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太孙殿下...也应考虑家室了才是。”
“陛下。”贺季旸自然不甘受人摆布,直接高声打断了渐渐噪起的探讨,“我并无成家之意。”
“这怎么能行,你可是太孙,是皇家的重要一脉,左右不会,在你这儿断了吧?”贺景珩挑眉,意味深长。
“陛下与我,总有一人有自己的亲生骨肉便好。”
贺季旸丝毫不惧。
贺景珩手劲一紧,猫吃痛又一声嚎叫才拉他回。所有情在他脸上一点一点僵住。
他言中之意,不像是为与自己对抗,更像是当真知道些什么。
四目直直相对间,贺景珩怕伤到猫,紧紧抓住了身侧的扶手,直到指节泛白,又乍然松开。
“也不知太孙是洁身自好,还是有难言之隐啊。”
他往椅背上一靠,嘴角微勾。
贺季旸猛然应激上前一步,紧咬牙关,面对皇帝并未明说的挑衅之语,却只有敢怒不敢言。
占了上风,贺景珩见好就收,脸色又缓和下来。
“朕看你们倒是只会关心朕今日宠幸了哪位妃嫔,明日谁人是否娶妻成家,怎么无人来关心北疆夷狄今日频频来犯之事呢。”
他淡淡道,声音却不怒自威,吓得众人连忙弓身请罪。
在这样众臣畏于他未消的怒气,不敢出言反对的气氛中,值此时机聊正事再合适不过。
“陆将军在北境屡屡击退蛮夷,咱们长安城里,可是放宽心不管不顾了?”
“臣等惶恐,只是北境目前防线稳固,蛮夷来犯,想必也是漠北牲疫所致,只要我朝...”
“朕瞧着你们也都是寒门所出,却毫无居安思危之念。”贺景珩故作失望,叹气扶额。
“陛下...”
“今日上朝,朕本就有一要事相商,却全被尔等乱了思绪。”
“陛下恕...”
“陆将军日日提心吊胆准备迎战并非长久之计。”他俯下将猫往地上放跑,拂袖站起身,“朕要重启镇北侯一爵,以合适人选常年镇守北疆,新政推行十年之际,让北境蛮夷对我朝俯首称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