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耀扬缓和了下情绪靠在车前,在雷昱明面前,他的气势总是会不自觉被削弱。
“我现在还有事,得空再同你饮茶。”
他说得云淡风轻,想要借口告别对方,但雷昱明却眉头深锁,向他走得更近了点:
“爸爸身体越来越不好,记不起很多事,但他很记挂你。”
“还有你妈妈,你不想回去看看…她这十几年是怎么过的吗?”
“雷昱阳你十七岁就离家了,现在也已经是老大不小的年纪,打算什么时候才玩够?出来捞偏就这么开心?”
男人声音很沉,说得很小声,晚风拂过两人面颊,四目相对间都是说不尽的千言万语。
“他记挂我做什么?怎么不忘得干脆点把我也忘了?”
“在那个家里我连空气都不如,回去也是碍人眼,那个女人过得怎样都是她自作自受,同我有什么关系?”
“大哥,如你所见现在我过得很好,不劳烦各位替我操心,我领受不起。”
说罢,雷耀扬再次打开车门坐进驾驶位,雷昱明想要拦,但此时停车场来人渐渐多起来,他只得在车门关上前,俯下身对面色如铁的雷耀扬低声说了一句:“不要忘记,你自始至终都姓雷!”
黑色宝马离开尖沙咀,一路往半山豪宅疾驰。
雷耀扬紧握方向盘情冷漠,没想到回港后心情接连受挫,此时此刻真想拖个人上天台不管不顾丢下去,但想到几天未见的齐诗允在家等他,又将这个离想法在心里抹除。
从丽晶酒店离开后,齐诗允已经被加仔安全送回半山。
今晚她的心情也是难以言喻的糟糕,回来后启了一瓶酒,独自坐在吧台前买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