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打开了闸门,一步一步走向角落里的人。
他每靠近一点,白榆的心就紧几分,藏在身后的手不由抓起了地上的干草堆。
并未及躲开,只一阵天旋地转,她整个人都被揪住手腕拖走。
狱卒把她拖到了牢房靠墙的正中,三两下就将她的手腕锁进了枷锁中。
草尖在她小腿上留下了新的划痕,白榆应激地动了动,铁索之声荡出回响,连带着向她的肢体传送一阵剧痛。
“啊——”
凄厉的尖叫声直叫人心尖发颤。
狱卒邀功般走回向吴太尉,却只得到了一句“退下”,灰溜溜地没了影。
白榆后仰靠在墙上,湿漉漉的眼睛望向他时充满了轻蔑。
“李娘子。”吴太尉蹲下身远远平视着她,傲慢地。
白榆左脸抽搐,讥讽轻笑一声。
“冤有头债有主,不知何处有得罪,更不知太尉能否惹得起我。”
“哟,娘子口气还不小。”吴太尉随手一扯墙柱边的拉索,又一阵猛烈拉扯深入白榆的骨髓,听得她惨烈的叫喊,他也笑了,“要攀附未来的国君,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白榆喘着粗气,死死盯着他,在昏暗中如一束寒光射向外面。
“惹不惹得起,也不是你说了算。你以为的靠山,现在正忙着清算整个朝堂呢,我趁机多清算一个,你猜他能否发现得了?”
听他的意思,白榆才意识到,贺景珩的上位或是尘埃落定无甚转机的了。
“大人。”此时一个狱卒又走过来,“您看这...吃点教训便可,若是轻易弄出人命...”
“哪来的贱畜也敢在这置喙?”吴太尉瞪他,“我同新帝可永远是一根绳上的,我是国丈你是何物?”
“小的知错了!”
听见他直接说“新帝”和“国丈”,白榆有些震惊,那宫墙之内什么声响也无,竟已然变天了。
她更震惊,吴太尉此举,最终竟还是为了自己女儿稳固的皇后之位,找上她这样一个根本莫须有的“情敌”上来。
这样的场面,她不是没有以温妙为主角想象过。
震惊之余,可笑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