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即将相贴之际,她忽然动了动。
“什么时候?”
贺景珩明白她在问什么,眼愈发温柔,也逐渐缱绻。
“金秋。”
金秋月初,是她替了别人的身份嫁给周羡安的日子,也是贺景珩执拗的噩梦之始。
现在,这个噩梦终于要了结了。他是她生命中的唯一。
“那我等着。”
“嗯?”
她望向他,“等你跟我坦白一切。”
你是谁,我又是谁。这是哪,以后又会如何。
她答应等到把自己交出去的时候,因为她相信他。尽管这份信任并不坚厚,但是她至少愿意。
殿内响起湿润的水声,这次她学会了迎合他。
白止停下行车,此刻的他终于跨入了一出偏僻农村的地界。
世外桃源一般,虽人迹罕至,却烟火丰足。
“年轻人,你找谁啊?”一位提着篮子的大娘见他停在原地左顾右盼,便也停下脚步询问。
他被叫回,“哦,我是来这儿定居的,大娘。”
“啊?你是哪里人啊?”
他思索了一番,答道:“长安人。”
“难得,这么年轻,又是京城人,竟会想到来我们这小地方定居。”大娘啧了几声,又想了想,“倒也不难得,大城市里烦恼也多,我们这地儿虽小,可生活幸福,我也能理解的啦。”
她笑着拍了拍他的衣袖,又问道:“你认得路不?要我给你指指?”
白止本想拒绝,但一转念在陌生之地可以多条人脉,便欣然点头。
“大娘上车吧,我载您回家。”
“哎哟,年轻人真善良。”她年纪不轻却还身手矫健,一举跳上车。
马车开始颠簸。
“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周...”他顿了顿,“旭升,周旭升。大娘怎么称呼?”
“叫我林嬷就好啦。”
白止微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