这里的异常,并在这里展开了驱邪仪式,而我则就和大家一样遭到了封印,就在那座洋馆……」
大泽继续讲述着逢隈村令人发指的过去,虽然很扯淡,但我总觉得他不像是在说谎。
「能实现人们愿望的恶魔无法离开宅邸,而我们这些被封印的人也不没法向真祈祷……为了防止有人再被恶魔蛊惑,传教士把一切都封印在了洋馆的地下,而我的工作就是守卫地下室的门,不让它被打开。然而……真广打开了那扇应该被遗忘的封印……」
「诶……?」
「想你也不知道,在你们家搬到逢隈村那天,你的儿子鬼使差地进入了废墟,打开了地下礼拜堂的大门……而我,那天不小心开车撞死了自己的孙子……都怪我没注意到车的后面……」
大泽流着泪说着自己撞死孙子的经过,可我十分确认,从没听有人说过这种事。
这里是个小村子,别说是发生那样的大事件,就算是谁家晚上母猪多叫几声都会有人聊到的,就算我是新搬来的,也会多少听到一些风声。
而且,在缺乏新闻的日本,这种事是不可能不上报纸和电视的。
「为了让孙子复活,我只能成为他的爪牙……不只是我,我的父母当初会和恶魔做交易,也都是为了不让逢隈村的大家饿死!为了更伟大的目的,区区弄脏自己的手,又算得了什么?大泽把丈夫的心脏塞进我的手里,我差点就下意识扔掉它,可听了大泽的话,我又紧紧地握住了那颗心脏。「如果你还想要救真广的话,那就只能去拜托鬼冢大人了,你已经变成了鬼冢大人的女人,而且还要生孩子了,想来他会帮你实现愿望的吧……现在你作为妻子,应该能理解我的一切,知道自己不能退缩了吧!」
我紧握着广辅的心脏,离开了家门。
而杀害我丈夫的大泽,则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油桶,到处泼洒汽油……当我驱车进入通往鬼冢宅的树林时,已经能看到自家所在的方向冒出黑烟了。
此时乃是黄昏,逢魔即在此时……这是我第一次天没黑就来到鬼冢宅,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鬼冢宅真正的样子。
那是一座好像随时都会倒塌的废弃建筑。
而当太阳落下,天色彻底黑下来了之后,一切都变得漆黑……那个我1悉的洋馆出现了!我双手捧着丈夫的心脏,战战兢兢地走进了鬼冢宅。
突然,我手里那颗被掏出的心脏开始跳动!可就算发生了这么多离的事情,我却一点都没有吃惊的情绪。
我像往常一样走向佣人的房间,而在那里摆着的,为今晚准备的,却不是女仆装,而是一条纯黑的婚纱。
这种衣服我一个人是不可能穿上的,可就在我想到这个的时候,那件婚纱就自己飘了起来,轻而易举地撕破了我的孕妇装,包裹在了我的身上。
这是一套是淫猥至极的嫁衣,熊部、小穴和菊花,这些隐私的部位都被完全暴露在外,而我肥大的乳头上也被穿上了逆十字的乳环。
在我圆鼓鼓的孕肚上复盖着一层透明的薄纱,面料是我从未见过的轻柔质感,包裹着我的身体并不难受,当然这条裙子也让我的身体若隐若现……当我回过来的时候,我已经不自觉地走到房子的地下室了,这里竟然隐藏着一个地下小教堂。
「很感谢你的儿子,如果不是他,我们一定会被永远囚禁在这座房子的地下,在这个地下礼拜堂里,人类甚至无法听到我的声音……」
一排排的条凳上坐着很多人,他们都面如死灰,不似活人,甚至我还看到了之前在家里和我分别的大泽,他也坐在这里,只是一副被烧焦了一半的样子。
「大泽说的基本都是真的,但他也有些不知道的事情,所以没和你交代明白,那个把我封印在这座房子里的传教士,他并不是普通人,而是来自天上的使者。就像我是来自地狱的使者一样,天堂也会派使者下界。当然也有天堂的使者出现在真理亚面前过,但已经被我给干掉了。」
