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尧垂眸不答。
“你做的所有抉择,都很适合你。”
小乡村和皇宫,病榻和夜宴,生母和姑母。
见他还是不做声,贺景珩也知是自己的压迫过甚,松开了抓着他的手,眸光也变得玩味了起来。
“周先生是你什么人?”
乍一听这个问题,阿尧只思考了一下,便答道:“周先生是替姑姑来找我的。”
看见对方的面色似乎并不满意这个答案而变得微妙,他立马补充道:“他比柳大人...更像阿尧的舅舅...”
他小心翼翼观察着。
“他还其他的名字?”
阿尧满脸无辜地摇摇头。
贺景珩若有所思,捏转起食指上的指环。
白榆先一步面朝里躺下了,一点动静也没发出。
贺景珩窥探着走近,全当她是过于疲惫,可站在床边才看清她侧面忽闪的睫羽。
说不失落是假的。
他都已知晓了她的心事,她却还无意同他敞怀,就连质问一句都不愿。
贺景珩放轻动作抬腿上床,侧身向前贴上她的背脊,顺势环住她的腰。
感受到他的心跳,白榆转过身,面色淡淡,语气平静,“要做吗?”
就仿佛他与她之间的欢爱只是每晚例行公事,即使今日已经遭遇这许多。
贺景珩盯着她无波的眼睛,喉结滚动唇角紧绷,也还是什么都没说,起身准备将灯压灭,却在离远之时瞥见了她侧卧时曲臂于胸前,那手腕上醒目的崭新红痕。
唯独如此不能忍,气血顿时上涌,他猛地拉过那支小臂,怒目质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