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戏弄伎俩不及她万一,又不好草率认定踯躅所言为假,真冬锁眉问道:“当真是将你送与三井了吗?”
“不曾。”美人庞晕赧红,笑意反愈盛愈甜:“只她听见外头的风声,连夜回大阪销账去了,放心不下我才暂托付给三井夫人照料的。”
“放心不下……”
“她那个人,一句两句说不清。”
笑容眼睁睁转苦变涩,真冬知她心境亦是复杂。
纪伊再嫉再醋妒也都未撒气在她身上,一个劲地追捧近乎讨好,一个劲地想要踯躅太夫看看出身乡野田舍的纪伊国屋。自纪州白手起家,赚得天下金银后她仍想摘得天下第一花。
这样的故事真冬不是没听过,其结局大多惨淡,兰因絮果诚非罕见。再鲜艳的花也有年老枯败之时,色衰而爱驰,红尘男女莫不如此。
“对你可还好?”
“金银珠宝再多,山珍海味再盛,先生可曾见踯躅眼里有它们。”
那就是至少现下对她很不错了。真冬为此舒气,心又不由地揪在一起。
男人被赎出吉原尚可落籍,争个名分,女人却只能做情人。踯躅所言虽是戏弄,话倒不假。富商的玩物,作礼赠人实乃平常事。
“她是小气,不过正因小气才不会随手将踯躅送与她人亵玩,先生请放心。”
“我放心,但也没法高兴。”看着踯躅的眼,真冬眉卧愁云。
“您这话说得,叫踯躅如何不爱不念不日思夜想。”
“当真——”
美人眼波流转,不废话无赘言,只捏着你的下巴吻上来,热烈而英勇地占有仅肏屄贪欢时才来劲的隐雪先生。
“踯躅好想好想先生……”
柔语软言随吻入心沁脾,真冬感受得真真切切,下身同湿得真真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