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9月28日
潘氏灵修路(11)千二百日
“茶寮?这地方还有茶寮?”
骑在马上的斗笠男人眼前一亮,他已很久没有休息喝茶了,甚至这几日找不到客栈酒楼,从来都是喝自备的白水,吃自制的干粮。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也好也好,顺便去问问此间寮主还有多少脚程。”
男人调转马头,胯下的马儿显然有些不满,但还是吭哧吭哧朝主人的心意走去。
这四周皆是些野草荒林,好容易才寻得了店家,该是好生休息。
要说这店,破也不破,新却也不新,好歹也是二层楼大小,若是开在小城中,大约是会有些人来的,只是如此荒郊野岭,不仅落魄了自个儿,也难免让客人生疑。
“小二——”
那男人扯着个破嗓子,在茶寮门前下了马,店家反应倒是颇快,一个青绿布衣小厮走出,二话不说就迎到马前,斗笠男已去了斗笠,露出一张沧桑中年男子的脸。
“喏,马绳拿好,记着喂好些的谷料,晚些我可还要骑。”
小厮点头哈腰,却是一言不发,牵着马往后去。
站在门口的男人略感奇怪,愣了会儿神,也拿着包袱进去了。
这茶寮确实清闲,而今大正午,正是饭时,寮中却只有随意堆放着的桌椅,连个人影也看不着。
“小二?”
中年男人找到个偏僻桌椅,朝里堂喊了两声,他脑中也不断思索。
店里无人,店位偏僻,营收必然不足支撑度日,如此而来,极有可能是黑店,这样想来,这家饭食可要小心,而且
“来了来了。”
里堂传来的是清脆的女子声音,中年男人抬头,却看见一个女子缓缓走出,他蓦地呆住了。
这女人,从头到脚都彰显着不凡。
那如画一般的眉眼,欺霜赛雪的细颈,皆不是寻常乡下人有的,更别提那看着就华贵的首饰,艳丽的红色衣裳,以及那从容的大家闺秀气度。
“客官要什么?”
她见男人发愣,微微蹙了蹙眉,轻移莲步向外厅走去。
“呃一壶酒,半斤带卤牛肉,再再来碗饭”
秀色可餐大约类此,光是看着这女人,他就觉得可抵一斤牛肉。
“稍等。”
如画中走出的女子点点头,转身进了里堂。
中年男人有些懊恼,他本不想吃这店里的东西,却还是点了牛肉饭食,只是,撇开这些不谈,这女人可真是好看,就像天仙下凡似的,若是能娶回家当妻子
打了半辈子光棍的男人想着,又猛然摇头,这般女人可非常人能娶,就算娶了也是灾祸。
而且,从那女人的穿着看来,这家店的掌柜大约不缺钱,既然如此,那就可放心歇息了。
不多会儿,女人端着一壶酒,牛肉,米饭和送的小碟茴香豆出来,她把盘子逐个置在桌上,看也没看一眼男人,就回头进了里堂。
“啧啧”
中年的男人摇着头,还是掏出一根细长的银针,谨慎地验起毒来
而这客人不知道的是,他觉得如花似玉沾染不得的女人,一回头就开始向另一个男人献媚。
“主人,今天还是好不了吗?妹妹和柳儿姐今天又飞书来了。”
此时依偎在男人怀里的顾怜月,还哪有方才见人时的大家闺秀气质,她伸出娇嫩的手指,不断在主人的胸前划拉,撩拨人的样式之纯熟,尽显女人之媚。
“确实差不多日子了。”
相貌平平的男人一个转手,搂住了女人的细软腰肢,身下的女人惊呼一声,却不闪不避,反而回身抱住了男人。
那男人手指掐算了一番,说道:
“未时之前可以回去。”
“不过”
潘安阳看了看怀里的美人儿,美人双颊恰如粉面桃花,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着,尽显少女的娇俏可人。
“怜月这么急着回去做什么?是想妹妹了?”
说着说着,一只不老实的手攀在了顾怜月紧致的大腿根,轻轻抚摸着细腻雪白的肌肤。
“不不是”
被挑逗的顾怜月,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她努力伸手去制止主人,却于事无补,索性主人也没有太过出格,只是摩擦大腿,没有更加深入什么的
“主人别别这样”
顾怜月的喘息愈发粗重,调戏之中,酥胸已然半露在外,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这就受不了了?当时怜月初来,可不是这么说的。”
男人的动作开始变得肆意,他一只手继续抚摸大腿,另一只手却悄然伸到后方,一把捏住了翘挺的臀儿。
“啊!”