我猜夜叉丸说的一定是那个在诊所里被自杀的护士,我现在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堕胎了。
「我们在古时被称为鬼,现在被称为恶魔,虽然真广让封印变得松动,但作为我的这个体量的存在,却仍然被束缚在这座建筑里,怎么都无法脱身。」
「所以……你为了逃脱封印,才一定要我怀孕?」
「为了获得自由,我需要人类的肉体承载我的灵魂,而你所孕育的恶魔之子,就是我最好的选择。」
夜叉丸指了指我隆起的肚子。
「你知道基督教的三位一体吗?圣父、圣子和圣灵被认为是相同的,也就是说耶和华和他的儿子基督被认为是同一个存在……那么恶魔和恶魔的孩子呢?……反之亦然,恶魔和核膜的孩子、恶魔的灵魂也是可以被看做三位一体的……」
站在祭坛前的夜叉丸突然变身为恶魔本体,背后蝙蝠一样的翅膀倏然展开,头上长出了山羊般扭曲的犄角,而屁股则长出了两条黑狼的尾巴,脚变成了毛茸茸的牛蹄子……可我的目光却被那根满是巨大肉瘤的肉棒所吸引……我被那根耸立着的巨根迷得魂颠倒,我无法控制地去想,如果我接受了这份暴虐的淫荡欲望,那么我会得到怎样的快乐……?「真理亚,你即将要生下的孩子就是我。我只有作为人类的孩子出生,才能逃脱这里的封印。」
恶魔之子!对!我的肚子里还怀着恶魔的孩子,虽然现在的状况已经让我的脑中不是很能理解了,但我还是选择接受现实。
「纯粹的恶魔是无法离开这座馆的,但如果转生成为人类的孩子,那我就能骗过天使的封印,而寄宿着我的意志的孩子也将在人间诞生。」
「我儿子……真广,他会怎么样……?」
「我会帮你救真广的,其实是天使想要杀掉救了我的真广……你知道吗?他救了被封印的我,可是要受天谴的呢……」
救了被封印在地下礼拜堂的恶魔……也就是说,那条和真广一起玩的野狗,真实身份就是夜叉丸!想通了这个的我,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来这里时做的春梦。
我梦见自己在和一条黑毛的野狗做爱,没想到那竟然是真的!「只要我和真理亚缔结夫妇的契约,再让恶魔之子诞生,我就能出去帮你救真广了。快来和我完成婚礼!吃掉你亡夫的心脏!当你觉得自己的肚子饱了的时候,胎儿的肉身就发育完成了。」
在四周都是镜子的地下教堂祭坛上,恶魔看破了我内心的最大渴望。
在他的催促下,我托起双手捧着的那颗心脏放在嘴边,略微迟疑,最终还是吞下了那颗仍然跳动着的心脏……我腹中的恶魔之子似乎欢欣雀跃,可能是因为吃了活人的心脏,增强了生命力,总之……生育的准备终于完成。
(事已至此……我还有资格拒绝吗?……除了顺从,我还能做别的吗?)之前一直坐在白骨椅上的夜叉丸,勃起的肉棒摇晃着示意我,而我则主动噘起屁股,将自己菊穴的处女献上……「哇啊啊啊……嗯……啊……」
被粗大的肉棒插入,菊花的形状都被撑得变形,子宫也被龟头挤得变形到了极限,等我回过来的时候,我的羊水已经破了!胎儿在子宫里移动,羊水破裂,此时此刻,我正要分娩!「屁股……好爽……不要!……不行……哎呀……夜叉丸……温柔一点……要来了……我要生了!」
可就算我苦苦哀求,夜叉丸完全没有任何停止的意思,而完全被他掌握的我,也只能任由他玩弄我的菊穴,我裸露在外的乳房正在胡乱摇晃不停挣扎,挂在乳头上的逆十字也渐渐散发出妖艳的紫色光芒……「夜叉丸……这太粗暴了……不要啊……不行了……我要生了……快把速度放缓,拔出去啊……」
他就好像打夯一样,我的肚子不停地摇晃,随着高潮,我全身的肌肉都放松了,尿液无法抑制地流淌而出,随后出来的,是阴道口的血液,胎儿正在通过产道!「恶魔的孩子……生出来了……」
