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毓瑢心头一紧,他万万没料到石娉如此敏感,可他那药可不是普通春药,挥发极快,除非是曾经内宫禁苑掌事老太监宫女能辨别出来,否则一般人根本查不出什么端倪来。想归想,他还是多问了一句:“可牛奶我后来给你倒过,你怎么不怀疑我呢?”他一问出口,心头却是一热,思付石娉第一怀疑人是奶嬷嬷却不是他,是不是意味着在石娉心中他是非常值得信赖之人?
岂料石娉莫名看了他一眼:“说什么呢?我说是奶嬷嬷做的那吃食有问题。”
金毓瑢心头一松又转而失落,随即猛地反应过来提高了嗓音:“你知道有问题还吃?”
石娉赶紧伸手捂住他嘴做出噤声状:“小点声。我吃的根本不是那盘子点心,我从小吃奶嬷嬷做的东西,怎么会不熟悉那点心气味,下午那盘子闻着味就不对。”
“那我回来时候你嘴里吃的是什么?我看盘子空了啊。”
“嘿嘿,前阵子临恒献宝似的带来的非洲玩意,我本来瞧着模样形怪状随手一塞,结果下午本就肚子饿了,点心又吃不得,只好拿出来将就,未曾想还挺有滋味。”
又是赵临恒!
金毓瑢哼了哼气也知道这时候不是吃干醋好时机,他听清楚了石娉话中意思——奶嬷嬷可是督军府上老人,断不可能轻易背叛,必然府中有更暗藏的凶险在其中。
“我现在就去办这事。那我回来你好歹和我说一下这事啊——”
石娉一想到荒淫的一下午,抓了抓翘起的头发,干笑了一声:“当时兴头上就忘了说了。”
金毓瑢办事自然是滴水不漏,李钱将奶嬷嬷带来时候,他看了步履蹒跚的奶嬷嬷一眼,就知道对方心里有鬼。他做惯阴谋之事,对于心虚者自然是更有所了解。
奶嬷嬷被带进了书房,抬眼看到石娉坐在太师椅上,瘫软的样子似乎毫无精,不由面色微变,不等石娉多说一句,直接跪地哭了起来:“少督军,我对不起老爷托付,我——我实在是迫不得已,他们抓了我阿意啊”
“嬷嬷,你到底放什么了?”
“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我不知道那些粉末是什么,他们说只是泻药。我自然是不信,所以下午我放之前自己先尝过,可好像没什么反应,我这才给少督军放进去。只想着如果是毒药,就让我一死了之,也算是两全了。”
金毓瑢紧蹙起了眉头,想起那传染病毒,心头一紧厉声喝问道:“到底什么人让你这么做?”
奶嬷嬷七老八十,此刻却是泪流满面,她匍匐在地爬行着朝着石娉乞求:“少督军,求求你,救救我家阿意啊,他是我们老梁家的独苗啊。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抓我们家阿意。”
如此一番对话,石娉自然是听明白来龙去脉了。她叹了一口气,招呼了金毓瑢近身耳语:“怕是就那什么鬼玩意病毒,我俩就算没有直接入腹,也有被传染风险了。这个房间里面人统统都出不得了,把李钱也扣住,另外隔门去喊警卫兵去把杜参谋长喊来。另外在派人去赵府把赵临恒喊来,就说我今天宴请他吃艳阳席。”
“喊赵临恒做什么?”
“督军府内有宇之我放心,可要办外面事情唯有赵临恒最适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