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许也是心有感应,才会在宫宴前一晚哀求她留下来。
可若非...若非她执意要接阿尧去了祈年殿,独自面对白榕,他又该当做何解。
贺景珩只比她想象的更加心痛,那一掌毫无遗力,他又一次抓住脸侧她的手腕,白榆生了后怕,忙想抽开,却被他拉过一把按进了怀里。
“你到底是在伤你自己,还是在伤我?”
真相并不难猜,亦或者,就堂堂正正摆在她面前。裴辰南是贺景珩亲自选的人,一个官家小姐,还不至于胆大到擅自残害后宫。而这禁卫森严的皇宫,就算是武功再高强之人也无法逃过九门禁卫的耳目。
他布下这么大的诱饵,来帮她解决一个顽疾,阿尧才是算计中的一环。
她心急要接阿尧去宫宴时,他虽感计划被扰,他们之间却从来都是他的屈服。
她根本没有立场去埋怨任何。
“如果不把阿尧带走,他会有危险吗?”
“不会。”
“你有他的解药,对不对?”
“是。”
“那阿尧的身体...”
“...对不起。”
“这句话...你不该跟我说。”
“可我不得不这么做。”
这其中少了任何一环,都无法天衣无缝,而她,就是他无法左右的那一环。
白榆深深叹了一口气。
最觉对不起的是阿尧,可她却无法将这些话说与他听,他本就不该是经历这一切的年纪。
她抬手揽住了贺景珩的腰。
只盼着从今日开始万事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