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你怎么不说了?”他问她。
“朱利安,现在就是你的时间了。”眼下她做好本职工作,乔臻作出请的手势。
“好。“何张扬点头,稍加思索道,“圣经上说,感恩会从我们的心里和嘴里流出,它是一种自然的生活方式。”
“最初,我们用嘴唇接触一切想要感恩的事物。就像婴儿一样,用唾液,用手指。”何张扬选择引用的方式展开,他擅长适当美化一个在记忆里模模糊糊出现的角色,自然省略了其中不必要出现的人。
只是提起有些词的时候乔臻容易想歪。例如开头提到唇舌,梦里的画面又恍然出现在她眼前。饱暖思淫欲。怪她怎么总是喜欢联想。乔臻摇头很快打消了那些想法,而那张脸的主人现在还在不急不徐地讲述,还好他没发现。听起来何张扬分享了一个曾经在他懵懂的少年时代给予他莫大心理安慰的女孩子。
能把微妙的情感描述成感恩,他嘴巧,舌也……真巧。
很好,他原来也有喜欢的人。
乔臻努力保持镇定,脸上浮出一丝微笑,现在只需要潜移默化地输出,“我们有时也很想把感恩的心情分享出去,你能聊聊你的看法吗。”
“当然,成为无国界医生是一方面。”何张扬停顿,“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我们习以为常但缺乏关注的问题,大到第三世界,贫穷与饥饿,病毒与战争,小到我们走在路上每天都能踩到的易拉罐,有人从不同的方面施展它。发声或者不发声,援助或是不援助,扔还是不扔,我们无法要求别人,却可以允许自己。”
“可是珍。”
乔臻发现他有时真的很会吊人胃口。
“如果遇到自己没做到,又要施于他人,这该怎么办?”
“比如说?你可以举个例子。”乔臻心里有点发毛,她是不是有点太放心何张扬。
她怎么觉得他在诱导性提问。
“你就没做到不是吗。”
“啊?”她看向他,心里轰的一声。
“有人有火锅吃,有人待会儿说不定有拥抱。我也帮了忙,所以我有什么呀。”何张扬直直盯着她,像是想要看到她的心里。
果不其然。
波澜不惊下炽热烫手,不要到不罢休。他是讨要糖果的小孩子没错,可也别把他当半大的孩子看待了。
电光火石间,乔臻突然懂了。
“之前也有和我提要求的男孩子。所以你和他一样——”她泰山崩于前不变色,只是不齿于自己说出那个词语,“是想和我上床么。”
“哎呀,我本来只问你可不可以亲一下我。”何张扬惊讶道。
糟糕,她怎么好像带他走进了更深的误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