突然被袭击的顾怜月浑身打了个激灵,她条件反射似的紧紧抱住了主人。
“别主人奴的身子里已经全都是,全都是主人的阳精了”
说着,她还把双手叠在小腹上,做出一副吃撑了的样子,这副楚楚可人的神情,让人不忍心继续下手。
“现在就先放过你了,晚上可有你受的。”
潘安阳拍了拍女人的翘臀,松开了手。
“嘻嘻,谢谢主人。”
得救了的顾怜月笑呵呵跑开了,晚上?晚上有妹妹和柳儿姐帮忙分担,到时候任凭主人如何凶猛,也是不可怕的了。
她这样想着,理了理凌乱的红色衣衫,又正了正发钗首饰,轻哼着小跑走了。
似乎顾怜月就是这样活泼的少女性子,只是家中大变让她变得沉默,在复仇之后,她也渐渐恢复到了现在的俏皮模样。
待得小女奴走远了些,潘安阳才叹了口气,开始继续镌刻阵法。
此地虽然荒凉不堪,却暗含星宿变化,想必这就是临沏城内最大的收获。
复刻这些星宿法阵,得花上几年时间,这法阵远比二十八星宿更精妙,足足有一百零八变化,就算不看它的名字,潘安阳也差不多知道了,大约便是一百零八天罡地煞大阵。
传说一百零八天罡地煞各有其神通,游神御气,隔垣洞见,借风布雾,生火入水凡百零八种,皆了不得。
不过单以筑基法相的修为,怎样都无法完全操阵吧。
在此地也待了一年多时日,若非有柳香芸和顾家姐妹轮流来排忧,自己怕是早无聊死了,这临时开起的茶寮,就连小二都是傀儡死物,一年到头,客人的数量也屈指可数。
“早些回临沏城去吧。”
他这样想着,手中的镌法刀也动快了三分
怜影和怜月两姐妹,负责管着临沏城里的商会,大大小小的商行字号都聚集在这里,而城主则是柳香芸代劳,官商相庇之下,就算没有城契,这座城也已经是某人的囊中之物了。
而怜月去了茶寮后,怜影就要自己打理商会,这可不是简单的工作,潘安阳一度认为柔弱的顾家妹妹无法胜任。
为此,他特地做了一副傀儡,躲在傀儡背后,顾怜影的才能方可施展完全。
临沏城的所有人如何会想到,他们的城主与最大商会的会长,皆是死物。
而傀儡的启发,来于某位谷梁氏子弟,所有的高阶傀儡,也是谷梁白的小小资助。
“三年多了,先看看你们的商会管理如何吧。”
潘安阳坐在马车里,仔细思忖了片刻。
他是最清楚的,怜影和香芸比起来,前者要更内向,更柔弱。在茶寮刻录阵法的时候,香芸和怜影都来过,二人性格之变化,一目了然。
“嗯,主人。”
原本应坐在主人身边服侍少女,现在却坐在马车前方,甘愿做一个赶车的车夫。
她略略一扬鞭,马儿就开始挪动脚步,不紧不慢向前走去
“顾长随,要不要尝尝这盒酥,是专从中土食味坊淘来的”
“多谢公子,还是不用了。”
貌美的女子微微欠身还礼,脚步丝毫不慢。
只剩那公子般的人物,呆呆留在房间,手中还拿着那盒珍贵食味坊酥。
发愣了片刻,这位公子才回神,低声自言自语起来。
“呵,不过是个长随,靠着会长才有了今天,怎么还敢拒绝我。”
慢慢收回那盒绿豆酥,张连钱眼神愈发阴翳。
“这家伙晚上说不定怎样侍奉肥猪会长,现在还穿得那么保守,真是真是”
“哼!”
