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吃饭了。”夏葵提着食盒进来,本以为屋内能暖和些,谁知被寒风吹了一激灵。
“呀!怎么开着门呢!”她慌忙将食盒放在白榆面前,跑过去将门页都拉起,“会着凉的!”
白榆默默将食盒一层层打开,一一摆放在桌上。
“过来吃吧。”
夏葵小跑过来在她对面坐下,先端起盘子将唯一的肉菜拨了一大半进她碗中。
白榆没有客气,提筷吃起来。夏葵想对她好,她便也对夏葵再好一点就是。
饭菜都是凉的,她也并未觉得日子难过,身旁落井下石的人都没再出现过,倒是讨得个清净。
“说了多少遍,别再这么称呼了。”
她总说,哪里有我这么落魄的娘娘。
“可我是来伺候您的呀。”
夏葵改不了口,但至少改去了自称的奴性。
“有江演的消息了吗?”她无奈,一边咀嚼问道。
“嗯。”夏葵扒拉饭的动作变慢,欲言又止。
“他怎么样?”
“就是被关在屋子里。”
白榆的手指不由攥紧,“他们一定虐待他了。”
“可是我们能怎么办呀,娘娘。”
白榆知道,自己若是这么一走了之,那她在乎的人一定会被贺景珩毫不留情杀鸡儆猴。
她得给江演,还有夏葵,留一条后路。
而如今能保住这条后路的,只有一个人。
“娘娘!”
被一惊一乍的夏葵喊回,白榆看向她手指的地方。
“这儿怎么会有纸条?”夏葵从食盒侧边的木片夹缝中抽出一方迭好的纸片。
白榆瞪大了双眼,一把抢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