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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羡安直至戌时还未归。
白榆一人坐在房中,面前的抽屉里摆满了各式粗细和大小的银器。
她挑起一根绣花针,两指随意一挥,那抹细闪便直直飞出,穿透桌前瓶中的花茎。
她又将目光移向里层一根细杵,东西虽不起眼,却可以直接刺破动脉,更加万无一失。
白榆攥紧了双拳,懊丧地垂下了头。
是他先不要她的。
是他先抛弃她的。
她一咬牙,推上了抽屉,转而在床铺下藏了一根簪子。
屋外有些响动,是周羡安回来了。她疾步跑进了汤屋,还未来得及将所有衣物都卸下躲进池子里,外面的屋门已被推开。
“乔娘?”
白榆的动作顿住,又慢慢系上衣带答道:
“在...在里面。”
周羡安的声音越来越近:“这么晚了还在泡汤?”
“好了...好了。”她理好了衣衫,绕过屏风走出去。
“身体可好些了?”
他虽在关心她,面上却无一丝温情,就如例行公事一般询问道。他指的是她连续几日强硬的拒绝。
“休息过后好多了。”
周羡安忽伸过两指勾绕起她垂在胸前的一绺头发。
“近日不是去了宫里,何来休息一说。”
见白榆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他又接道:“固安公主很喜欢你啊。”
看来他并不知道自己今日去了睿王府,她便解释说:“公主...在赏梅宴上就对妾身很友善。”
他轻应一声,面上并无笑意,扯开了话题:“年节将至,我还有一份大礼要送给你。”
她的心跳猝然一滞。她多怕眼前这个冷漠自私的男人,是打算正式将她献给睿王了。
“我们先做正事。”
正在她愣之际,周羡安提起她的后腿,将她整个人提抱了起来。她一惊夹紧了他的腰身。
他抱她放躺在床,随后又解开了方才被反复松紧的衣带,覆身压上。
白榆看了一眼藏着簪子的方向,即而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