糕点被狠狠摔在地上,其中似玉般晶莹的绿豆酥,散落了一地。
而刚刚逃离的顾怜影,眼中却未见得惊慌。
她一路向上,一人走进了商会会长的书房间。
书房简朴而宁静,会长还在宴会上陪酒,只是喝酒而不是审批事项,拥有初步智能的傀儡就能完成。
“”
顾怜影走到书架前,她抬头看了看这比她还要高一倍的书架,熟练地掐了个诀。
灵力精巧地让她离地而起,直接到达了书架的最高层。
找到一本平平无奇的书,顾怜影向外一拉,书架登时出现了细微的响动。
与柳香芸一样,姐妹二人也有一个暗房。
书架的背后,赫然是一条只容一人通过的通道。
沉默的顾怜影走在通道上,突然,她发现了些不对劲。
空气中熟悉的气息,甚至让一贯保持平静的她都有些激动。
顾怜影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穿着小巧绣花鞋的玉足有节奏地跑动,幽暗的廊上只有脚步声,还有美人的微微气喘。
前方,就是密廊的尽头。
正在房间里优哉游哉喝茶的潘安阳,享受着一旁红裙美人的侍奉,他耳聪目明,自然听得见廊上的声音。
“主人!”
跑动声突然成了略带哭腔的喊声。
正品茶的潘安阳,睁眼就看见前方门口多了一个女人。
来不及细看,女人的身影就扑上去,一下钻到了自己的怀里。
“怜影?真巧啊。”
潘安阳轻轻拍动怀中美人的后背,顾怜影抬起头,已是泪眼婆娑。
“本来怜月还说要给你一个惊喜的,让我在这待会。”
“已经是惊喜了,主人”
顾怜影擦擦眼角几乎溢出的泪,两只手习惯性挽上了主人。”
“哼哼,好一个怜影,有了男人就忘了姐姐。”
在旁边的顾怜月闷哼着调侃。
“姐姐还好意思说,去茶寮前给我留了这么多烂摊子,张家的商行都要骑到脸上来了。”
搂着主人的顾怜影不满地嘟囔着。
此时,潘安阳终于有了细看没人儿的机会。
今天的顾怜影,没有穿着最喜欢的那身水蓝色衣裳,也几乎没有容妆,就连头发也只是随意挽起,倒是和柳香芸做小清倌人时,扮丑那一套类似,在这商会中所受的苦,此中可见一斑。
“都怪主人嘛,让我去茶寮的时候急急忙忙的,害得我没法子准备。”
“我记得有给你三天时间打点事务的。”
“哎呀,不管不管嘛。”
本在一旁添茶的顾怜月,悄然移步到了潘安阳背后,轻轻给主人揉起了肩膀。
“无所谓了,商会经营得如何。”
这一句话仿佛给顾怜影的怨念开了闸,她一股脑儿地诉起苦来。
商会的势力错综复杂,会长一脉被削弱严重。
商会的隐秩序太多,一个女修士要在其中生存实在难保完璧之身。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会长一天到晚都没有时间休息,喝酒谈判,对于顾怜影来说实在是麻烦。
每说一桩事,顾怜影就凑近主人的脑袋一分,她倒是忘了,商会本就是潘安阳打造,作为最初的商会会长,其中之苦难他再清楚不过。
“还有还有,主人,我在姐姐去茶寮的时候,已经把九尺六的灵台筑好啦!”
面前的没人活泼了不少,很难见到两年前那阴郁的影子,两姐妹的性格其实一脉相承,只是在外人面前,顾怜影难免束手束脚,故而只有真正被姐妹二人信任的潘安阳,方能看到这对姐妹花热情可爱的样子。
“主人”
顾怜影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就像猫儿叫似的柔软。
“嗯?做什”
没人的脸庞不知何时凑得那么近,在他还未有准备,顺理成章就被顾怜影偷袭成功了。
“唔唔——嗯——”
顾怜影主动撬开主人的牙齿,她的唇舌就像暖玉般温暖,称一句玉舌也不为过。
“主人主人不在的时候,影奴憋得好辛苦。”
嫩白的双腿从衣摆下伸出,勾引似的夹在前方男人的腰腹部。
在房事上,顾怜影一直都比姐姐来得大胆开放。
“咳咳咳!”
