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馅饼了,祝君君由衷地想。
于是她立刻像八爪鱼一样缠了上去,顾不得手腕上的伤,两条手臂紧紧环住了对方肩膀,腿也盘到对方腰上,把自己和那人紧紧贴在了一块儿,又扭又蹭,恨不得立刻扒了男人的衣服。
蹭着蹭着,祝君君嗅到男人身上有一股淡雅悠远的降真香,这香常用在道观里,有凝静气之效,倒令她混乱的脑子稍稍冷静了一分,而此时一个清越明朗的男声带着些尴尬的窘意从头顶传来:
“这位……公子,呃,还是姑娘?你也是被这伙人抓来此地的吗?方才在下已将这伙人和他们的首领尽数除尽,你……你速速回家去吧!”
说着微微挣扎了一下,想将祝君君从身上扒拉开来。
好不容易碰到个男人,而且长得还不赖,祝君君哪肯放手,立刻揪紧了他的衣裳:“不!我没有家,我不回去!我要抱着你,你别想甩开我!”
男人无奈,可身上女子并非歹人,他是名门正道,不可能对一个无辜的人下手,于是只好收起兵器,更加耐心地劝说:“姑娘,男女授受不亲,即便你没无家可归,也请不要……不要这样。在下还有要事赶路,带你去附近村镇可好?”
“不好!”
祝君君怒嗔一声,往男人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力气不大,却让对方狠狠抖了一下。
南方气候热,虽已十月,可衣衫穿着仍然单薄,两人贴得如此之近,身体间的摩擦触感清晰,体温更是飞速交融。祝君君腿心正抵着男人的髋部,这一口下去,她瞬间就察觉到对方身体的变化,在那片衣袍下有根巨物正在快速变热变硬,冲着她的花缝挺立起来。
祝君君正要高兴,没想到突然被对方用力从身上推了下去,她腿软脚软没能站稳,落地便直接倒在了地上,屁股尾椎摔得火辣辣的疼,撑到地上的手腕也扭了一下,白色的纱布立刻渗出了鲜红的血。
祝君君懵了,淫虫上头的脑子摔清醒了大半,一时间呆呆望着眼前男人,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人看上去年纪不大,将将弱冠的样子,样貌生得清逸出尘,气质纯净不染,一头黑发格外浓密,一半在头顶盘了个髻,插着一根普普通通的木簪,另一半倾泻下来,柔顺宛如黑瀑。身上穿的是朴素至极的蓝白色布袍,除了腰间别着一块玉佩外别无他物。
哦,不对,他还有一把刀、一柄剑,整齐并排着挂在了腰后。
男人没有来扶祝君君,只站在三步开外的地方对她抱拳致歉:“抱歉姑娘,但在下真的还有要事在身,不能在此地逗留。姑娘若能答应在下不再胡作非为,在下便送你到附近的村镇落脚,若姑娘继续……继续这般纠缠,那在下便只能将你打晕带走了。”
祝君君渐渐缓过来,心道这天底下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饭,这人八成又是个刚正立场的硬骨头。
硬来是不行的了,祝君君很快便调整了作案手法,佯作楚楚可怜,颤巍巍地朝对方伸出了那只缠着纱布的小手:
“我,我知道了……我会听话的,公子能不能……先扶我起来?”
虽说祝君君易了容,把原本的模样遮去了一些,但毕竟有个好底子,呈现出来的便是张明朗清秀、雌雄莫辨的少年脸,加上她此时眼中还带了点泪光,瞧着还是很勾人的。
然而男人却是一动没动,远山一样的眉紧紧拧着。
祝君君只好再接再厉,伤重似的晃了晃身子:“公子路见不平,诛贼除恶,是难得的侠义心肠,不会与我这个小女子斤斤计较的……是不是……?”
祝君君泫然欲泣的模样确实可怜,而且手上还带着伤,男人终于没再拒绝,欺凌妇孺有违侠义之道,他本意也不想把女孩子弄哭。
然而,就在他弯下腰、伸出手,目光与那女孩对上之际,对方忽然得逞般的弯起嘴角,然后对着他,轻轻眨了一下眼睛。
————————————————————————————
新男人一出场就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