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是自己用的,阿厘不好意思让别人受累。
随后回到原来的寝房,云竹应是在主院服侍呢,房内连灯都没点。
阿厘将自己的用具一一收拾好,准备拿到那边的园子里。
到最后才想起来没装换洗的内衣,便踩着凳子打开了最上层的橱子。
她扶着柜体,小心翼翼地踮起脚,一把将迭放整齐的布料拽下来抱了个满怀。
混乱间,“啪哒”一声,一只黄色牛皮纸做的纸袋被顺到了地上。
阿厘稳住身子抱着东西,先从凳子上跳下来,又将怀里的东西放到床上,才蹲下身去捡那个小纸包。
她掂了掂,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一点印象都没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怀着好心找到纸包的扣节,慢慢展开,一小簇枯粒便掉了下来,完全打开后,摊开的纸上静静地躺着一只狗尾草。
已经变黄的茎干,还维持着兔子的形状。
是周琮随手给她编的那只兔子。
阿厘捧着它,久久没有动作。
若以后真的和周克馑在一起,琮世子也会知道罢。
他今日还给她送了九连环,若知道她跟周克馑亲近,会不会对她失望呢。
会不会如对周克馑那样漠然地对她?
阿厘咬唇,觉得自己杞人忧天,在世子眼里自己估计就是个跟他有旧的小丫鬟,她如何他怎么会在意呢。
再说她同周克馑前路如何又不一定呢。
正当她想明白,要再包上时,窗子忽地被吹开,一股冰寒的北风涌进来,吹散了枯黄的残粒,单薄萎缩的茎秆也掉到了地上。
竟是一点都不愿给她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