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柴擦燃。
罗生生烧焚线香的动作倏然一顿。
“毛病的。”
“呵……”程念樟轻笑,用手背挡住额前,闭起双眼:“第一次在这里,你不也是发毛病。”
说得是那晚她夜半“强上”他的事情。
本已快被淡忘,谁知今次故地重游,竟又被这死男人给翻了出来……
真是有够让人心窘。
“当时是你先脱衣服勾引我的,自己成天乌七八糟不知在想什么,居然还好意思说我发毛病?”
“哦?我以为你总知道我在想些什么。”
这话听来只是一句普通的陈述,却难掩情人间暗语般的暧昧。
男人说时,支肘重新坐起,掀去罩衫,就这么裸裎着上身,抬手揉摁几下脖颈,再昂首开肩,展了展后背。
她怪他脱衣勾引,程念樟不仅没有辩驳,甚至还顺着女人话头,又“情景重现”地“故技重施”了起来。
当下也不用什么情人间的灵犀,应该就算路过的鬼看了,都能猜到他在盘算些什么……
听觉男人脚步渐近,原本侧对着的罗生生,偏转身体,选择了背过。她用手下意识捂了捂小腹,眉间几不可察地蹙动了一下。
也是凑巧的,此时女孩面向的窗外,街景乍然变得格外热闹。
一波又一波被五彩粉料浸染的人群,自远处走近,游街般途经这里,中间还有人拿着手鼓,载歌载舞的,像是在庆祝某个节日,异常欢腾。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每个人都脏兮兮的。”
背后胸膛贴近,程念樟挨靠的心跳暗合着鼓点,敲得她心不得安宁,只能借由外界的变化,企图分散一点注意。
“洒红,印度春节。”
“哦,我还以为是在彩跑……别!别亲那儿……痒……”
唇瓣的温润触及耳后,伴随着男人呼吸的炙热吹拂。
感受到异样,罗生生不禁缩头想躲,然而身体被他环臂禁锢着,越是挣扎,就会被缠抱地越紧,根本逃无可脱。
“前两天你说不太舒服,今天呢?好点了吗?”
“今天坐那么久飞机……嗯……”衣扣解开,男人粗粝手掌,贴着她细嫩的皮肉,缓缓钻入襟缝:“当然更不舒服……快别弄我了,难受的……”
“哪里难受?嗯?”
罗生生原本想说胃疼,转念怕他联想,斟酌后,面上略带苦楚地答道:
“心里难受,哥哥才刚走,太放纵了,做得时候越开心,做完了就越会负疚,你懂吗?”
听言,程念樟动作迟滞,逐渐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