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珩盯着白榆,默默等待着。
听着如绢越磕越响的声音,白榆眉头越来越紧,忿忿抵抗着近处那灼热的视线。终是不忍,她在心中啐了一声,扒住贺景珩的脖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他唇角勾起,挥了挥手道:“行了,起来吧,你们娘娘不善言辞,看来是错怪了。大监。”
“奴才在。”
“明日给如绢姑娘送些冬缎子,这冬日也好熬些。”
“是。”
“谢陛下!谢娘娘!”如绢领赏,又重重磕了几个头,重复着这两句谢恩。
白榆喉头发涩。仅仅是他两句话而已,就让别人毫无尊严的在这许多人面前下跪磕头,还得感恩戴德。
他看向她的眼中也似是在耀武扬威地说,舍不得碰你,我还治不了别人吗。
见她的目光渐渐发恨,贺景珩用脸蹭了蹭她的,问道:“药都有好好喝吗?”
“有的!娘娘日日都一口气喝了!”如绢害怕重蹈覆辙,立马应道。
贺景珩不耐地斜了她一眼,对方又瞬间噤声。
纵使千万个不情愿,白榆也不敢再拿别人的安危冒险,低声道:“喝了。”
“真乖。”他举起她的手把玩,“那药是难喝了些,可良药苦口。”
他的手缓缓往下覆上了她的小腹,意有所指。
白榆深呼吸,努力控制情绪,应道:“是。”
贺景珩志得意满,对下人们道:“你们都下去吧。”
宫人们退了个干净,白榆再也无法忍受,反手甩在了贺景珩脸上。
他被打偏了头,情微愣。
旋即,又恢复成那派她如何也拿他没办法的油盐不进,顾自沿着她的下腹抚摸起来。
“怎么还没有动静呢。”
她气极,感觉呼吸短促。
“没关系的,爹爹娘亲再努力一些。”贺景珩说话时,眼睛里的光已然变得锋利,而后把她扛起走向寝殿。
“你大白天的要干什么!”她捶打挣扎起来。
“谁规定白日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