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娉的点滴他都铭记于心,包括石娉的病症,他也在后面去了解了。当时他只是单纯以为石娉喜好同性,从西洋医生那里他才得到一个很模糊的概念。他不懂那些解释,不过并不影响他的计划,不管石娉床上对象性别是什么,只要保证床上对象有他就可以了。
“我当然喜欢女人。只不过既然是尝鲜,督军没考虑过男人吗?就没有尝过男人的滋味?”
石娉打了个小小酒嗝,外面冷风并没有将她酒意吹散,反而风吹上头,她连笑起来都有些迷离了:“男人能有什么滋味?能有女人香?嘴巴有女人亲了软?还是胸能够女人摸着爽?”
金毓瑢不动声色地靠近了坐着的石娉,他站着自上而下的角度看她,顺着视线悄然钻入衬衣领口里看向了双乳的轮廓:要说爽,那一定是摸了你的奶子最爽。
心里即使汹涌起万般变态的欲念,他的表情却依然冷静而克制,只是微微抿了一下唇问:“男人有不一样性感勾人的一面,做爱的时候带来的是另外极致的刺激,那是女人带来不了的。不然怎么这么多人好男风呢?督军不考虑试——试吗?”
金毓瑢俯身贴在了石娉耳边,话落之后他又抽了一口烟,这一次他没有呛声,显然是适应了。
两人头碰了近,石娉只是脑袋微微一侧,金毓瑢的唇似乎就在眼前。他身上带着难以描述的淡然香味,之前石娉就好过,金毓瑢说那是藏香,他少年时候游走西藏做买卖,感受到了藏香给人带来的雪域般圣的气味,令人往。因为喜欢,他会常年在家中焚烧,也会用香泥特制成珠子,串成佛珠随身携带,多年来藏香浸染他身,如影随形。
如今香气交杂着辛辣的烟味,犹如高岭之花被凡尘肉欲的热辣被纠缠住,那么富有刺激感,那么禁忌的挑逗——
男人的嘴唇?
石娉像是被蛊惑一般,对着金毓瑢微张的嘴唇,伸手一把扣住他的后颈,探身上前狠狠索吻住那诱人的红唇。舌头探索着,石娉的吻技自然是游刃有余,老道而丰富,相反金毓瑢却极为生涩,任由石娉长驱直入,只是闭上的眼中藏不住痴恋又得逞的光芒,手上的香烟不由自主地攥紧,。他浑身都在颤抖,随着石娉的吻滑下他喉结处,他仰头像是献祭般,恨不得滚动的喉结能够呈现出更多的美感来勾引眼前的女人。
两人正相拥纠缠在一起,远处传来了杜南禛寻找石娉的声音:“督军?石娉——?你在哪里呢?”
拥抱骤然分开,石娉喘了口粗气瞎咳嗽了几声。她有些尴尬,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对兄弟下手了,难道——她开始男女通吃了?问题是她一向不好男风的啊,最重要的是刚才那一吻她觉得滋味真不错,还想继续下去。如今一吻吻出了火,石娉有点欲求不满的难受。
反而是金毓瑢色一成不变的清冷,仿佛刚才不过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以后督军想要和我切磋尽管说,好友间交流床上经验很正常。”
金毓瑢反应正常,石娉立马就不尴尬了,她好心情地一拍金毓瑢肩膀,顺势下坡:“好好,以后找机会再切磋。”
石娉出声应了杜南禛的呼喊,自顾自离开了,留下金毓瑢一人独坐长廊中,默默地将手中香烟陶醉般一口口抽完。去他妈的切磋!他设下重重陷阱,伪装成猎物等待石娉前来。慢慢来,猎人总会走入茂密的森林中,然后从此再也走不出来。
杜南禛一方面久不见石娉回来着急,另外一方面他刚才收到了紧急密报。两人极为默契地进入了书房内密室中,杜南禛掏出密电道:“国民党那里发来的。”
石娉哼了哼气:“大过年的,还真会挑时间。”
“蒋介石也是借此机会给你贺新春嘛。”
“那暗地里密报是什么?”
“里应外合,那一天他要抓捕李之龙。”
“李之龙?”石娉想了想对这名字不熟悉。
“广州中山舰舰长。”
“他想玩什么把戏?”
“不过是个由头罢了。”
石娉嗤之以鼻:“玩政治的就是喜欢这种损的阴招。还不如我们这种大老粗爽快——”
“另外,我们那笔钱虽然是上海地方共产党所为,可是消息来源却是广州。”
石娉立马阴沉了脸色:“看来是冯英那里人有问题啊。”
“是,看来广州那里共产党隐藏在冯英身边很深啊。那笔军饷可是机密之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把这消息放给冯英,让他自己去查。”
杜南禛点了点头,追问了一句:“你确定这次能够把广州城内共党一网打尽?”
石娉一想到自己的损失,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道:“放下了鱼饵,肯定会上钩。敢他妈的阴老子的钱,我要他们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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