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没灌什么烈酒,但Mels最擅长催人喝酒,她初始看罗生生几杯入口,不过面色有点迷红,头脑还算清醒,她问什么她就答什么,应对地很是从容,就当这女孩酒量还不错,于是便一杯一杯就着问话干她下肚,不知不觉便消灭了快六七杯各色调酒。
不过这事也不能全怪Mels,罗生生一直念着程念樟找酒搭子的梗,心里从前天开始就憋了股不服输的劲,所以明明酒量不好,也非要在Mels这个老酒饕跟前打肿脸充胖子。
真是自作孽……
程念樟关切地走近后,扫了眼桌面上的蓝瓶。今日新开的这瓶林德莱姆,内里现在只剩下叁四公分的余量,粗算起来,这两个女人少说也喝了半升有余。
四十多度的酒,照这个喝法,正常根本没几个能撑得住,更遑论是罗生生这个叁杯倒。
“她没有分寸,Mels你也没有吗?”
如果说刚刚程念樟的语气还只是有些不妙,那这句话,就纯粹是句不加遮掩的责备了。
居老板见状,心生护短,赶紧朝Mels使了个起身的眼色。
“阿梅,去,让后厨煮点解酒汤,再兑杯蜂蜜水过来。”
“好。”
Mels这厢将将半起,又立马被程念樟给按了下去。
“不必麻烦了,今天先到这儿吧,本也只是顺路带她过来认个人。既然她醉了,我看时候也不早,今晚就不再多叨扰你们了。”
“念樟……”
居老板原还想劝他留下,但话刚起头,程念樟便已经把软成烂泥状的罗生生给整个捞了起来,双手托着紧抱在怀中。
看这架势,估计这男人是说什么也不会再留的。
“阿梅第一次接触罗小姐,摸不清底,你别太怪罪她。”
“没事”程念樟用下颚点了点怀里的女人:“她喝酒自己也没底,下次再见,你们哄她喝点甜水就行,没必要真灌。”
要灌也只能他来灌。
程念樟说完这话,将怀里的罗生生又靠向自己收紧了一些。他抱她转身,简单与他们说了句留步,便行步坐梯离去,未再多有寒暄。
梯门合上的刹那,Mels抬眸觑了眼居老板。
“这小姑娘怎么看也不像个滑头,脾气挺倔,脑子快,嘴巴也紧,我看着倒是挺伶俐可爱的,也难怪他会喜欢。”
与罗生生接触一番后,Mels对她的印象推翻固有的成见,有了很大的改观。
然而居老板却似乎并不赞同她的看法。
“卞志恒说她身份麻烦,我问了景隆那头,预计也是不太看好,问起来都是缄口的状态。你看程念樟今天的样子,如果背后没有隐情,他们这几个又何必这样唱衰。”
“小姑娘家家的,能有多麻烦呢?”
Mels毕竟是女人,看问题的角度要感性地多,在她眼里,那些所谓的麻烦,不过是外人的揣想。爱情就是个如人饮水的事,他俩不清不楚这么多年,外人也总向她唱衰,不还是亦步亦趋地走到了现在。
世上哪有那么多所谓的坎坷?
不过都是些怯懦者的借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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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念樟将罗生生在副驾安顿好后,便车行上路,向剧组开回。
罗生生的酒品一向都不怎么好,微醺半醉时喜欢胡言乱语也就罢了,真喝到酩酊,常常会唬人地先晕过一阵,而后就开始对着旁人动手动脚起来。
尤其当这个“旁人”是程念樟的时候,那画面,就更会让人不忍直视了。
他们回程的路上,起初罗生生还算安分,一个人歪头蜷在座椅,除了偶尔“嗯嗯呀呀”地嘤咛两声,并没有什么逾矩的行为。
“小程程……唔……小程程……”
经历连续几个减速带的颠簸,罗生生终于在迷朦中缓缓睁眼,转醒途中嘴里还不断学着Mels,称呼左边驾驶位上的这个男人为“小程程”。
程念樟之前并不觉得这叫法有多腻人,Mels毕竟是长辈,听多惯耳后,他早已对这股肉麻有了完全的免疫。
但今次陡然听罗生生酒后这样绵绵地叫自己,他才后知后觉这个称呼到底有多恶心人。
“别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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