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9月25日
18.重阳
马车后面的货箱里装载着几个大麻袋,想必是布施用的物资。01bz.cc
李婆子在前面赶着车,两匹马拖着车颠颠地走着,罗曲儿坐在前面的车厢里,随着晃晃悠悠的马车,她娇小的身体也晃晃悠悠的。
然而这对她似乎没什么影响,泰然自若地捧着那本没有封皮的怪书看得津津有味。
曹雨娇趴在车厢的地板上,罗曲儿的脚正搭在她的背上将她当作了脚垫——这倒不是罗曲儿的命令,主要是因为肛门里塞着的茱萸,她根本无法坐下,甚至连站着都有些困难,只有四脚着地趴着才是让她舒服一些的姿势。
“欸~~,曹姐姐!你看这个!”
罗曲儿忽然指着书上的某段,兴奋地拍了一下曹雨娇的屁股,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这一巴掌正巧拍在两瓣屁股中间,虽然隔着粗布的裙子,但那力道还是让肛门里的茱萸再次刺激了她一下。
“哎呦!!”曹雨娇痛叫一声,险些疼出眼泪来。
只听罗曲儿丝毫不在意她的痛叫自顾自地说着:
“这书上说西洋人会把妖女扔进铜制的牛里,然后再牛肚子下面点火,将妖女活活烧死,妖女的惨叫声从牛嘴里传出来时却是栩栩如生的牛哞声——哈哈!真是有趣!下次我也找机会试试。”
然而曹雨娇根本没有听罗曲儿的话,她正咬着牙满面痛苦地忍受着肛门里的苦楚。
茱萸这东西但本应该插在头上的,从前的曹雨娇从来没想过茱萸还能插在如此怪的地方,更没想过插茱萸也能让她如此痛苦和不堪。
重阳节插茱萸是传统,曾经的曹雨娇和其他的同龄少女一样都期盼着重阳节,期盼着外出登高、聚会,参加庙会,跟着曹家的长辈们一起去布施穷人。
曹家3个孩子,除了曹雨娇这一长女外,家里还有两个年及始龀的弟弟,刚满7岁,比曹雨娇小了近10岁,平日里甚得姐姐的宠爱。
每年这个时候,全家人都登上高山,在亭子里歇脚野餐。两个弟弟就腻着曹雨娇,给她戴花插茱萸,用先生教背的几句诗夸姐姐漂亮。
曹雨娇也是受用,每次都笑眯眯宠溺地听着,附和着两个可爱的弟弟,虽然每年都是那几句翻来覆去地说,偶尔会蹦出几句新的,但也都是曹雨娇小时候背过的,知道的。
但她从没不愿过,每次都尽力地称赞、鼓励着两个弟弟,背错了也会出言指正。她总是期待着,期待着某一年都能背出两句她不知道的……然而今年,曹雨娇不由得思念起亲人来。曾经“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只是诗集上一句不痛不痒的诗句,而此时曹雨娇才深刻地感受到这句诗背后的情感。
恩泽侯阖家离京的事罗曲儿已经告诉她了,这也就意味着不会有任何一个曹家人留在京里寻找她,否则一旦发现便是抗旨不遵满门抄斩的下场。
不得不说,罗曲儿真是打了个好算盘。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马车停了,曹雨娇听到李婆子的声音说“小姐,我们到了。”随后,罗曲儿便揪着曹雨娇一起下了车。
车停在一座破庙旁,四周是崎岖的山路和茂密的树林,看起来是某座山上的山庙,而如今已经废弃了。
曹雨娇跟着罗曲儿,李婆子将车上的几个麻袋一一卸下来,拖着一起走进庙里。
进到院中,曹雨娇便能听到男人的嬉笑声,而且凭声音判断不止一个。
很快她们就到了大堂中,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副荒凉景。
只见十几个蓬头垢面乞丐,正无所事事地瘫在破庙里,他们均是敞着褴褛的衣衫,袒胸露乳,有的甚至裤子都没穿好,下体的话儿就那样暴露着。
曹雨娇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下意识地想要离开,却被罗曲儿一把推倒,倒在那群乞丐和那女孩面前。就听李婆子喝道:“贵安,各位!我们小姐又来布施了!”
乞丐们闻言,纷纷露出喜色,不顾袒露着的身体念着“小姐康健!”向罗曲儿施礼——真不知他们是懂礼数还是不懂。
罗曲儿端着玉琼香,笑眯眯地看着那些乞丐,对于他们袒露着的枯瘦肉体和阳具丝毫不感羞意:
“诸位,重阳日贵安,我给诸位带了礼物,不用跟我客气,尽管来取!”
说着,李婆子打开了一个又一个的麻袋,每个麻袋里装着的都是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孩——正是地下室里关着的那几只“小母狗”。
乞丐们大笑着纷纷凑上来,从麻袋里拽出一个女孩就压在身下享用起来,丝毫不避讳罗曲儿和李婆子,简直如同动物一样。
曹雨娇感到一阵作呕,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忽然被一个老乞丐拉住了脚踝拖拽了数步,只听他说:“这只最俊俏的归我了!”
“啊啊!不!不要!滚开!”
