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血越流越多,他们只能被迫坐上出租车赶去医院处理伤口,而便利店只能交由熟悉的流浪老人关门收尾。
邓胡雅手指麻痹,疼痛几乎夺走了整只手的感受,她的手一点一点失去血色,也慢慢温度降低,她不知道只是一根小小手指甲盖脱落,居然会有如此大的出血量,指缝中干涸的血迹也显得触目惊心。
走下出租车时,尚祺伸出了一只手示意让邓胡雅用以搀扶,但邓胡雅却置之不理,直直赶往医院急诊部处理伤口。
尚祺原先在流浪老人那里就被数落了一番,又见邓胡雅冷落自己,辛辛苦苦赶在邓胡雅生日这天来关照她一下,虽然礼物蛋糕一样没买,但他期望邓胡雅不在乎身外之物,开诚布公地跟自己解释好先前的男模照片,两个人就算藕断丝连,旧情复燃了。
邓胡雅的手被两个医生紧紧扣住,碘伏、双氧水连番浇灌在受伤的指头上,几乎是将皮肤最细嫩的地方放置在铁板上炙烤一般钻心疼痛。
等到厚厚一层纱布将指头包裹完全后,邓胡雅摸了摸裤口袋里吗,却发现空空如也,她心头一惊,生怕是在着急忙慌赶来的路上,手机掉落在地却无法察觉。
她按着奔跑过来的路径返回去寻找手机时,才发现坐在走廊上的尚祺,偷偷拿着邓胡雅的手机,鬼鬼祟祟地翻找邓胡雅的隐私。
邓胡雅为了不惊扰医院里的其它病人,忍气吞声疾步走到尚祺身边,准备一把夺走自己的手机,结果被尚祺先一步反应,他迅速站起身,将手机举过头顶,另一只手质问邓胡雅,视频里在她身下坐着的醉醺醺的男人是谁。
刹那间,酒气萦绕、情欲喷发的那一次交合场景,渐渐从邓胡雅的脑海浮现出来,她气愤地扯着尚祺的衣领低声咒骂:“关你什么事?把手机还我!这已经不是你该问的问题了!”
尚祺无动于衷,手依旧高举着,“邓胡雅,从你跟我分手开始,我就一直在到处询问你的近况,我对你什么感情,你应该能看出来,背着我做这些龌龊的事情,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眼见尚祺一副小人得势,邓胡雅再也无法按捺住情绪,涨红着脸争执:“背着你?你有本事把你之前那些唐璜情史都抖落出来啊!不要找我要什么贞操,我不是你的所属物,分手了还替你守寡!”
“那些我都解释过了,你难道没有玩得好的异性朋友?这男的是谁?你先给我说清楚!”
“滚开!把手机还给我!”
高悬在空中的手机无端传来手机铃声,尚祺死死抓着手机不放,却点开了接通的按钮,摆到邓胡雅耳旁,示意叫她回应电话那端的人,备注上写的是辅导员。
“邓胡雅,垃圾桶里怎么会有西布曲明?你没按时来月经是不是因为这个?你怎么还不回家?”
几个急匆匆的问题,压得邓胡雅心口无比沉闷,她从未度过如此糟心的一天,她甚至失去了辩解的力气,顺着医院走廊上冰冷的铁椅子坐下来。
显然,付临昀说的那些话,已经足够证明他跟邓胡雅之间的关系不简单,举着手机的尚祺牙齿咬得咯吱响,青筋暴起拳头紧握,看似一副他即将要动粗的蛮横架势。
邓胡雅凭着最后一丝力气和理智,朝手机乏力回应:“对,我撒谎了。今晚回不了家,我有事情。”
紧接着付临昀刚想继续问话,却被气愤的尚祺一下挂断,他用力把手机摔到邓胡雅身体上,一手掐着邓胡雅的脖子质问:“你敢跟学校老师暧昧,玩得这么花,你还有什么脸活着!”
邓胡雅嘴角牵起一抹讥笑,瞟了一眼尚祺的裤裆,“是,但是你管不着,从哪来回哪去吧,你那裆里二两肉连冈本最小码都嫌大,跟辅导员没法比。”
这几乎击垮了尚祺仅存的理智,他手掌突然发力,紧紧掐着邓胡雅的脖子,两眼露出凶残的目光,而邓胡雅已经被一天过山车般的情绪反复折磨,全然没有力气挣扎,脑袋突然朝一侧倾斜,嘴里吐出一丝血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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