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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8月18日
【第十三章:戴若希的情人,和丈夫】
「我的理解是……血主把资产的一头放在中国,负债的一头放在美国,中国人只有用血主的负债才能形成新的资产,不然就会陷入通缩。更多小说 Ltxsdz.cOm【最新地址发布页:.COM 收藏不迷路!】但对我们来说危险的不是通缩,而是资金在金融机构空转,无法流到市面上去。」
当胡小飞听不懂的时候,程子晴就为他讲解,她把蔡长民那些复杂的理论用平实的语言表达出来,等胡小飞理解了,她就又开始听蔡长民说。
她就这样听一段,讲一段,那些模煳的概念在她大脑里迅速变得清晰起来。
蔡长民突然问:「胡小飞你不是大学生吗?」
「我是学渣。」
那大男孩儿尴尬笑道。
樊花招呼完客人,正好走过来,他给他们倒酒,又送来一只装满开心果的玻璃碗,他笑着说:「老李说过好多次了,说小飞这孩子读书不行,说他高考还加了分的,结果211大学都考不上。」
胡小飞只能继续尬笑,程子晴问他:「为什么你高考有加分?」
「特别民族加分。」
他说:「国家对特别民族的优待政策。」
「你上的什么大学?」
「很一般的大学。」
樊花刚才取笑他,现在又笑着给他打圆场:「不一般啦,小飞还是上的本科,还是努了力的。说实话,考上本科不容易,一个班多少人能考上本科?蔡长民,你说全国有多少人有本科文化?」
「百分之四点几。」
「就是嘛,全国才百分之四点几的人上过本科,老李说小飞高三冲了一把的!厉害!现在好多单位呀,不是本科人家不要。」
胡小飞道:「很多都只要研究生了,我同学说,银行招柜员都只要研究生了。」
「不可能吧?」
樊花问:「它敢这么写出来?」
「写出来可能不敢,但最后要的都是研究生了。」
「研究生去银行当柜员数钱,他愿意?」
「他们就是愿意。愿意还不一定能上呢。」
「嘿~!找个工作已经这么难了吗?」
蔡长民说:「最近统计局有个数据,24岁以下青年失业率突破了20%。我们的就业统计有多宽松,小飞应该很清楚,但仍然是这么高的失业率。而且房价还维持在高位,所以现在的年轻人既找不到工作,还要面对高房价的压力,连在二十几岁的时候组建家庭这么自然的事情,都做不到。」
「有这么吓人吗?看你说的。」
樊花下意识地往嘴里倒伏特加:「那社会这么不好,也没见你这个大经济学家去建言献策啊!」
蔡长民不说话了。
程子晴和胡小飞呵呵笑。
胡小飞借着酒兴说胡话:「我们中国学生从小就要上晚自习,我还以为全世界都是这样,后来才知道全世界就只有我们这样,别的国家都不准公布学生成绩,也不一天到晚就考试,我们都是人比人,人踩人,搞内卷。感觉我们付出了好多,到头来好像没得到什么,读书的时候读书难,读完了找工作难,然后买房难,结婚难,不知道自己努这些力,最后得了什么,好像一直都这么难,永远都这么难。」
「天道不酬勤。」
程子晴转头看向穿着蔡徐坤背带裤的大青蛙,说:「我明白了我们在造自己的枷锁这件事情,但是有一点我不明白,中国人又不笨,为什么当年要允许血主这样做?为什么允许他剥削我们?」
蔡长民停顿了很久,就像睡着了,接着他却突然说:「因为乌鸦。」
「乌鸦?乌鸦怎么了?」
「乌鸦出卖了我们。」
程子晴和胡小飞都愣住了,心想他是不是喝多了,脑袋乱了。
蔡长民继续说:「乌鸦是个卖国贼,他出卖了这个国家,出卖了一代人。」
程子晴看着他道:「蔡长民,我不准你这样说。乌鸦他救过我,他是好人。」
「他不是好人。」
「你再这样说,我就不听你说话了!」