曹雨娇挣扎着,然而身上的粗布衣服一下便被撕开了,露出16岁少女的青春肉体。
老乞丐惊喜地赞叹了一声,迫不及待地便掰开了曹雨娇的双腿,露出少女的阴户和吐露着半截茱萸枝的肛门。
“哟,这小妮子的屁眼里还塞着树杈儿呢!”老乞丐说着便将深深插入的茱萸枝一把扯出,挺着脏兮兮的阳具伏了上来。
枝条抽出的时候,曹雨娇哼叫一声,显示感到疼痛,随后是肛门里异物被拔出时的舒爽。
然而不等她轻松下来,就见那脏兮兮的老乞丐伏身下来了,他身上的骚臭味也十分刺鼻,甚至头上还有几只苍蝇徘徊着飞来飞去,最可怕的是,曹雨娇注意到那乞丐身上有几处烂疮,流着脓水,看着就让人恶心。
“不要啊啊——!!!”
与之相比,曹雨娇宁愿让那个罗家的小药童肏十次,也不愿与这样的乞丐做一次。
极端的厌恶感让她本能地开始反抗了。曹雨娇伸手抓了过去,监禁半月她的指甲并没有修剪,锋利的很,一把便抓花了老乞丐的脸,趁着老乞丐捂脸惨叫,她立即跌跌撞撞地爬起身,拔腿就跑。
虽然慌张,但曹雨娇也不是傻的,罗曲儿和李婆子都在正门守着,周围又有好几个乞丐,她不敢转身从正门逃跑,而是径直向前,从大堂的后门逃了出去。
曹雨娇听到身后有乞丐在追,但她不敢回头,拼了命地往外跑,好在破庙不大,她几步就跑进了树林里。
她不担心野兽,也不担心饿死渴死,或是失足掉下山崖摔死。她早就不害怕死亡了,宁愿死掉,也比受辱强得多。
她跑了很久,再确认身后没人追了后才停下来歇息。
大口地喘了几息,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自由了,终于摆脱了罗曲儿那个恶魔,这半个月来受尽屈辱,终于迎来了终点,迎来了明天。
想到这里,曹雨娇瘫坐在地上,看着从树叶中挤出的几缕金灿灿的阳光,又哭又笑。
哭涕了半晌,她在林中仿佛听到有声音,连忙抹干净眼泪爬起身,提着松松垮垮的裙子就朝那声音跑去。
不一会便看到了山路,据她不远的地方,一对年轻的夫妇正谈笑着赏着山景。
两人似乎刚刚新婚,正是蜜月期,感情好得很。男人正捏着朵茱萸枝试图插在女子头上,而那女子嬉笑着躲躲闪闪,和自己的相公打情骂俏。
终于看到人了,曹雨娇一阵大喜,觉得自己就要获救了。她想也不想地便朝着那对夫妇冲了过去,喊着:“这位官人!救救我!”
那对夫妻闻声转过头来,曹雨娇这才得以看到他们的正脸,也就在这时,曹雨娇愣住了——那男人她是认识的,竟是北镇抚司的一位总旗,似乎姓李……大概是因为重阳节外出游玩,所以没穿着锦衣卫的官衣。
曹雨娇心下凉了一大截,锦衣卫虽有百人,但平日里几乎见不到,偏偏在这个时候让她遇到了,她不能向他们求救。——这要是普通人便罢了,若是让锦衣卫知道曹家还有人留在京城,天知道他们会怎么跟圣上汇报。
况且锦衣卫的指挥使与罗曲儿之父罗汯燊交情匪浅,锦衣卫定然会偏袒罗家而不是已然失势的曹家。那么他们曹家“抗旨”的罪名肯定坐实了。
“这位姑娘,可有急事?”李总旗问道。
曹雨娇心下一惊,支支吾吾地敷衍着转身欲走:“哦,对不起……我、我认错人了。”
可接下来,她的胳膊便被李总旗抓住了,耳边只听得李总旗疑惑地唤了句:“曹小姐??您怎么在这儿?”
曹雨娇撇过头去,尽量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脸,同时挣扎着想要抽回胳膊,口中辩解着:“不不不,你认错了……我不是……”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从林中传出,只得“你这贱婢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随着这声娇嗔,一个俏丽的身影从树林里钻了出来,罗曲儿托着玉琼香,眯着狐狸眼满面娇俏,像只小狐狸一样勾人。
李婆子跟在她的身后,满脸奸笑,扛着麻袋与草绳。
见到了罗曲儿,曹雨娇打了个冷颤,知道自己逃不掉了,低着头不再反抗。
罗曲儿微笑着看到了李总旗,端起烟斗妩媚地笑着:“呦~?这不是李总旗嘛?我刚买的奴婢逃了,多谢替我抓住了她,我这就领回去了,免得再出什么岔子,一会我可要罚她呢。”
而不知事情原由的李总旗看到了罗曲儿,忽然面色大变,色慌张地松开了曹雨娇,抱拳道:“凌、罗小姐,小的、小的不知这是您的奴婢,有失恭敬,还望海涵!”
“多礼了……哦,对了,恭喜高升,上次见您应该还是小旗呢。”
“托、托您的福……”
李总旗红透了脸,抱着拳不敢抬头。
“呵~~,托我的福呢~~。7年前,你把我吊起来用鞭子抽我、用烙铁烫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当时说我是罗家的扫把星,就是因为我罗家才倒霉的,然后一边说,一边把烙铁往我屁股上贴。我疼得大叫,你在我身后笑得可欢了。”
“小姐……我、我夫人在呢,还求您留些情面……”
李总旗几不可闻地向罗曲儿求饶,满脸通红,头也越发地低了。
罗曲儿微微一笑,看到了一旁满脸震惊地看着自己夫君的年轻妇人,似乎没想到自己的夫君曾做过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