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众人皆道我平庸,夫人不识再正常不过。”
温妙放下茶杯,支起手臂盯着她,“你跟侯爷感情可还好?”
白榆无意多说,可听见她这么问,倒又来了几分兴趣,想逗一逗这个少经世事的大小姐,她心中过不去的事,无非就是那几件。
苦色渐渐在白榆脸上晕开。
她垂下头,“不瞒夫人,侯爷他心有所属,对妾身只是尽到关照义务罢了。”
突然的转变倒叫温妙失了方寸。
“那...这...”
“夫人不必多虑,妾身只是命苦...”白榆捂脸语带哭腔,仿若自我安慰好了才抬起头,“对了,夫人找妾身何事?”
“我...我听说了你的事,想...开导你一下。”
见白榆盯着自己,温妙不好意思地撇开头,才想起自己真正的目的,“我最近听闻,你同我们家王爷自幼相识,便想着多加关心。”
“不知夫人是从何处听说的?”
看到她眼中的疑惑,温妙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些。
“难道是谣言?”
“妾身与王爷在娘胎里就见过了,幼时也常通书信字画。”
白榆眼见着温妙的脸越来越黑,却还是不想放过她,故作惊讶道:“哎呀夫人,您别误会,妾身同王爷是手足之情,绝无半点逾矩。”
温妙的腮帮紧紧咬着,抬眼看她,锋芒是一点也藏不住了,现在再瞧她身上那身新式衣裳格外不顺眼。
“滚!”
“是是是。”白榆忙点头哈腰着退开。
楼道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卷来,白榆顿感不妙,从转角的窗里跳了出去。
她抬头望向跳下之处,一列手握武器的黑衣人往楼上冲去。怪不得选在此处,原是她自己的地盘。
她反而一脸轻松。果不其然,这种在温室里长大的小姐,虽不知究竟为何找上自己,可遇事了如此沉不住气,还没将人调查个透彻,就敢直接来宣示主权。
那李星乔可没有途径结识谁人,自己与周羡安当众携手也不止一次。
几句话便能给她气成这样,还以为是什么精明的主儿。
“蠢货。”白榆无奈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