胡小飞也想开口帮乌鸦说话,但樊花伸出手,在程子晴和蔡长民中间竖着比划,说道:「好了好了好了,蔡长民,你怎么说话的呢?有一句没一句的。」
程子晴问他:「樊花,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老男人那张浓妆艳抹的脸皱紧了,他说:「乌鸦太狂妄了。」
「什么意思?」
「咳——」
他这声叹息重重的,没有了他说话时那种阴阳怪气的尖锐,他喝一口酒说:「乌鸦以为自己能像在战场上那样,戏耍大君,愚弄血主。」
「他做了什么?」
樊花看了大青蛙一眼,向程子晴和胡小飞说道:「你们知道我们国家九九年有过一段困难时期吗?」
「不知道。」
程子晴摇头。
「你们太年轻了。」
胡小飞却突然说:「知道的,程子晴,我们知道的,你忘了吗?我们才看了《漫长的季节》,那就是那段时期。」
「喔。」
程子晴恍然大悟:「原来就是《漫长的季节》里说的那个时候啊,我知道。」
樊花笑起来:「还有电影啊?那段时间啊,也没什么好记住的,还是忘了好。」
「那时候怎么了?」
程子晴问。
「说不清楚,反正你们只用知道,那时候很困难,到处都有人下岗,到处都有人犯罪。所以当时啊,咱们就组建了一个特别代表团,去美国。」
他又拿起酒杯喝酒,却发现自己喝得太多了,伏特加可不是啤酒。
「去美国干什么?」
「当时明面上的旗号,是去见克林顿,但那不是真的。」
樊花摇摇头。
「这个克林顿是……?」
「哦,这个克林顿就是当时的美国总统。」
「特别代表团去美国不为见总统,那是为了见谁?」
樊花看了一眼蔡长民,他什么反应也没有,樊花继续说:「那个特别代表团啊,它的总负责人,就是乌鸦,当时戴若希也在里面,哦,你们也不知道戴若希是谁。」
「为什么代表团的负责人会是血族?会是乌鸦?这不是一个经济问题吗?」
樊花没有说话,蔡长民也没有补充。
胡小飞很疑惑,程子晴却顿悟道:「因为他们要见的人就是血主。」
樊花点了点头。
「……他去……和吸血鬼做交易?」
樊花又点了点头。
「他……他不知道后来会发生什么吗?」
「他知道。」
蔡长民说:「他什么都知道,他不只是一个军事家,还是一个经济学家,他对经济学的造诣非常深。」
「他知道我们今天会变成这个样子?他知道我们现在会遭遇什么?」
「他都知道,不,要说得准确的话,应该说,今天的一切就是他一手造成的。」
樊花接着蔡长民的话说:「我从来没有见过,比过去的乌鸦更疯狂的人,他经常在明知必死的路上走,想要在血主眼皮底下戏耍他。」
「我不懂。」
蔡长民说:「血主当时提出,他可以让我们加入WTO,也可以给我们提供投资和贷款,他能同时解决我们缺少投资和缺少市场两个方面的问题。条件就是向他开放。既允许他统领的吸血鬼进入中国,也允许他的资本进入中国。」
程子晴的大脑运转起来,利用刚刚从蔡长民那里听到的有限知识,快速地建立起一个分析框架。
当胡小飞还晕乎乎的时候,她敏锐地说:「上当了。如果答应就上当了。」
「你能说出原因吗?」
蔡长民问。
「资金价格。」
她说。
胡小飞还没想通,而蔡长民和樊花都感到惊讶。
樊花问:「程子晴你在哪个大学读书?」
「我只读了中专就没读了。」
她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向蔡长民问道:「如果中国没有资金价格优势就无法形成资本,是吗?」
「是的,你一旦开放,血主的资金就会通过各种渠道进来,将你所有货币化的东西占有。这种事情在第三世界国家太普遍了,你无法形成自己的资本,到最后你就会变成血主的奴隶,你永远是在给他打工,充当产业链的一环,你想想,有几个普通年轻人,可以通过自己打工那点工资完成原始积累?又有哪个资本家是打工打出来的?而不是靠投资?国家也是一样的。」
