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一说,程念樟下意识地侧头闻了闻。
酒后嗅觉多少会有些失灵,遂他也没辨出身上有她嘴里说的味道。今晚酒席他与张晚迪只是挨坐,顶多近身搭背说了几句,可能会沾上些气味,但他不信罗生生能深究出什么是非曲折来。
“有吗?生生……你是不是想诈我?”
“我诈你做什么?”
罗生生讶异。
“那我问你,夜里你和宋远哲都做了什么?为什么挂我电话?”
问询间,她耳边的鬓发,被这男人给绕指挑起。
程念樟歪头挑眉,视线对在这缕细发,色鬼魅。虽然话意粗听似是质问,但语气倒还算轻松,不像知道内情的样子。
罗生生因霎起的心虚,垂眸避开了他的视线,吞咽掉几下唾沫后,方才开口:
“也就吃了顿饭,但他在旁边盯得紧,我怕他听了找你麻烦,所以没接。”
“早说过我不怕他,你是不信?”
他不怕,但她怕呀……
风凉话谁不会说。
“现在信了,总行了吧?”
但毕竟理亏,罗生生也不想就这个话题,再多纠缠下去。
于是为了分散他的注意,说完这句,她便主动勾住了程念樟的脖颈,递上嘴唇,从鼻尖亲啄到脸侧,落定后,附耳轻声与他低语道:
“你不洗澡,那我们就继续呗!就刚刚那样……啊!”
她话到一半,程念樟也不及听完,直接拦腰将她抱起,转身往内室的床位走去。
“刚刚哪样?”
撇嘴讪笑地,一看就是明知故问。
这句话激起了几许罗生生的反骨,教她也不甘示弱了起来,于“哼唧”一声后,眼气闪动,抬指点上男人下唇。
“就我喜欢的那样呗。”
程念樟见状失笑,一派会意的姿态。
“好。”
答应地也是毫不犹豫。
然而放她卧躺后,这人却并没有委身向下,反而长腿一跨,跪坐着将她两腿分置腰侧,背脊挺直,低头笑看向这女人错愕的表情,悠哉拉下裤链,把着性器便是记到底的直刺。
“啊!!!痛啊……骗子!你个骗子!”
“怎么?不喜欢这样吗?”
程念樟此刻的表情带着作恶得逞后的邪佞。
他架着她的左腿俯身下压,一下就吻上了这女人叫痛后,还来不及收束的双唇。
两人此刻的舌搅合上了下体的撞动的频率,用肉体渐大的击节声响,隐没掉各自难耐的喘息与呻吟。
长夜无眠。
这场性事按着程念樟酒后的调性,又是一场接着一场的酣战。
翌日的上午,好不容易从疲困中转醒的罗生生,习惯性地用手拍了拍身侧……
“阿东?”
却不料扑了个空。
她惊地起身,将2102整室逡巡了个遍,却发现除了桌上遗留了份未动的早餐,和自己下体来不及清洗的黏腻,其余根本察觉不到,有任何他昨晚留夜过的蛛丝马迹。
打开手机翻找。
吁出口气。
她终于在一众工作群的消息提示之间,寻到了两条这个死男人的来信——
“有事处理,下午回。”
“累了就多睡会儿,已帮你向陈珂告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