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筷子,夹起碗里的煎蛋咬了一口,细细咀嚼吞咽之后,才轻声开口:“克拉伦斯,你最好不要对我哥哥说什么怪的话。”
“我没有说怪的话,笙笙。”克拉伦斯依旧带着温和的笑,“我只是想追求你,难道作为侍奉爱欲之的圣女,你还会像普通人类一样,只想和一个人白头偕老吗?那不现实,笙笙。”
“克拉伦斯,只有母能教我做事。”许浣笙回以一个同样虚伪的温柔微笑,眼中却并无笑意,“如果再对我的人说怪的话,我们之间的联系,以后只会在祭典的时候才有,我把你当做我的朋友,那不是我希望发生的事。”
克拉伦斯低下头,心不在焉地用筷子搅着碗里的白粥,“笙笙,我很喜欢你,我不会放弃的。”
“放弃与否,是你的事,接受与否,是我的事。”许浣笙毫不在意,端起碗喝下一口白粥。
入口索然无味,但吞咽过后,口中却又泛起淡淡的回甘。
她最近很喜欢喝白粥,什么都不加,只品尝食材的本味。
没有调味料的阻碍,尝到的味道其实也不差。
“笙笙,你现在能拒绝我,以后还会有很多个我,你能全都拒绝吗?”克拉伦斯轻声说着,话语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势在必得。
“与你无关,克拉伦斯。”许浣笙喝完一碗粥,又将煎蛋吃完。
她放下手中餐具,往客厅走去:“做完晨起祷告,我会叫车送你去机场,作为圣子,你应该懂一点规矩。”
许浣笙只认识克拉伦斯,就像克拉伦斯只认识许浣笙,而不是许遥。
他们以表面的身份相识,永远也不可能走进对方的内心。
送走克拉伦斯后,许浣笙坐在沙发上看书,许羡则是在厨房收拾餐具。
许浣笙看书看得有些心不在焉,她不知道克拉伦斯到底和哥哥说了什么,明明昨晚到今天和哥哥做了两次,她以为能把哥哥安抚下来了,被克拉伦斯一坏事,哥哥原本就不怎么坚定的态度,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子。
等到哥哥出来,许浣笙抬眸看过去,只见哥哥色失落,一言不发坐到了她的身边。
“哥哥,克拉伦斯跟你说了什么?”许浣笙放下手中的课本,侧头看向哥哥。
“没事的。”许羡抬起头,对妹妹温柔笑笑。
他没有直说什么,也没有说克拉伦斯对他说了什么。
他说,没事的。
许浣笙很清楚,没事,往往代表着有事。
“遥遥,别想太多,哥哥没事,不想让坏情绪影响到遥遥。”许羡见妹妹不说话,又补充了几句,配上眼中柔和笑意,看上去温柔又善解人意。
许浣笙再次提取到关键字——坏情绪。
所以,一定是克拉伦斯对哥哥说了怪的话,让哥哥的心情变得很差。
许浣笙眉心拧起,抚上哥哥的脸颊,声音放得比平时更加软:“哥哥,跟遥遥说,他都对你说什么了?别担心,我不会怎么样的。”
许羡吃到甜头,面上却丝毫不显,只轻轻摇头,露出一个强撑出的笑:“遥遥,不怪他,是哥哥自己没有安全感,遥遥和他应该是很好的朋友,哥哥不想破坏遥遥的友情,只要遥遥过得开心就好。”
听完哥哥的话,许浣笙像是被人捏着嘴灌了一壶陈年老酒加上一杯浓郁绿茶,一瞬间头晕目眩,连理智都快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