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皇间,一条连桥般的银丝拉长,在冷硬的对峙中落下了暧昧的存迹。
等恢复一些呼吸,情动的关系,罗生生软骨头的毛病又犯——
“你怎么了?情绪怎么突然这么差?”
女孩的语气和表情不见了方才的刚折,竟还抬手捧住他脸,殷殷切切问起了这个男人反常的缘由。
可惜这股熨贴,程念樟并不买账。
他面上的冷意,只增不减。
“罗生生,是谁教你这么下贱的?”
“你什么意思?我怎么下贱了?程念樟,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羞辱的词汇从亲近的人嘴里说出来,最是伤人。罗生生刚还有点松软复热的情绪,一下又被他给踢进了冰窖。
“哼”
程念樟冷笑着拿出手机,点开图片。
“你还真的是耐不住寂寞。”
眼见屏幕里的画面,罗生生如遭雷击。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是个误会,那天我喝多了,醒过来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但真的没发生什么,你信我……”
她来不及组织什么像样的辩驳,中间还要顾忌季浩然的安危,投鼠忌器,解释地既苍白又无力。
证伪不像证实,丝毫没有准备的状况下,赌的,只有对方的信任。
罗生生试图伸手去拉男人袖口,却被他用力拍了下去,打得她手背都痛。
“你平时就是这么应付宋远哲的?像这种话,他能信?还是说你们都是一类人,偏好把别人当消遣,他玩肉体,你来玩感情?嗯?”
程念樟的话,多少是有点自贱的。
罗生生听出来了。
她摇了摇头,试探着再去牵他,这次直接握住他手,任凭男人怎么抽,她就是紧攥着不放。
“真的没有什么,你不信去问季浩然,他不知道我俩的关系,没必要骗你。你随便对我俩的口供,什么细节都可以,就是个乌龙,照片里我连看都不敢看他,又能玩出什么花样?”
其实罗生生大可以拿苏岑的事,用两人半斤八两顶回去,但她不想斗气,现在不是比输赢的时候,那样太幼稚,除了互揭伤疤,没有任何缓解的意义。
昨夜她虽然嘴上说着不再喜欢他了,但那也只是当下的恶感,感情哪有说没就没的道理。
“呵”
男人用另一只手将她五指一一掰开,退身后,抽出支新烟,刚要点火,眼扫过她的外衣,眼眸里多了些许研判的意味。
罗生生昨夜因季浩然的留宿,没敢洗澡换衣,所以身上穿的还是去找程念樟那身。
这不算什么清白的佐证,但多少抚平了一些他的戾气。
“你在想什么?”
抽烟,是他冷静的信号,也是两个人可以心平气和说话的前兆,罗生生以为这是个契机,于是就试探着问询了他的想法。
总靠猜的,实在太累。
“我在想你和他睡了一夜,都做了些什么?哦,好像还不止一夜。”
说完他终于点上烟,侧身略过她走向床边,掀掉盖毯,看了眼床褥的状态。
罗生生压根就没有设防的概念,床上两个身位的颈枕都是松散的状态,下面的床单亦揉出了双人的睡痕,一男一女躺在一张床上,还能做些什么?
而后程念樟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熟门熟路找到酒店备售的安全套,发现没用,顺手就甩了出去。
“你在找什么?我帮你找。”
凭罗生生的心眼,会看不出他在找什么?
明知故问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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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来不及写,等忙完继续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