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外面飘了点小水珠,今日不想洗头。”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殿门,又在她发现之前收了回来,用食指勾起她的发尾,“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后院同人喝杯茶。”
白榆眼一滞,后故作好:“什么人啊?”
“能臣。”
“噢。”她点点头,丝毫不在意的样子,“有点心没有?”
“我还不知道你吗。”贺景珩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有红糖芋头。”
白榆喜笑颜开,“那你快去吧。”
贺景珩在她唇角落下一吻便从后门出去了,白榆也就不再需要撑着这副皮面。她沉下娇矜的笑容,走去了偏殿。说是吃点心,实则一点也不饿,只草草动了两口便没再碰过。
殿内除了服侍的宫女再无别人,可她却清清楚楚看见那人与她对桌而座,他笑着,那双携着痞气和少年脾性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
她张了张口,对面的人霎时化为泡影。
贺景珩给两只茶杯都倒上了茶水。
白术诚惶诚恐地接过,“多谢陛下。”
“朕叫你来此,是有要事相告。”贺景珩也提起杯子,放在唇边啜了一口,“毕竟都是一家人。”
提及此,白术又想起刚刚无疾而终的照面,桌下的手攥拳捏紧衣角。
“陛下请讲”
“你姐姐她失忆了。”
“什么?”
贺景珩对他的表现很满意,稍稍挑了挑眉,“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白术干瞪着眼,什么也说不出来。
“朕想着,等她身子好些,再让你们家人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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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小舅子可要记得,从今往后,没有什么母家的姐姐,你就是元妃的至亲。毕竟朕可不会随便放人进后宫的。”贺景珩移开眼,望向白术身后的藤架。
见白术许久不答,他又将眼挪回了白术极力隐忍的脸庞,虽不算失态,可额上的青筋早就尽数凸起了。
“有异议?”
“没有”白术咬牙,“臣多谢陛下。”
贺景珩拿捏他,就如在猎场拿捏一只自以为是的幼鹿一样简单。白术虽早已气得志不清,却万万失不得体面。
他不停地宽慰自己。
殊不知贺景珩的棋局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