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愈发低沉:“就算不威胁你,我也一样能杀了许和光。但我要换你的承诺,换你的心甘情愿,我不介意可以再放了他一次。”
宋嫱不住地发抖,不说话。她无法泯灭对他的恐惧,他的能力,他的手段,他几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她不知道在这样的法制社会,他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只知道他就像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
他等不到她的回答,竟然很有耐心地看了眼腕表,说:“我凌晨四点出发去南叁角。现在是凌晨一点。我不着急,给你叁个小时的时间,慢慢想清楚。是他死,还是嫁给我。”
她颤颤巍巍,终于开口:“强扭的瓜不甜…”
“只要能得到,甜苦不计。”他伸手,意有所指地抚上她被折断的手腕,每一下触碰,都带来她的战栗,不是疼的,是诡异的,他触碰得很温柔,很缓慢,挑拨着她的肌理经…
“或者还有更极端的方式——”
“杀了他,折断你的双腿,将你永远禁锢在我身边,也是一样的。”
“可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跟你走到这一步。毕竟,我还是希望你能健康地在我身边。”
宋嫱一直端着的坚强,一直忍着的哭泣,终是因他这句话,全部溃不成军。
一道哭声呛出喉咙,压抑的,痛苦的,不解的——
这一声呛出,像是开闸洪水,彻底将她的哭泣放出来,她失声痛哭,哭声响彻在整个车厢,豪车隔音极好,没有人听得见里面的动静。
她的哭泣,她的眼泪,她的控诉,只给他一个。
她流着眼泪,大声道:“你不要这样…我可以继续敬你、重你,将你看作我最亲近的飞白哥哥,你是这世上我唯一的最亲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