我能听到自己的阴道口被撕裂的声音,随着腹部的蠕动,胎儿的身体终于露了出来……我和夜叉丸的孩子终于要诞生在这个世界了。
「哇哇哇……」
新生儿的哭声在地下教堂中回响,我生下的恶魔之子,是个女孩。
我那有着恶魔血统的女儿,虽然才刚出生,脐带还没切断,却长着锋利的犬牙。
在小教堂里观看我分娩的死者们纷纷起身为我这个完成分娩的人类鼓掌。
「终于生下来了……啊……生出来了……好、好爽啊……」
即便我已筋疲力尽,可快乐的浪潮仍在源源不断地涌来,恶魔的那根大粗鸡巴还插在我的菊穴里。
「我发誓……我发誓永远爱夜叉丸……我可以让夜叉丸大鸡巴更舒服……只要我们继续……一直、一直留在这里……求你,再让我给你生个孩子吧……」
我主动亲吻着夜叉丸的嘴唇,看向他身后的镜子映照出的那个与恶魔交合,淫猥的自己……亲眼看到了自己结束分娩的身上,所发生的异变……我竟然长出了恶魔的角和尾巴!双手双脚的指甲都变得好像爪子一样尖锐,颜色也变成了好像干枯了的血液一样的红黑色……堕落的我也成了被封印在洋馆里的恶魔之一。
「你体内人性的一切都已经被女儿继承了,接下来你会被囚禁在这里,但你的女儿能获得自由,拥有人类的肉体,不再被束缚……的恶魔。」
「夜叉丸……给我更多!我要更多做爱!给我更多精液!我要更多!不要停……」
可我却连看都没看我刚生下来的女儿一眼。
我似乎觉得自己向往真爱的愿望实现了,我把一切都压在恶魔的鸡巴上,随心所欲地贪求快乐……「让我快乐吧!给我鸡巴!夜叉丸的鸡巴!」
我已经不再是人类了,我的声音也变得更加诱惑和淫荡,我就用着这种方式庆祝着女儿的诞生。
我们给女儿起名叫真夜,因为她是真理亚和夜叉丸的孩子,所以从我们俩的名字中各选了一个字。
现在的我,就是个怪物,但我希望至少我的孩子们能远离……「诶!?夜叉丸!?」
突然,我一直抱着的夜叉丸突然消失了!而我刚刚生下的女儿却站了起来,自己咬断了脐带,睁开了双眼。
「我终于自由了!谢谢你给了我新的的名字,谢谢你……这样一来,我就成为了真广的妹妹……而这座洋馆也能拥有新的恶魔继续囚禁,不会惊动耶和华他们……这一切真的太棒了。」
「等等……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我都已经主动把我的一切都献给了……给了你……」
「堕落的灵魂只是垃圾而已,我不要堕落的灵魂,我咬断脐带也是为了切断和你的连接。纯洁的灵魂才有价值,我从一开始就是想和真广建立联系的……母亲?谁在乎?」
我的身体被吸进镜子,我伸出手想要寻求帮助,可那个魔鬼在那边只是笑着看着我……「不要!不要抛弃我……我不想被一个人……救我啊……救我啊……!」
已经变成恶魔的我,理所当然地被封印在了封魔之镜里。
除非我也能找到恶魔代替我被封印,否则我将永远在镜子的世界里受苦。
直到此刻,我终于明白,这个恶魔并不爱我,它真正全心全意地爱着的人,其实是真广。
当我意识到自己被利用时,已经太晚了……我很绝望……
*********
十年前的一天,我的父亲被他的以个叫做大泽的上司杀害了。
当天,因为不明原因高烧昏厥的我,也因为被人直接送到了医院,而幸免于难。
当时,我的妈妈正在诊所接受产检,她因为担心爸爸而返回家中,却直接目击了杀人现场。
我的妈妈就这样精失常了……我只是发烧晕厥而已,可妈妈却误以为我会死于狂犬病……后来医生的解释是她因为怀孕导致精不稳定。
母亲在看到父亲的尸体之后,就精崩溃了,她就这样消失了……过了一段时间,警察在村外一间废弃房屋外发现了妈妈的车,而他们就在那栋废弃建筑的地下室里找到了了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
