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8月27日
第十九章·红绡醉客望烟霞
江南,自古水网纵横之地,其景致所谓水光潋滟、烟波浩渺;其人物所谓娉婷袅娜、温软如水。龙腾小说 [email protected]【最新发布页:WWW.wwW.01bz.cc 收藏不迷路!】一路至此,便是路途上也车水马龙、络绎不绝,来往行人也多锦衣华服、金钿玉钗,好似全天下的财富都聚集于此。
四周皆是青瓦小瓦,花格轩窗,每户人家屋檐间皆隔着道马头墙,高低错落,或通体皆白,或施以墨绘,马车穿行期间,宛若置身水墨画中。
赵尽欢只觉耳边愈发嘈杂,吆喝叫卖、商贸交易者如过江之鲤。直到马车在一钱庄前停驻,他也钻入其中。待回到马车时,怀里已经捧了一大堆银两,这些钱当然是陛下给的资金。
怀中抱着一堆还不算完,赵尽欢身后有数名力士将一个个木箱搬到马车上。车身木板嘎吱一声,车轮似乎都要陷进地里。
“所谓蠹国害民者,说的便是你这般肆意挥霍国帑之人吧。”柳江雪看着那一堆银子,讥讽道。
“此言差矣。”赵尽欢反驳道,“我这一路先帮陛下收了北地宗门,眼下又新添了凰鸣楼、明因寺两大势力,怎么也该是‘重重有赏’吧。”
谈及明因寺,赵尽欢又兴致斐然道:“那个法号清敏的女和尚把伊前辈折磨成那样,也不知在凰鸣楼里赎罪的时候会遭遇什么,啧啧。”
念及凰鸣楼,楚飞雪不禁想起来还在楼中静养的母亲,眼眸中多了些忧虑。
苗蓁蓁只是望着赵尽欢怀中闪闪发亮的银两,又摸了摸那些装满金子的木箱,道:“这能换多少好吃的呐。”
“足以把一头饕餮撑死咯。”赵尽欢一扬马鞭,那健壮的骏马竟险些把将车子拉动,“可惜这地界,到处都是些吞金兽,恐怕还不够塞牙缝的。”
他难得亲自驾一趟马车,在周遭的熙攘声中,赵尽欢轻声哼唱道:“三年知府沽身价,七千纹银换绫纱。莫笑江南多浪子,红绡醉客望烟霞。”
“真难听。”苗蓁蓁撇嘴道。
……
车辙碾过的声音与赵尽欢的歌声一并,被更大的喧闹声淹没,车厢内的楚飞雪掀开车帘一望,一座恢宏阁楼赫然矗立于车前,阁上有匾,书“百揆庄”三字。她瞳孔一缩,惋惜地看着身旁的几箱金子。
“到了。”赵尽欢一拉缰绳,仰首叉腰望着匾额,“不愧是江南第一的赌坊,真是气派。”
楚飞雪忍不住接话道:“凭里面那些人的手段,这些东西怕是在你手里留不住一个时辰。”
“这……还没拿去买吃的呢。”苗蓁蓁依依不舍地凝视那几大木箱,仿佛在与它们惜别。
赵尽欢掀开车帘,向她们笑道:“放心放心,凭我的本事,不仅一个子儿不输,还能赢回个价值连城的宝贝。”
赌坊门口的小侍见赵尽欢衣冠济楚,还驾着车,必然不是寻常赌徒,便上前相迎道:“客官有何贵干?”
赵尽欢将木箱掀开,里面的金子正熠熠生辉,闪得小侍两眼生疼。赵尽欢发问道:“这些,够不够见她了?”
“够。”小侍一下子明白了赵尽欢的来历,但并未因此失态,“待小的通禀一声。”
“你这是……直接把钱送他们了?”苗蓁蓁眨巴着眼睛,惊诧道。
“还真是一个子儿也没输。”柳江雪面色僵硬。
可那所谓价值连城的宝贝呢?
