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胡雅面对这一场景,她略微有些踟蹰,颤颤地把手塞进张岫手中,任由张岫大力地甩动自己的胳膊,直至自己瘦小的胳膊被甩出拉扯的痛感之后,才抽了回来。
张岫反手撑在床沿,身体摇摇晃晃,“我听王阿姨说你也是精病,怎么你看起来还挺正常的。”
邓胡雅指着自己坦白:“我精分裂啊,也就时好时坏。”
“不过细看…”
张岫突然靠近邓胡雅的脸,秘兮兮地说道:“你还是有点毛病的。比如,你的手掌特别烫,像是精亢奋。”
邓胡雅下意识搓了搓掌心,连忙辩解:“我是有点紧张,我知道自己发病什么样子。如果查出来第二个人,但是没有证据的话,我或许能帮你,这个病很容易就脱罪的…”
邓胡雅还未说完,就被王蒲姊拍了拍小臂打断了。随即,王蒲姊的手机响起,又转身匆匆忙忙接通工作电话。
张岫拨弄着怀里的花束,“发病什么状态?想死?还是什么?”
邓胡雅面无表情地回想过往,“我目前只发过一次病,就像是眼前出现很多热带鱼,特别巨大的尾巴,巨大到威胁我的生存空间。还有耳旁边那种只有在海底游动才会出现的漩涡的声音,朦朦胧胧的。”
张岫若有所思地点头:“嗯…有意思,像你是确诊,我只是疑似诊断。想死的理由多了去了,为什么偏偏以为我精出了问题。”
邓胡雅转头向张岫提问:“那你为什么想死?还列好计划书。”
张岫满不在乎地耸耸肩:“因为人生没有意义啊,另外的话,是我在别人眼里的形象逐渐崩塌了。”
“人生的意义是什么?”
张岫摆摆手:“我不跟你探讨理性,也不想追寻真理。人活着就是一种无法理解的现实和非要弄清楚不可的愿望之间的矛盾。我选择死亡,无非就是找到了解决矛盾的办法。”
邓胡雅沉默了小会后,依旧斩钉截铁地说:“我不理解你。”
张岫轻笑一声,“你不需要理解,你明天有空吗?给我带一瓶花生酱呗。”
王蒲姊接完电话以后,渐渐把话题中心拉回了案件本身。
询问了不少关于当时发生的事情,经历过三个星期的身体恢复,张岫回忆的案件细节,已经比当时刚脱离生命危险时,要更加具有条理性。
她说起先前的嫌疑人离开前,像是求救一样慌慌张张地在给朋友打电话,把张岫的具体身份信息和所处位置都一一说明清楚。
电话挂断后,男人匆匆离开后不久,另一个男人就出现了。
他脚步声很轻,但是后脚跟落地的声音,能明显听出来是皮鞋。
他发现张岫瘫倒在草地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得多慌乱和惊讶,甚至都没有一秒的迟疑,直接把浑身是血的张岫抱到了另一处草地上。
期间,即使是抱着张岫的身体,却也要腾出一只手捂在张岫的眼睛上,侵犯期间也是一声不吭,呼吸声都很细。
张岫慌乱之中不断地挣扎抓挠,据她的回忆,她好像是抓到了对方的皮鞋表面,对方还在临走之前,用闪光灯给遍体鳞伤的张岫拍下了“战利品”的照片。
他留下轻蔑的嘘声后,踏着皮鞋哒哒的步伐,不慌不忙地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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