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必寻银风了,早些歇息,等他回来自会前来请罪。”
“是!”
待人挥袖走远,几人才敢抬头,全然不敢去想主人新婚之夜为何要寻侍卫,只觉嘱咐大家早睡实属难得。
白术又回到了主屋的喜房,忧心忡忡瞥了一眼,埋头径直绕了过去。
大监在门外垂头听着一内侍打扮的男人于耳边说着什么。
“喜婆在杂房盯着送水呢,不会错的。”
“知晓了,辛苦。”大监笑眯眯送走人,转身进了紫宸宫。
桌上摆满丰盛糕点,贺景珩夹了一块酒酿方糕到白榆的盘中。
“陛下,娘娘,柳府来信了。”
“哦?说说。”贺景珩拿帕子擦了擦手,看向他。
“昨夜春宵花好月圆,叫了三次水。”
话落,一声突兀的动静让两人都看向白榆。
后者手不稳,一支筷子掉落在桌面,另一支还插在指间。她掩饰不去尴尬,放下了手中的那根,徒指捏起方糕,递至嘴边咬了一口,勉强地谄媚笑道:“没...没事,你继续说。”
贺景珩勾了勾唇,盯着她的嘴角,用餐巾拭了拭,便再也没有收回目光,直直瞧着她,口中问道:
“送给承训的礼物,看来效果甚佳嘛。”
白榆的眼睛敏锐地动了动。
她即刻就明白过来这短短几句话的前因后果,不敢置信地看向贺景珩。
若是白术真心自愿,甚至是认清形势后迫不得已接受也好,她都无甚异议,只是像这般,被旁人用了手段,不清不楚地接受人事,这同下药凌辱有何异。
想起自己被贺景珩诱进王府书房时那醉人的熏香,这还真是他惯用的伎俩。
白榆挥开他的手,又瞪了大监一眼,浑身怒极,不发一言离开了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