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药后,孟念慈被他抱回了主卧。
她原以为他会走的,便裸着身子径直钻进被子里,里面寒冷无比,冻得她浑身起了一层细小。
忽地,感受到腰被人从身后束住,孟念慈呼吸一紧,“谈序?”
“嗯。”
没有解释为什么不走,没有解释为什么要抱着她,谈序只是从身后抱住她,抱得好紧,紧到一时令孟念慈难以呼吸。
她没一点力气推开,只得轻叹,“松手,你要勒死我了。”
“嗯。”
却没有一丝一毫要松开的意思。
“那松一点,真的好紧,要喘不上气了。”
他依旧是嗯,但没动作。
疲乏的困倦来袭,孟念慈无力再和他争执,被他抱着倒是也暖和不少,更何况谈序不是个会动手动脚的人,也就由他去了。
眼皮越来越沉,越来越重,直到要被黏上。
莫名,感受到那贴在她后颈上的唇微动了动,很轻的吻着她的脊背,再从身后吻至胸前,锁骨,脖颈,下巴,最后在几乎无意识中再次吻住她的唇。
只是一个没有任何其他意味的,单纯的,亲密的吻。
像很多年前一样。
让孟念慈在意识模糊间有些分不清现实和回忆,脑海中倒是隐约浮现出曾经的画面。那时候的她是最恃宠而骄的,恐怕就是站在谈序身上撒野,也要被他夸一句撒的好。
因为谈序开会迟到,错过了和她的约会,孟念慈坐在沙发上生闷气,任由谈序蹲在身边怎么哄也不听。
最后被他逗笑,很是气不过,将他压在地上胡乱咬着,“下次不会这么便宜你了。”
谈序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被她解开扣子舔咬着敏感部位,无论被折腾成什么样,仍是拍她的背,仍耐心哄慰着,松了一口气。
“你不生气了就好。”
他是真的好脾气。
好脾气得有些过分了。
就像如今。
在这个混乱不堪的夜晚,谈序抱着寸褛未着的她,声音轻似低喃,一字一句缓慢向她说着,即使孟念慈早就已经将这件事忘记,他却还是要解释。
“我和白妤什么都没有,今晚是她找我帮忙,说她父亲对南边那块地皮感兴趣,想找我牵线,如果你不喜欢,我以后会和她说明。”
“谈序,永远只属于你。”
却再无得到回应。
于是他的解释变成一阵风,消失在这虚无的夜里,无人知晓。
谈序只是不明白。
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孟念慈突然就不喜欢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