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要姓沉吗?”
被阿尧打断,白榆不敢置信地盯着他的眼睛,无法理解这句话竟是从他口中而出,“你在说什么呢...”
“我若不姓沉...”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甚至突兀地把空气压入沉寂。
若不姓沉,姑姑可会别样待他呢。
“阿尧,别太过了。”白榆的脸色沉了下来,放开了他,眸光也尾随严肃阴沉。
男孩立马生了悔意,想起极尽力气挽留这场面,伸手去触她,“姑姑...”
白榆不动声色地躲开站起身,拿起床头的碗就要离开。
她的一只小臂被扑向床前的阿尧抓住,又因重心不稳,他差点跌下床榻。
“只有姓沉,姑姑才不会不要我。”他卑微地垂下头,见她停留没再往外走,便收回了追上去的手,讪讪跪回褥上,“可阿尧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东西,自己也能发现的。”
言外之意,白榆暗中的筹谋,并非有别人告诉他。
正是因为她的计划中有他的影子,才能让他发现端倪。而她的未来里,没有其他任何人,无论是贺景珩还是白术。
阿尧喜不胜收,自觉牢牢掌握了一桩筹码,费尽心思想要快些将车轮往前推。
而昨日白榆在两人之间做出的选择,自然也在其意料之外。
“阿尧,你误会了。”
白榆侧过脸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