……
宝贝正坐在赵尽欢面前,她用一根红玉簪子盘个发髻,发髻之下依旧是一头足以及腰的如瀑青丝。她一身红色绫纱长裙,后方拖长,裙袂镶以鎏金裙边,而前方却裁的很短,不但显露出一双玉腿俏足,甚至还稍稍能依稀透出一些大腿根部的旖旎春光来。
她脚蹬一双坡跟凉拖,鞋底仅仅是用金质的细链搭在脚背上,此刻正翘着腿,用足趾勾着金链,轻轻摇晃着凉鞋。
她手拿一梨木杆红玉嘴的烟杆,烧的是玫瑰瓣、丁香蕊以及十余种说不上名的香料,熏得整间屋子都沁人心脾。她缓缓吸上一口,悠然一吐,烟气使花窗外的阳光显了形,又在这斜漏进的曛黄光束下渐渐消散。
她终于开口,巧笑道:“多少人为见我一面,在赌坊中砸了千两万两,公子竟是直接送了上来。”
“早知百揆庄规矩,至少要赌够七千两,红绡姑娘才肯开门迎客。”赵尽欢十分随意地茶几旁,“我赌运一向差,与其便宜那些赌徒,倒不如让姑娘拿去多置备些首饰。”
“公子言笑了。若非今日心旷怡,便是砸再多银两也无济于事。”红绡又吸上一口道,“由此可见,公子分明赌运亨通。”
“早闻姑娘乃此地最负盛名的花魁,今日得见果真不凡。”赵尽欢提着茶壶给自己倒茶,右臂刚一用力便一阵生疼,这是苗蓁蓁得知他花几大箱金子只是为了见个女人时,一气之下打出来的。
红绡看出赵尽欢右臂无力,便上前来替他斟茶,“公子今日如此破费,是想听几首清辞伶曲,还是赏几支曼舞?亦或是……”红绡径直扑入赵尽欢怀中,将口中的花烟缓缓吐出,“想寻个春宵一度呢?”
烟气令赵尽欢为之陶醉,也不知是那香料催情还是她的呓语动人,赵尽欢只觉周身血液喷张,太阳穴不停跳动。他从来不是坐怀不乱的圣人,于是手指顺着其裸露的大腿轻轻划下,如同在抚摸一段丝绸,至足背时,他将那细链一拨,啪嗒一声便褪去了其左脚凉鞋。
他的手尽可能地与其脚背相贴,纤滑的肌肤包裹着趾骨,摸起来有几分刚柔并济之感,妙不可言。
红绡娇嗔道:“公子真是怪,哪里也不碰,偏偏只摸人家的脚。”
“不仅要摸,还得挠上一挠,不知姑娘怕是不怕?”
红绡微挺着那傲人胸脯,仰首斜乜,冷声道:“怪哉,这么多年我什么没玩过,挠个脚底板又有何惧?”说罢,她又拿过烟杆,轻轻吸上一口。
趁此机会,赵尽欢在她足底一勾,红绡俏足一抖,口中还未吐出的烟气与闷哼声相撞,化为了几声咳嗽。他笑道:“看来姑娘玩的还不够刺激。”
赵尽欢用手腕压住脚趾,使其后仰,修长的手指便落在她足心处,却是不挠,只轻轻用指甲叩击。红绡的脸上添了抹绯色,用烟杆灵巧地点了一下赵尽欢的鼻尖,道:“公子坏死了。”
赵尽欢的手指在她柔嫩的脚心上轻划,红绡并不缩脚,仍是乖乖地放在赵尽欢手中受挠,却又娇笑连连,身子似被痒感泡软了骨头,瘫入赵尽欢怀里。
“嗬嗬哈哈哈哈哈嘻嘻嘻,好痒,哈哈哈哈哈,公子,嘻嘻嘻嘻,饶了奴家吧,呵呵呵哈哈哈嗬嗬嘻嘻嘻嘻……”红绡埋在赵尽欢肩头,发丝令他的脸颊略感丝痒。
赵尽欢挠的这只脚虽是老实,另一只脚却不停在空中荡秋千,不一会就把脚上那摇摇欲坠的凉拖甩得老远。赵尽欢便将其双脚并拢,一手压着其足趾,一手在她脚底板抚摸,道:“这只脚自己踢掉了鞋子,想必是嫌我怠慢了,姑娘你看这样雨露均沾如何?”
