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丫鬟有些担心。
“无事,本宫既敢做,自能保得了自己。”她的手伸向下腹,覆上了自己的小肚子。
叫人都聚在一处,是因为她现在只需要观众,越多越好。
吴若宜轻呼一口气,起身走出殿外。
“陛下。”“陛下。”
在一串行礼声中,贺景珩迈步的速度丝毫不减,只吴若宜看见那眉间的戾气都快要溢满整座宫殿。
她面色平静,正打算行礼,脖子被贺景珩一手掐住,瞬间呼吸困难。
“陛...下...”她皱眉,演练过了他的质问,他的责骂,却根本没料到他竟会愤怒至此
到直接上来扼住她的命脉。
“陛下!”宫人们都乱作一团,手忙脚乱地要上来制止。
吴若宜从扭曲的眉眼中望去,视野局限,景象也越来越模糊,唯独他充血带着杀意的眼睛还清晰无比。
“你干什么!”白榆追过来,看见这一幕,慌张地冲过去捉住他发力的手臂。
朝服下的手臂近乎坚硬,只能从他青筋暴起的手背上窥见一斑。
吴若宜感觉意识在渐渐消散,无声地挣扎着,全身失了力向下摊去。
可贺景珩的手劲却一刻不松,从俯视变成了居高临下。
“你快放开!”白榆也万般焦急,怒吼道,“你是天下之主,你要让天下人怎么看你!”
她的高呼在喧乱的人群中杀出一条声道。
“我不在乎!”他声嘶力竭地看向她,眼眸里已完全乎不存在理智,盖过了所有声音,“我只在乎你!”
空气寂静了一瞬,随后吴若宜全然倒地不省人事。
再一次慌乱无度,宫人们一拥而上去查探她的情况。
白榆被他的话镇住,看着眼前距离癫狂只差最后一根防线的男人,扑过去抱住了他。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冷静一点!”
贺景珩当即回抱住她,紧紧锁住她的腰肢,一吐一息依然急促无常。
心生后怕,白榆也忍不住落了几滴泪,将脸埋进了他的胸前。
吴若宜的侍从将她抬进了屋内,而从瀛华殿跟过来的宫人们也不敢打扰两人。
待贺景珩深嗅着她身上的气味慢慢平复下来,分开怀抱,拉起她的手。
“走,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