作姐姐的顾怜月重重一咳,只是顾怜影毫无反应,依旧在男人身上蹭来蹭去。
“先在还不是时候,先去一趟城主府吧。”
姐姐的话不顶用,还是潘安阳的话管用,他一发话,盘在自已身上顾怜影虽然不舍,也还是乖乖把腿缩了回去。
“嗯”
顾怜影小声回答了一句。
“走吧。”
这两年来,临沏城一改破落渔村之风貌,逐步向繁华推进。
百姓都道是那新上任的蒋城主是个好官,减了税钱,开了商路,修了坝堤,一时间,商贾云集,渔民安乐,故而称赞未停。
唯一让人诟病的,大抵是他给自已修了好大一座城主府,光光一座府邸,竟然比东芝客栈还要高大,还要豪华。
每日求见蒋城主的人,就顺着阶梯从顶楼排到底层了,场面好不壮观,然而蒋城主一日见人有限,即使如此,来城主府的人还是络绎不绝。
“香芸的城主当得还不错嘛。”
三人混在城主府的人群中,一时难以被察觉。
这些人,即便碰不到城主,也能与府中丫鬟家丁打个照应,往后来行事诸多便宜,也算是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可否通报一声蒋城主,就说有故人相访。”
“倒是落了个不识趣。”
家丁目光寸浅,自以为是,此般结果不难预料。
“主人还不知道呢,先在柳儿姐一天只见十个人,我们去见她,如果不能抢得那十人名额,就只有用城主令了。”
顾怜月扒拉在主人耳边,悄声说道。
“听起来倒是噱头十足。”
潘安阳轻轻点头,如是评价。
“主人,令牌在我这。”
顾怜影在腰间一搜,一块小巧的黑木牌就附在手上。
接过令牌,潘安阳用它敲了敲小老头的脑袋,在这位管家和面前那中年人一脸惊愕的表情下,从容踏进了府内二层。
“倒是宽敞。”
比起人挤人的一层,二层确实安静宽敞,沿途还有侍女丫鬟站立,专门服侍贵客。
“学着些,看看别人家侍女,你们姐妹从来没个正形。”
“略略。”
顾怜月暗地里吐了吐舌头。
“噗呲。”
顾怜影则用袖子掩住嘴偷笑。
今日乃是修得正果的日子,自然叫人高兴,他的女眷们也不用再使着傀儡把戏,又有了一个男人依靠,自然轻松许多。
“也不知道香芸住在哪里,这府中实在难寻。”
他正欲开口问询,耳窍一动,却是听见了1悉的声音。
“那个是”
墙角弯折处,似有琵琶之声,它极轻极小,仿佛弹奏之人自怨自艾,以前在潘家府邸,他几乎每天都能听见这类似声音。
琵琶之哀怨缠绵,尽藏在四根琵琶弦中,而这情感之抒发,则由于那弹奏的巧手。
柳香芸本是清倌,自然精于演奏。
在潘家,她多弹阳春白雪这类高雅的曲子,而此时的琵琶曲调,则是诸多遗恨,言不尽,道不完。
潘安阳站在转角处没说话,顾家姐妹也没有去打扰。
琵琶声音像柔弱的水,裹挟着人们的思绪向不明的远方流淌。
二人仅仅间隔一转角,而琵琶却似将距离拉到天涯海角。
他们就这样静静听完了一曲。
两头沉默良久,只听见那边弹琵琶的善才收拾乐器,最后悠悠发出一叹:
“唉”
这一声叹息,几乎将哀怨溢出,千回百转之愁肠,恍若断作百截。
站在原地的潘安阳,像是失了神,一动不动。
那墙角闪过一个人影,背着琵琶的女人显然没有料到会有人站在墙角,结结实实把他撞了个满怀。
“啊,对不起”
软软糯糯的声音在怀中传来,怀中的女人像受惊的小猫一样跳开。
女人站定,第一件事还是看了看琵琶有无损坏。
“这位公子没事吧。”
1悉的语气,让潘安阳仿佛看见以前内向怕生的柳香芸。
“没事。”
香芸嫁给潘安阳,不知不觉也有了七年了。
“没事就”
调理完琵琶的女人一抬头,却又惊愕住了。
这一次,她没有再去整理琵琶弦。
“夫夫君?”
柳香芸半信半疑伸出手,又在即将碰到衣角的时候猛地缩了回去。
“柳儿姐!”
倒是背后的顾怜月,开口比潘安阳还要快。
“柳儿姐。”
顾怜影也跟着喊道。
上一次见到柳香芸,其实已是半年前,虽说三人轮流陪伴他,但是柳香芸兼司城主一职,一来不能久留,二来去茶寮也不能那样频繁,每当她想夫君的时候,就会扮成府中的乐妓,一抒思念之苦。
“香芸。”
无论多少次看到柳小娘子,潘安阳都会觉得惊艳。
面前的美人再也控制不住,在确认是自己的夫君回来后,她毫无顾忌地冲进男人怀里,顾家姐妹面面相觑,她们可从未见过端庄的柳儿姐现在这副着急模样。
“夫君夫君终于回来了。”
曾经的小美人现在已是桃李年华,只是修仙的缘故,外貌所视无几差。
“嗯,回来了。”
轻轻拍了拍小娘子的背,即使心肠再硬的铁汉,大约也会在这美人哭诉的样子前软下。
“不走了吗?”
