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稍睁开眼,虚弱无力的身体动弹不了一点,的亏贺景珩把她放在了软枕上,还不会那般难受。
又昏睡过去。
再一次醒来时,天光已大亮,门口传来些细碎的人语。
她只听见一群人应道“是”,便有人推门而入。
她虽不苛责下人,但此时还是有些脾气,不顾自己是否安睡就随意闯入。
“娘娘醒了?”
“...”她张了张口,嗓子干哑得发不出一点声音。
“娘娘醒了。”那丫头又对外面唤了一通。
凌乱的脚步声都踏入室内,服侍她起床。
“娘娘动得了吗?”
白榆尝试了一下,未果。
两个丫头便齐力帮她翻过身,才看清她被子下并未着寸缕,光是露出的脖颈见就是不堪入目的红痕,哪里见过这些东西,顿时有些脸热。
“娘娘,请喝汤药。”
白榆看着端来自己面前的黑漆漆的汤水,抬眼问她们:“夏葵呢?”
“还在歇息。”
“这是什么?”她已许久没喝过药。
“是安补气的。”
白榆接过闷了一口,闻到气味便全给喷了出来。
“娘娘!”几人都有些惊慌。
这药里最抢味的那一股实在是冲鼻。
“太苦了,不想喝。”
“娘娘,这是陛下特意吩咐的,您气血不足身体寒凉,月事也不规律,陛下是关心您啊。”
倒也没错。白榆闭了闭眼,而后一口闷下。
见她配合,丫头便接着说:“陛下还叮嘱了,娘娘有孕之前,不能去紫宸宫和祈年殿以外的地方。”
“什么?”
她这才意识到,那股刺激的气味来自于排卵的赤芍。
心有余悸,她浑身发冷,却又蒙上一层细汗。
白榆冷笑一声,贺景珩这是做好最坏的打算,要把她豢养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