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没停什么扎眼的豪车,林瑜当下也没有跟他在侧,想来这男人……今朝应是瞒住了家里,自己打车偷跑着过来的。
“我去Topryde那边给你买了甜品,就是你以前总说预定不到的那家,看看还有印象吗?”
说这话时,宋远哲没像往常那样强势地朝里推门,反倒和变了个人似的,献宝兮兮地对着门缝举起手里精致的纸盒,脸上堆迭的,也是他精心练习后,刻意讨好的笑容。
粗看起来,姿态实在是做小伏低地有些过分。
罗生生见状不禁愣了愣,弄不懂他又想搞些什么名堂。
“你走吧,我没胃口,也不想见你,更不想吃你给的东西,怕吃了会吐。”
会吐?
听闻女人话里的嫌恶,根本不加遮掩,宋远哲带笑的表情立时僵住,直至隔过两秒,稍事调整后,才算被他给重新掰回了些嘴角微笑的弧度。
“怎么会突然间没了胃口?而且你脸色看起来也很差,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宋远哲,我哥已经不在了。现在就算我快死了,也不会和你产生任何瓜葛,所以请你有多远滚多远,别再来打搅我的生活了……可以吗?”
“别讲死字,不吉利的。”
太阳打西边出来,以前天天把死挂在嘴边的人,居然开始教她别讲谶语。明明是连自己都不信的东西,竟还有脸拿出来当作予人宽慰的工具。
真真是虚伪地有够可笑!
当下累透的罗生生,无声冷笑着,偏头躲开了他的视线,因不想再与对方有任何形式的纠缠,这姑娘干脆看也不看,用足力气,直接把门使劲拉开,再狠狠向外给推了回去。
“啊!”
却没想半路受阻。
罗生生听男人大叫,惊吓着弹开,回头定睛后,方才发现——
宋远哲这个疯子,居然疯到直接把自己的手当成隔板,强行摁在门框,自虐一样的,结结实实地挨受了她关门送来的这记重夹。
“你发什么经?”
“我不知道。”这男人由于不善忍痛,答问时,朝她低下头,决心用垂落的额发,来掩盖住自己表情的狰狞。
然而即使筋骨已经疼到了极点,宋远哲也没半点将扶框的伤手放下的打算:
“生生,其实很多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都在做些什么?你——”
他的话刚起头,就被门内打断:
“别演了,苦肉计我早看腻了,把手给我拿开,不拿开的话,我不介意把刚才的动作再来一遍。”
听闻威胁,宋远哲摇头,将手抓得更紧,意为不放。
罗生生长吸口气,壮了壮胆,闭眼重新握上门把,又照着刚才的力度,向前猛推了一记。
她本以为宋远哲会躲的。
“嘶——呃啊……”
但没想第二下关门,竟出人意料的,他还真就没有选择缩手。
只见这男人呼吸加重,意图借吐纳来轻减掉些痛感。平缓后,蹙眉抬头,看向她的表情便不再控制,逐渐回归到了阴沉的本色当中。
“你要是不让我进去,无论再来回几次,我都照样不会松开。我就想看看,想知道走到最后,到底是我的手骨硬,还是你的这颗心……能来得比它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