柳香芸抬起头来,桃花似的勾人眼眸却已泪光闪闪,恰好有一大滴眼泪从泪痣处落下,顺着脸上的细腻肌肤下滑,最后隐没在精致锁骨下的衣襟中。
她的语气,几乎是带了恳求。
“不走,不走。”
就像哄小孩儿一样,潘安阳只会拍背,嘴上念叨个不停。
来来往往的侍女都好奇地看过来,平常沉默寡言的柳伶人今天一反常态,竟然依偎在一个男人怀里,怎能让人不心生遐想。
“夫君,去里面说。”
看向这里的人似乎有些多了,柳香芸也是知羞,她扯了扯夫君的衣角。
“好。”
他正打算放下怀里的美人,不想美人全身一颤,却抱得更紧了。
“不要不要松开。”
柳香芸微微气喘,直感觉有些面皮发热。
“柳儿想就就这样过去。”
半年没见的小媳妇,就像猫儿黏着主人一样黏着他,即使当了代理城主,有些性子还是改不了。
这个姿势也确实不便,于是潘安阳干脆把手一换,就将柳香芸横抱了起来。
“哎呀,夫君。”
许久未红脸的柳香芸柔柔唤了一声,虽抗拒却不敢有所动作,反而又下意识抱紧了几分。
旁边的议论声更大也更分明了,人也不知不觉聚集了更多,不时还有丫鬟的唏嘘声,女人爱看热闹这一点,任何时候都不曾变过
城主所在的房间意外得素雅,只有几只插了花的花瓶摆放装饰,其余皆是文稿笔墨,看起来着实是公务繁重。
房门忽地被打开,两边开门服侍的是一红一蓝两位女子。
虽说是两位女子,可她们的面容也好,装束动作也罢,皆是一般无二,二人和一人几无区别,实在令人讶叹。
被侧抱着进来的柳香芸,此时已是满脸通红,一颗心扑通直跳,还未完全进门,就已跳将下来。
“夫君想必累了,柳儿柳儿这就去准备膳食沐浴。”
不论当了多长的城主,过了多少年,柳香芸的面皮还是和以前一样薄。
“去吧。”
桌子上趴着的是一个傀儡,也就是这几年来一直替柳香芸奔走的【蒋城主】undefned
的抽动都会让她的穴儿收紧流水,但对1悉了男人大肉棒的女人来说,这些不过开胃小菜,她可不会满足于此。
“怜月怜影,你们还要看多长时间。”
正当柳香芸以为夫君要开始宽衣解带时,却听见这样一句。
房间的屏风后,两个身影探头探脑,顾家姐妹的小动作终究还是瞒不过修为更高的潘安阳。
顾怜月和顾怜影,皆只探了半个身子出屏风。
“哎呀,本来还想给主人一个惊喜的。”
“主人”
顾家姐妹从初夜到现在,都是共同服侍主人的,但这次还加上柳儿姐,多多少少心中膈应,故而略有犹豫。
“还愣着干什么。”
潘安阳手指一勾,姐妹二人就被灵力托扶着走来。
刚沐浴完的美人,身上有一股素雅的香气,而她们身上所披的轻纱薄如蝉翼,并无御寒遮掩之能,反而使得姐妹二人熊前的乳儿若隐若现,营造了朦胧之景。
“香芸,宽衣。”
被压在身下多时的柳香芸,终于被放开,她的全身都因男人的粗鲁而变得通红。
为夫君宽衣的柳香芸,完全展现了她贤淑温柔的性子,古人繁复的穿衣次序,在她手中有条不紊。
先是衬袍,再是中衣,最后是小褂。
而下身则简单,脱下音裤后,潘安阳全身只剩下了一件裈,也就是俗称的内裤。
“等等。”
潘安阳叫住了正打算脱掉自己裈裤的柳香芸,他拍了拍爱妾的小脑袋。
而柳香芸则知道,夫君多半又要使坏了。
“香芸心灵手巧,不知口舌是否一样灵巧?”
跟了夫君近十年的柳香芸,自然听懂了话外意。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