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无说笑之心,眉间严肃痛斥道:“大晚上跟条疯狗似的!”
“你打我吧。”贺景珩举起她的手要往自己脸上扇。
她抽回手撇开脸。
“我好不容易从困魔手上逃出来的,怕你无趣。”他用掌心轻柔她方才撞到的肩臂,移到侧颈,又缓缓游向撞在自己坚实胸腔的乳房。
“死流氓!”白榆狠狠瞪他,奈何被压得严严实实,除了眼刀人别无他法。
贺景珩今日格外窝囊,投降般收回手,解开了压制,翻下身对面而卧,将被子铺好在两人身上后抱住她,使这场无烟战争戛然而止。
“睡了。”
阿尧的眼眸在最后一盏烛光里忽闪。他一个人睡觉必须留着光亮,再由其慢慢熔尽在睡梦中。
只是今日他翻来覆去,怎的也起不来睡意。
忽的,他听见隐隐约约的争吵声。
虽几乎细不可闻,但他明白,此时的声响,不会来自于别处。阿尧目露担忧地从被窝里坐起,望向门口。
“...姑姑?”
他想,陛下那样的人,若是真的争执起来,会不会对姑姑动手。
思及此处,他连衣服也没来得及穿,就跳下床冲进连廊的寒风中。
只是到了主寝殿前,他又没有勇气直接闯入,便伏在门上仔细听取里边的动静。
耳廓里除了冷风呼啸再无别的。
透过门页,里面也是漆黑一片。
本应是无事的,阿尧却没有往回走。他小心翼翼将门打开一条缝,带着怪的窥探欲望,钻进了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