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故意发作,伤了云为衫,宫二也没说什么。
她吃不准宫二的意思。
在场的金繁月公子都是她手下败将,宫子羽更是不值一提,只有宫二——她是真的打不过宫二。
她相信宫二对她的在意是真的,也信了宫二真的喜欢她,但宫二的喜欢,真的会超过宫门在他心里的位置吗。她根本不会去设想,让宫二在她和宫门里二选一。
假如她和宫远徵一起掉水里,宫二一定选宫远徵。
假如宫远徵和宫门一起掉水里,宫二可能会选宫门。
她偏偏又不认输,总是想试试,万一宫二帮她呢——
上官浅的小动作没能逃过宫二的眼睛,他一直在看着她,自然知道她在偷偷往这里看。
他想浅浅大概以为他是个威胁,殊不知他现在内力全无,而且他也没打算和她作对。
她要无量流火时,他有一瞬间的紧绷,但强迫自己放松了下来,生死面前无大事,他既然虔诚祈愿,若是上官浅平安无事,他什么都可以。如今她平安无事,他自然不会食言。
他没有好好爱过她,但他可以学。
从相信她开始。
她走过来了,宫二坐直了身子,他现在有点恨自己把腿摔了,不能站起来迎过去。
上官浅看他稳坐如钟,心里更是忐忑,不由得十分戒备,如果宫二出手,这么近的距离,她未必躲得过。
“怎么了?”
宫二的嗓音莫名地温柔,上官浅心里越发没底,笑得齿冷,嗓音也是怯怯的:“关于无量流火,还想请教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