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特斯捧着黎音的脸,吻了上去。舌头撬开牙关,纠缠黎音的舌,吻的强势。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
良久,丹特斯一吻结束,黎音喘着气,嘴唇红润,脸也红润。丹特斯眼中冒火,他慢慢凑到黎音的脖子,热气洒在黎音脖子,就在快要碰到的时候,丹特斯顿住了。
丹特斯伸手把黎音抱起,放在床上,黎音歪了身体,趴在床上,又裹着被子,两手撑着床铺,换了个姿势坐在床上。
在黎音的目光中,丹特斯解开沉重的铠甲,铠甲落地,一件又一件,直到最后一件,黎音下意识的捂住了脸。
但床铺并没有下沉的感觉,说明丹特斯并未上床。丹特斯伸手从额头往后顺了一把头发,说道:“我去洗个冷水澡。”说着,丹特斯转身进了浴室。
丹特斯的冷水澡洗的格外长,甚至水声都掩盖不住其他的声音,这声音想也不用想也能知道,丹特斯在自我解决。
黎音抱着腿蜷缩在床上,在最后的一瞬间,她都要以为丹特斯的身体要压上来了。但他忍住了。也许是顾忌她的身体,虽然上了药但还不能这样承受。
她的心里浮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没来由的,又想到了克鲁塞德和纱罗娜。
他们对她都很好,纱罗娜从一开始对她就很好,虽然总说想和她睡觉的话。
但讨厌他吗?并不。
克鲁塞德温柔又危险,但他却可以去人界给她买糖,给她带来玛尔莱特。丹特斯呢?她自认为和他交集不多,但……
黎音脑子里很混乱,这种感情对她来说太怪了,让她有些不安。明明不该这样,但他们对她这么好,她什么感觉没有,才是不应该吧?
她又觉得自己花心,她对克鲁塞德和丹特斯那么放松,难道仅仅是因为酒精的作用吗?她不知道,更怕结果。
浴室的水声停止,丹特斯走了出来,他皮肤不白,还有些陈旧的伤痕,黎音看着丹特斯身上的伤痕,没有害怕,也没有收回目光。
丹特斯却突然有些紧张了起来:“你是不是害怕?我马上把衣服穿好。”
黎音摇了摇头,说:“不,那倒没有。只是感觉应该挺疼的。”丹特斯的动作僵住了,站在那里不动,从没有人说他的伤痕应该很痛,伤痕对于恶魔而言是勋章。这种感觉,就好像是黎音在抚摸他的伤痕,关心的问他:你当时一定很疼吧?
黎音的脸微红,微微别开脸去,小声说:“不过你还是把衣服穿好吧。”
丹特斯这才反应过来:“抱,抱歉!”丹特斯顺手拿起旁边的一件睡衣穿好,他的尾巴甩来甩去的,看起来十分有力量。
黎音在内心叹了口气,这不是造孽吗?她这是个什么命啊。黎音又趴在床边,伸手去捡自己散落在地上的衣物。
丹特斯抓住了黎音的手,说:“别捡了,大多数都坏了,你也没办法穿。”“那我穿什么?”黎音问道。
丹特斯起身,拿起了刚刚准备好的一整套衣物,放在床上:“我不太会选……是克鲁塞德给你选的。”
那是一套黑红配色的衣裙。
黎音缓慢的起身,其实她本来不想在丹特斯面前裸露身躯更换衣物的。但想想昨天都那样了,现在装矜持好像也晚了点。
于是黎音心一横,双脚踩在地毯上,只感觉双腿还在发颤,她似乎还有些站不住。丹特斯拿起了衣物,说:“你坐在床上。”
黎音不知道他想干点什么,于是听话的坐在床上看着丹特斯,丹特斯屈膝,开始为黎音穿戴衣物。
丹特斯的手有些粗糙,是常年练剑和征战的缘故,抚过黎音的身躯时她总是忍不住的颤抖。
去他妈的,造孽啊。她突然好想当场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