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珩点点头,又举头望了一眼宫墙后高出的屋脊,眼晦暗。
全像那挂念成疾却碍于重重只得却步的母子情深。
“叫什么名字?”
话题突然的转变让男子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片刻才知是在问自己。
“卑职医部学徒江演,师从王坤。”
“江,演。”
贺景珩一字一品复述了一遍,不知怎的,这个名字他总觉在哪听过。
“谩试庸翳补演方,单名一个演字。”
“哪里人?”
“宿州江家。”
“宿州,好地方啊。”
江演自始至终低敛眉目,不卑不亢,“卑职自幼便来了长安习医,对家乡印象并不深。”
“父母可都在长安?”
“是。”
贺景珩眼中流露的称心之意渐浓。
“今后,便由你每周来为本王诊脉罢。”
“卑职...荣幸之至。”
回到自己临时的偏殿后,贺景珩还是有些烦躁。
他太想要记起江演这个名字究竟在何处听过。
能在他心中激起千层浪的,绝不会只是简单的一个错觉。
在桌案上埋头许久一无所获,贺景珩仰靠在椅背上平复心绪。
正事为重,他以目前摄政王的身份下了两道谕旨。
第一,将皇后谋杀天子之罪。
第二,降皇后和一纸红名单起兵谋逆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