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桂生皱眉:“太医的方子?”
阿厘赶紧接道:“是!是由宫里的邱太医诊过。”
洪桂生看了眼二人的衣着,也不像勋贵人家,居然还让宫里的太医瞧过。
他有心跟那永宁宫里伺候皇帝的太医们比上一比,沉吟片刻,道:“那老夫倒要瞧瞧。”
“夫人快起来罢,我让永福跟着你们去把病人接进来。”
阿厘欣喜若狂,扶着十九的手情不自禁地晃了晃,十九却有口难言,看了眼对面的老大夫,方动了动唇,就被阿厘拉出去接周琮了。
建荣县不比平京,已是暖和不少,十九被阿厘拽着大步往外走,她还穿着厚衣裳,鬓发出生出了细汗,那几根丝丝的发丝便贴在了瓷白的耳后,鸟雀从她脚边惊起,煽动翅膀的动静惊醒了他出走的思。
前面的背影映入眼底,十九心头生出了许多许多的不忍,有了先决条件,她的努力、她的兴高采烈都成了徒劳。
周琮被阿厘裹了两层裘衣,才被允许下车去,她的鼻头眼眶泛着异样的红,只消一眼,他便猜测出个大致情况来,将她冰凉的手拢进掌心,周琮有了计较。
洪桂生对着所谓“太医方子”本还将信将疑,待见了那男子进了厅堂,摘下兜帽之后,便瞬间信服了。
芝兰玉树,皎皎公子,低头见礼,仿若那仙鹤吐雾,骨清姿定。
此等气度风姿,只有钟鸣鼎食的大家世族才培养得出,不知是平京哪家显贵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