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骨你做了红烧的呀,我还想给你炖汤喝呢。”
说着,她顾自翻出那一捆荷叶包,打开是各式各样的糕点,一一摆开在他面前,“我今日去赶集了,看见这些,想着你爱吃,就每样都挑了些。”
她又提起另一包东西晃了晃,“我还去医馆买了些跌打损伤的膏药,你下次...”
阿尧倏地站起身,她的话音也戛然而止。
见他面色并不坦然,白榆以为他还要提及下午之事,难免新生紧张。
却见他端起菜盘转身往厨房走,“菜凉了,我再去热一热。”
白榆的动作僵在原地,心中不痛快地堵着。
她拿起一个药瓶跟了过去。
锅里腾起热气,阿尧提铲在其中翻炒。未曾发觉,他的背影已这般高大了。
白榆踟蹰着走过去,站在他侧后方。
“...等太久了吧。”她强迫自己开口,“那个糕点排了一会儿,我也忘记看时间了,对不...”
“是队伍很长的那家,排了快一个时辰。”他打断她,没有回头。
“你...”
“我不放心你。”
他跟了足足一个半时辰,从集市到镇上的商铺,都只远远看着。
白榆不知说什么好,明明她才是长辈,此刻却像被阿尧看护着似的。
一锅热腾的排骨重新装盘,阿尧顺手熄了火,没急着把菜端出去,转过身面对她,相顾无言。
白榆伸出手,轻轻抚上下午被自己留下一记骇人红痕的脸颊,当时只想着留个教训没轻没重的,冷静后只剩下心痛不已。
而她的罪过又何止这一桩。
“还是上点药吧。”她忙手打开药瓶,扑了一些在指腹。
“姑姑,我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