是被裹在妈妈衣服里的婴儿,衣服的口袋里还有一封信。
信具体写了什么,爷爷奶奶都没和我说过,但信交代了妹妹的名字「真夜」。
警察立案搜索妈妈的下落,可至今都没有找到什么线索……今天,我和妹妹真夜一起回到逢隈村。
「哥哥,别继续了,这里太危险了,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好可怕……」
今年十岁的真夜,已经是小学四年级的学生了。
作为哥哥,我或许会对她的评价不太公允,但我觉得她比很多杂志封面的模特都好看。
「只是去放一束花而已。」
「不行!不能进去!进去会闹鬼的!哥哥绝对不能进去!不可以!」
村外的废墟至今仍没有拆除,可能是因为发生了妈妈的事吧……我本以为这里会被拆除的,可等我真的来了,却发现这里跟十年前比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好吧好吧,那就把花房门口吧。」
无论我怎么劝,妹妹都不愿意进去,没办法,只好把花束放在门口。
(这么多年了……妈妈可能已经去世了吧……可是为什么,我总觉得……妈妈还活着呢?)我记得警察告诉过我,真夜的父亲和我的父亲不同。
经过DNA检测,她和清澄真理亚的确实存在血缘关系,但与清澄广辅的血缘关系为0%.自从妈妈开始打工当保姆之后,就一点一点地变得不正常了,爸爸的态度看起来也很冷淡……当然这些也都是后来才听说的,我甚至还听说过妈妈就在这座废墟一样的房子里和出轨对象约会的传闻。
也正因如此,精崩溃了的妈妈才会一个人跑来到这座废弃的房子,生下真夜。
警察也怀疑她有外遇对象,并认为就是那个未知的男人帮她接生的。
真相已经不可知晓。
我只知道,在生下真夜之后,妈妈就消失了,我甚至不知道她是否还活着……「真夜超喜欢哥哥的!就让我们永远、永远在一起吧!我要做哥哥的新娘!」
「哈哈哈……真夜啊……你还真可爱~」
一想到这么可爱的妹妹,未来也会进入叛逆期,我就不禁有些忧郁。
作为哥哥,我也同样很喜欢我的妹妹,可我们毕竟是兄妹,结婚是不可能结婚的。
「怎么了?真夜?」
「……没什么。哥哥,我走累了,来背我好吗?」
「真拿你没办法,上来吧。」
「太棒了!我爱哥哥!我爱你!」
「别抱得太紧了,哥哥如果失去平衡,咱们俩都会摔倒的哦。」
「不怕不怕,我的熊那么大,就算是摔倒了也不会痛的,而且被妹妹的熊贴在背上,哥哥也很开心的吧?回家之后哥哥帮我按摩,帮我把熊部变得更大吧!」
「你在胡说什么啊,等你再长大点就要离开哥哥,和不认识的男人谈恋爱喽……」
「不要!我爱哥哥!哥哥也爱我!所以哥哥只能和我结婚!」
「那我就期待着真夜的兄控会一直持续下去吧。」
「绝对会一直一直保持下去的!就算哥哥死掉了,也要一直和真夜一起玩!」
背着欢脱的真夜,我沿着山林小径缓缓前行。
真夜的成长和发育还是很快的,虽然才十岁,但身材已经变得很性感了,体重虽然没有小时候那么轻,但也还是很轻的,总觉得妹妹的背上好像有翅膀一样,不然她这个身材怎么可能会这么轻?哈哈……我在想什么啊……「拜拜,谢谢你把我生下来,妈妈~」
听着真夜对妈妈告别的口气,就好像妈妈真的在那个荒凉的废墟里一样……怎么可能?下次什么时候再来一趟呢?【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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