红绡并不接话,只是道:“奴家这双脚实在惧痒,还请公子开恩呐。”她的声音软得像只小羔羊,任何人听了都只会得寸进尺,绝不会依她所言。
赵尽欢从来不是一个听话的人,他的手指在其脚底慢慢刮挠,每刮一下红绡便双腿一缩,而后由于抬腿太累,又不得不垂下,久而久之像只绵羊在蹬腿。待赵尽欢挠个不停时,红绡便直接将赵尽欢环抱住,胸前两团软腻压得赵尽欢有些喘不过气。
但这样的亲密只会愈来愈撩拨赵尽欢的心弦,他已不满足于远远伸着手去挠那双脚,于是将她的烟杆夺来,放在桌案上,而后干脆将红绡抱起来,放在床上。
“公子真是急性子。”红绡双眼迷离道,却看见赵尽欢取下几段红绸向她走来,“原来公子喜欢这样玩。”
赵尽欢有些粗鲁地将红绡翻过身子,让其趴着,然后将其双腿蜷缩,双手负后,而后将双手双脚都用红绸绑了起来。红绡就像一摊软泥,任赵尽欢为她摆弄姿态。
绑好之后,赵尽欢也上了床,骑在红绡的小腿处,以此压着她的双脚,他脸颊前倾,鼻尖拂过她那细嫩的脚背,闻到的尽是花香。手指则挑弄其足底的软肉,或摸或捏,有时摩挲几下那圆润软糯的脚趾,引得脚的主人轻哼连连。
“公子到底还是只玩奴家的脚……”红绡瘪嘴幽怨道。
“姑娘想必每晚以花瓣沐足,鄙人若不细致些,怎能体会姑娘的良苦用心呢。”赵尽欢将红绡对双足的心思全揽在自己身上,红绡本要嗔怪两句,却被他用手指挠脚,痒不可言,只得娇笑起来。
红绡不仅身子软,脚底软,就连意志力也是软的,手指触到脚底的瞬间便会笑出声来,没有丝毫抵抗,就连受痒之下的挣扎也十分轻微,只随便晃晃脚掌。
赵尽欢便看着这双嫩足在他面前一寸处受痒摇摆,嗅着不断挥来的足香,这足香与烟斗烧的花烟一同入鼻,俨然成了一种媚药,而赵尽欢十分乐意被这样魅惑。
他将红绡的双足大拇趾含在嘴里,细细嘬起来,手指的动作不停。红绡的笑声便已不再是娇笑,而多了几分痛苦的意味,她不停念叨着“不要”、“放过奴家”等语句,却只更令赵尽欢兴奋。
他将那柔若无骨的十根足趾挨个啃了一遍,手指在她足底毫无章法,只顾舒适地乱划,用身体每一个感官尽可能体会这双玉足的全部魅力。
烟丝已燃尽,花烟的香味渐渐淡去,鼻尖处多了一丝丝汗味,他这才回过来停下动作,而红绡已香汗淋漓,并绑的双手双脚随着她深沉而急促的呼吸不断起伏。
赵尽欢将红绡侧过身来,以便其呼吸顺畅,而红绡这时便泪眼婆娑地盯着他,委屈道:“呼呼……公子……欺负奴家……”
赵尽欢见过太多这种情,可通常都会带着些愤怒与怨恨,红绡没有。而他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该做什么,于是又将红绡趴着,用绸巾擦拭其足趾。
红绡的双脚有些发抖,声音也是,“公子莫非还要挠吗?”
赵尽欢压抑住内心的悸动,道:“鄙人来江南听过一首小诗,只可惜才疏学浅,不知含义,想请姑娘解一解。”
红绡还未开口,赵尽欢又问道:“姑娘的梳子在何处?想必用梳子刷脚会有效。”
红绡红着脸道:“公子分明看得到。”
赵尽欢当然早就看到了,梳子就在花窗边的妆镜台上,“可我要听姑娘亲口说。”
“……”红绡面色酡红,要她自已帮赵尽欢指出刑具,何其不易,最终她将头埋入软枕中,一声嘟囔从枕头里传出,“在妆镜台上。”
“哦,原来在这儿。”赵尽欢佯装着,“既然姑娘亲口指引,那鄙人就却之不恭了。”他将那柄木梳拿来,在红绡足底轻轻一锯,红绡险些来了个鲤鱼打挺。
“不要……会痒死的,公子……”红绡盈着泪眼扭过头望着赵尽欢。
但赵尽欢无动于衷,在红绡的注视下,又故意在她足新刮了几次,而后说:“姑娘可以帮忙解诗了。第一句是‘三年知府沽身价’。”说罢,梳子在脚底板划挠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说的是……哈哈哈哈,这样子如何……哈哈哈哈哈哈,如何解诗?”红绡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蹦不出来。
好在赵尽欢停了下来,道:“若解不好……”他没有再说下去。
“是。”红绡急忙应道,“说的是江南富庶、黑白混杂,若能在此当三年知府,身价就已极高。”她连气都来不及踹一口,急忙把意思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