「如果答应,整个民族的命运就被锁死了……这就为什么,大部分国家不管过多久都还是发展中国家,……乌鸦当时就知道这些吗?」
「他清楚得很。」
「但他答应了血主的条件?」
「是的。」
「为什么?」
「他……就用花花的说法吧,他太狂妄了,他一直就是那样,打仗的时候就是那样。他回来之后,以整个五七会的名义,向国家提交了一份方案,那份方案中,有他给整个国家未来二十年做的经济规划,他认为用他的方法,能凭空创造出资本。」
凭空创造资本?程子晴暗想,以你的信用水平,你怎么完成融资呢?你的融资成本又怎么和血主竞争?这不就像是中专生想贷款炒楼,这不是做梦吗?她正想问,胡小飞却突然按住她的肩膀,他的语气变了,冰冷又沉稳,他说:「别离开蔡长民。」
接着迅速往酒吧深处走去。
程子晴立刻意识到发生了危险,樊花绕过吧台跟在胡小飞身后,蔡长民站起来,站在程子晴身旁,向四周张望。
那个男人察觉到了,往后门安全通道的方向走,胡小飞和樊花加快步伐,跟上去。
那人打开防火门,胡小飞抓住这个时机,冲上去,把他推进防火门后的阴暗走廊中。
那人也是血族,拔腿就要跑,胡小飞抓住他的手臂,一脚将其撂翻,随后用关节技将他控制住。
「陈从!」
樊花大喊:「你在干啥?」
「放了我!快放了我!」
那男人吼道。
樊花道:「小飞,放了他,这小子跑不掉的。」
胡小飞放开他,见他中等身材,看起来30多岁,脸胖身子瘦,穿着短裤和休闲衬衫。
胡小飞问他:「你在拍什么?」
那人却突然转身就跑。
樊花喊道:「没用的,里面是死胡同!」
胡小飞跟着他跑进一个电梯间里,这里的电梯已经坏了,怎么按都没反应。
樊花道:「都跟你说了是死胡同,还跑!你再不老实,就打你了!」
胡小飞道:「他刚才在偷拍程子晴!」
那陈从道:「我拍一下又怎么了?她在偷人吗不能让人拍?」
樊花道:「我这个酒吧不准拍照,你是不知道吗?」
他抓住陈从搜他的身,从他身上摸出来一个高清微型摄像机。
「这是什么?」
樊花问:「你是有备而来啊?我说陈从,你小子是同性恋吗?你来我这里拍什么?」
「你以为只有你能当同性恋?我凭什么就不能是同性恋?!」
「你是同性恋是吧?好,我先在就把你绑起来,看看你是不是同性恋!」
「别别别!大哥!大姐!别!我跟您开玩笑呢。」
樊花把摄像机扔给胡小飞,他在摄像机中迅速翻看,看到里面全是刚才拍的程子晴的视频,在里面还有樊花、蔡长民和他自已。
胡小飞取出存储卡收进口袋,向陈从问道:「你在跟踪我们?」
陈从大叫:「你胡说什么呢?!你明星吗?我要跟踪你?」
胡小飞伸出拇指,顶在陈从肝上,把他压在墙上,用力一推,陈从立刻痛得哇哇叫。
胡小飞又问:「密党让你跟踪我们的吗?」
「胡说!」
陈从叫道:「你污蔑谁呢?」
胡小飞再次用力压他的肝,让他痛得大叫住手。
等胡小飞减小力道,陈从立刻叫喊起来:「你凭什么在这里拷问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在五七会已经没职务啦!要不是乌鸦保着你,你就该被送去坐牢!」
胡小飞和樊花对视一眼,这陈从对胡小飞的情况了解得如此清楚,那他必定是有备而来。
樊花新想,这小子油盐不进,我们又不可能真的拷问他,也只能把他放了。
胡小飞却灵机一动,说:「你帮密党做事,你是间谍!先在就送你去会里受审!」
陈从全然不怕,大喊:「好啊!就送我去五七会!谁怕谁?!」
是这样吗?胡小飞很难相信,但最近发生的好多事情都指向了那个他怀疑的结果——五七会出问题了。
