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嫱颔首,让自己表现得不那么担忧。可她心里清楚,谢飞白的手段总是先温和再狠辣。
就像他此人,用温和做虚伪的皮囊,遮挡住暴戾的本性。她还清楚,许和光跟自己一样,明明也是知道他一贯的手段,却还是与她一样,尽量作出无畏来掩饰。
实则他心中一定也跟自己一样,对未知的危险怀着担忧,更让人心不安的是,以他们两人眼下的身体情况,如果谢飞白想开战,他们根本没有任何余力去还击。
思忖中已经到了地方,是杀鱼男的一个小仓库,他对许和光说:“你们先在这里等着,下午两点开船。到时我会来叫你们,上船后有人接应,去把东西给疤哥。疤哥的人会带你们入境。”
许和光点点头,“有吃的么?”
那男人用怀疑的眼看着他道:“你有钱?”
许和光应声,知道在码头做这些的都是最实际的,分文都要要精打细算,不会有人白白就给免费的午餐。他犹豫了半瞬,自己倒是还能扛饿,但他觉得宋嫱不行。
他伸手拉开衣服,衣服里有缝补一个内兜,他伸手进去摸了摸,很快摸出一块怀表,“纯金的,够不够?”
男人正要接过,宋嫱抢先一步,白皙的手指将怀表率先抢了过去,她道:“记账上。”
男人嗤笑:“这还记账?”
宋嫱一本正经说:“记奈杰尔的账。这人你认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