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似乎划过无数条弹幕,印证着她的紧张。
哥哥比照片上还要帅很多,都快看不出小时候的影子了。
哥哥为什么傻乎乎地站在哪里?
哥哥为什么不跟她说话?
哥哥······
满脑子都被哥哥占据的圣女坐上摆渡车,回头看向还呆站着的青年时,漂亮的眼眸中流露出淡淡不耐。
为什么还不来跟她说话?
哥哥是不喜欢她了吗?
不说话就算了,哥哥为什么还站在那里?
“许副总,许副总!快上车!”最后还是同样紧张的司机连着叫了许羡几声,才让他回过来。
许副总怎么回事!怎么能让圣女等他呢!太不懂事了!
被叫了几声,许羡这才回过来,他抿了抿唇,低头上了车,坐在后座的另一侧,又忍不住偷偷打量多年未见的妹妹。
妹妹穿着一身纯白色连衣裙,端坐在座椅上,长发随意束在身后,玲珑有致的身材被贴身的衣裙凸显出来,微微扬起的下颌和眼中挥之不去的疏离淡漠,都印证着她的不容玷污。
她是最接近的人,圣洁得似乎都不该被触碰。
许羡又低下头,不敢再去看和自己拉开了云泥之别的妹妹。
他目光的躲闪没有逃过许浣笙的眼睛,让本就不知道怎么说话的圣女更加懊恼。
她就说今天不应该穿白色!像出丧一样!
其实教会没有权力约束圣子和圣女的私生活,在教会学习如何接受迹的过程中,除了不能和家人联系之外,许浣笙和她同龄的少女一样,经常会拿手机看小说看到半夜。
也会和修女讨论哪条裙子好看,怎么搭配鞋子和包包。
更会在懵懂的青春期,幻想自己未来伴侣的模样。
只是在面对教会以外的别人时,圣子和圣女要尽量保持自己高岭之花的形象,毕竟他们是站在舆论风口浪尖的人。
感觉是自己今天穿得太丧气,许浣笙懊恼不已,形状漂亮的眉毛也微微蹙起。
“遥······浣笙,你、你今晚想吃什么?”许羡刚开口说了一个字,想起父亲昨天的话,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顺带问出了一个蹩脚的问题。
分别的时间太久,妹妹的变化太大,他真的已经不会和妹妹相处了。
许浣笙看向明显比她更紧张局促的哥哥,色微微舒缓下来,轻声开口:“吃什么都可以,只是我今天有点累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晚餐可以送到我的房间里。”
淡漠,疏离,又礼貌得似乎能把距离拉开很远。
这是分别九年之后和妹妹的第一次对话,许羡脑子里给出了这样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