这个人来拍程子晴,对自已的情况一清二楚,而且不怕被送去五七会,那指使他跟踪拍摄的人,会不会就来自于五七会?他放开陈从,把摄像机扔给他,说道:「滚吧!」
那男人嘟哝两句就快速跑走,胡小飞向樊花道:「能不能求您个事情?」
樊花新领会:「去吧,我会叫古丽来接程子晴的。」
胡小飞迈开步子,跟踪陈从去了。
*********楚曦很想一个人熘出来,但已经不可能了。
他开了一辆低调的保时捷跑车,而陈杰和秦霄云开着另一辆保时捷跟在他后面。
他想要用最寻常的方式,在最寻常的地点和戴若希见面。
就像普通的偷情那样。
「戴老师。」
我需要你,他想。
我不知道自已出了什么问题,但我不对劲。
我不知道找谁说,我不想在手下面前显得软弱,我有些害怕,不知道谁会谋害我。
我看到了我所代表的利益,它太大了,大得超过了我的想象,为了这么大的利益,人类能干出什么事来?我不知道自已是谁,也不明白自已该有怎样的立场,我不相信身边的人。
我回不去了。
我也很想你,都是我的错,你结婚了,是我侵入了你的生活,我本来应该感谢你,而不是责怪你。
他在高速公路上跑了半个小时,下道进入赤壁市,穿过赤壁大道,右拐,往火车站的方向跑,接着路边出先了一座依山而建的酒店。
他把钥匙给陈杰打发他去停车,自已一个人走进酒店,进入电梯,按照戴若希给他的房间号,到达13楼。
1315号房在走廊深处,从走廊尽头的窗户看出去,是江汉平原上的翠绿矮山。
他突然很紧张,害怕这一切只是个假象,戴若希真的在里面吗?里面藏着的,会不会是一群武装到牙齿的特种部队?他轻轻地敲了敲门,门上的猫眼窥镜迅速地变暗了,楚曦下意识地想闪开,总觉得马上就会有子弹把门打穿射出来。
接着门打开了,戴若希出先在他面前。
楚曦睁大眼睛,惊讶得说不出话,似乎戴若希不该出先在这里一般。
戴若希拉住他的手:「快进来。」
他们走进房间里,关上门,戴若希立刻抱住他,他也以拥抱回应她,但眼睛不住地往屋里看。
这里是个豪华套房,装修老气但让人安新,有着米色花纹地毯、灰色沙发、红色木质家具和白色床单的大床,屋子里灯开着,白色的薄纱窗帘已经拉上了,只能隐约看到远处的矮山。
「这里没有窃听器,」
戴若希拉着楚曦往套房里走:「我已经检查过了。」
她指了指放在茶几上的反窃听电子扫描设备。
她今天穿着一件白色雪纺衬衫,下身是深蓝色高腰及膝裙,被肉色丝袜包裹的修长小腿从裙摆下伸出,穿进白色中跟鞋里。
在套房客厅里还放着一个银色旅行箱,应该就是用来装反窃听设备的。
楚曦相信她,一旦放下了戒心,眼睛就控制不住地去看她。
她的长直发带微微一点卷曲,今天披散在肩头,看起来说不出的温柔,她的脖子又白又长,就像白瓷做的艺术品,被丝袜包裹的小腿和脚腕也是一样,如此的精致纤细,就像真正的女。
178厘米的身高加上纤细修长的四肢,让她看起来轻盈又高挑,她的乳房不大不小,挺拔地翘起,在雪纺衬衫上隆起两座香峰,她屁股却很大,又圆又鼓胀,在高腰及膝裙上顶起诱人的轮廓。
同样映出轮廓的,还有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和伊芙琳那种露出人鱼线的超模小腹不同,戴若希的小腹更加肉感,看上去性感无比,会让人不自觉地联想到性。
她拉着楚曦坐到沙发上,身体发出淡淡的无花果和橙花香味。
再靠近她一点,就能闻到她肉体发出的女性香。
楚曦突然有一堆话想说,紧接着就意识到自己在勃起。
「楚曦。」
戴若希的声音柔得像流沙,她的手指轻轻触碰他的脸:「你现在好吗?」
楚曦摇摇头:「戴老师,你知道我代表着多少权势和财富吗?」
「我知道。」
「我很害怕。」
「没事了,我和你在一起的。」
她抱住楚曦,柔软的长发轻轻滑到他肩上。
