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再问问她,但她已经失了气息。
天地空荡荡,魂失而魄散,恩怨离愁只会延续至下一代人,还不清,理又乱。
哥哥,我好像知道你在哪了。
——时间分割线——
倒回两天前。
陈屿偶然被支开后,陈嘉年睁开了眼,环顾着四周陌生的环境,陷入了沉思。
他的记忆十分混乱,不记得自己姓甚名谁,却对昏迷前陈屿对自己……那般行径记忆深刻,他也不记得那是他的弟弟——陈屿,只是把陈屿当作奸险恶人。
醒来后第一件事,他先是将自己身上检查了一遍,胸乳被人用细绳捆缚以致乳肉被生生挤出A罩杯大小,乳头红肿尖口有破皮,显然在他昏迷这段时间双乳被日日把玩才会如此。再往下看,他的下身更是不着片缕,只一条裆部破洞的内裤,还粘有不少已风干的不知名液体白痕,娇嫩的阴茎从洞口处挺而立出,透洞看去可见阴茎根部周围与熟鸡蛋剥了壳呈现的蛋白一样光滑,圆巧的两颗囊球安静地伏沉在左右两侧,他的男性标志透着端庄精致的秀气。这具身体似乎是上帝雕琢的完美作品,染上一粒俗尘就像是对创之物的玷污。
这个畜生。
陈嘉年头疼欲裂,缺失了很多记忆让他紧张不安,而想要忘却的那一幕场景却在大脑中一次次重映。
啪——
门被推开,进来的是一个陌生男人。
“嘉年,你醒了?”
陈嘉年闻声看去,陌生男人面上可见明显的惊喜,就像是对离失多日的宝物重回手中的喜悦。
陈嘉年并不记得他,虽然感觉熟悉,但对失了大部分记忆的陈嘉年来说,此刻更多的是警惕。
“你怎么会来这?”
陈嘉年不想轻而易举地将自己失忆的事和盘托出,也许可以借助这个陌生人套出一些信息。
陌生男人上前走来,看着陈嘉年的眼有些诡异。
陈嘉年这时才恍然意识到自己身上那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荒诞,顿时感到无地自容,连忙用被子盖住裸露在外的春光景色。
陈嘉年眼中的戒备刺痛了陌生男人,此刻他心中疼惜更甚,嗓音和缓如同抚慰心灵创伤的催眠曲调:“嘉年,跟我走吧,我不会让那小子再伤害你。”
然而陈嘉年没有被说动,他目无波澜地注视着陌生男人,缓缓道:“请给我一个理由,至少让我确定你所言非虚。”
陌生男人叹了口气:“你还是不肯原谅我,也不愿相信我了吗?”
“如果你给不出一个正当理由,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陈嘉年裹紧被子的模样瞧着有些可怜,但气势上却有让人不容质疑的坚定。
陌生男人焦急地环顾四周,道:“来不及了,陈屿很快就回来,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带你走。”
说罢,陌生男子绕到陈嘉年背后,用浸了药水的棉布捂住他的口鼻,不消片刻,陈嘉年失了意识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