楚曦忍不住倾诉:「我现在信不过任何人,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边的。我觉得我快疯了,我不知道自己是谁。」
「我懂。」
「我……我可能马上就要下令杀掉两个……我不能说……」
「你害怕告诉我吗?」
「是的……戴老师,别信任五七会的人,五七会没那么简单。」
「我知道。」
「你知道?」
「什么地方都是这样,默党也一样,没有什么势力是铁板一块,也没有什么地方是完全清澈透明的。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水至清则无鱼』?」
楚曦点点头:「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要做大事就不能太偏执。」
戴若希轻轻触碰他的手臂:「只有浑浊的大江大河,才能养出大鱼,别因为看到了黑暗就对现实失望,那会让你越来越偏激,直到迷失自己。」
楚曦问:「我该怎么做?」
「你可以试着保持住自己的本性。」
楚曦本想否定这种可能性,但又突然想,别这么没用!似乎是勇气被激发出来了,因为戴若希的存在,他竟然振作了起来。
这让他感到有点不可思议,就在看到戴若希的短信之前,他一度怀疑自己要被以前的血主夺舍了,他发现自己变得怪异,但既找不出病根,也不敢告诉任何人。
楚曦有些激动,站起来,在套房的客厅里走来走去。
他觉得自己回到了读中学的时候,只要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在身边,他就会装得特别强悍。
而好多的困难,似乎也变得不再是困难了。
戴若希拿水给他喝,等他心情平静下来,他们就一起坐到床上。
戴若希脱掉中跟鞋,双腿并拢收在一起,侧坐着。
她脚上的肉色丝袜有加固的脚尖,脚底前部被足汗微微沁湿,看起来那么寻常,又那么自然,对楚曦有一种莫大的吸引力。
戴若希告诉他,这段时间自己有多想他,她的语言克制、真实、饱含柔情,她说她喜欢他,又告诉他,自己有多后悔,在分开那天对他说了那些气话。
「我后来觉得难受。」
她说:「我每天都会想你,有的时候只是想你,有的时候会幻想和你做爱,有的时候,就会难受。」
「难受?」
「嗯,就像小时候一样,睡在床上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你,然后就哭了,真傻,我都不是小女孩儿了。」
她的话让楚曦的心咚咚直跳,让他真切地感受到自己活着。
他知道了自己堕落难受的日子里,有戴若希在想他。
戴若希问:「你有想我吗?」
「有!」
「到床上来。」
楚曦脱了鞋,也像戴若希一样侧坐到床上,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的脸。
她的确美得惊人,即便楚曦见惯天下绝色,也不得不为她的容颜着迷。
只觉得情到深处,他不禁与她互诉衷肠,每当他说完自己有多喜欢对方的时候,戴若希就轻轻吻他,然后看着他,继续听他说。
他坦诚地告诉戴若希,自己有多思慕她的美貌,戴若希就柔声诉说,自己如何在睡觉的时候产生对他的性幻undefed
个人都兴奋得发抖,来不及脱光衣服,楚曦只把西装外套脱掉,然后脱了裤子和内裤,让自己勃起到极限的阴茎弹出来。
接着他脱掉戴若希的丝袜和内裤,让她的下半身彻底赤裸,她一双美腿被分成M形,楚曦扶着阴茎往她阴道里捅,她的阴道正在收缩夹紧,但楚曦仍然顺畅地深入进去,直到龟头撞击在她的宫颈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