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着一双亮亮的眼,听了半日,红唇微张,乐呵呵道:“嬷嬷,美娘嘴小,含不住的。”
天真烂漫。
只当是个有趣游戏。
将老练的嬷嬷说得一愣,老脸通红。
苏美娘有个毛病——容易信人。
她迫不及待,要在徐星朗身上践行。
嬷嬷明明说,要舔舐仔细,用心伺候,可她才凑近,舔了几下,好不容易张开嘴,含住男根透粉坚硬的龟头,几下轻舔,一股滚烫浓烈的香液便抑制不住地交代在她口中。
男根没有疲软,而在她口里激烈地颤抖。
太多了,苏美娘本能吞咽。
谁知道,口里的阳物抖得更厉害了。
她好地抬起眼。
君仙人一般的男人垂着眸,薄唇颤抖,抵着槅子,手背上青山起伏,筋痕明显,额上出了一层薄汗,脸色涨红,像是有人在天池雪地里抖了胭脂,红晕散开,和雪色融合,变成漂亮的绯色。
苏美娘看不懂情欲,只觉他好看。
哪怕顶着一身华贵的衣裳,此时此刻,有种弱不能迎的可怜。
徐星朗与她交欢时从不脱衣,也不脱她的。
有几次一场欢爱下来,衣裳仍旧完好。
他眉峰紧皱,衣裳楚楚,又孤又美。
苏美娘看痴了,哪怕下颌被那只大手擒住,也不肯收回视线,
徐星朗手心潮湿,五指却很凉,轻易掌握她精致的下颌,摩挲几下,四下很静,光天化日,只能听见他吞咽声。
四目相对,谁都没说话。
徐星朗擒着苏美娘下颌,遽然挺腰,头一下好重,大半根子径直没到她的樱桃小口里,换来呜呜一声。
苏美娘拧眉,哀怨地看他,还没抗议,那双冰冷的眼里先漫起大雾。
“……贱人,含住!”
语调阴冷。
话音还未落,一滴清泪冲出狭长眼尾,滴答一声。
他……哭了?
为什么?
苏美娘不懂“贱人”是什么意思。
从未听过,也就没有负辱之耻。
她瞥眼,看见地上那颗水灵灵的泪,反而不知所措,急急忙忙向上寻索他的眼,眼关切,仿佛写着:为什么哭?怎么哭了?难受么?
徐星朗的眼很红,里头已经有血丝,对视几瞬,他双眼赤红,几乎要滴血。
像是恨不得将她一刀杀了。
手上却放慢速度,沾染口涎的根子退出,又没完全退出。
冠沟与唇瓣擦过,迫近铃口,带出他方才不慎射入的阳津,混着苏美娘的口涎,香气冲天。浓白顺着她唇沿,像一股小溪,徐徐,缓缓,被带出来。
比她肤色更白。
终是啵地一响,深红根子从她口中弹出,又是高昂挺巧的姿态。
口里一空,苏美娘懵懂,小手仍攥着他衣摆,低在地上,抬眼的样子,娇柔堪怜,眼里毫无欲色只有迷惑,可唇边却在无声溢出他的阳津,淫靡又天真。
“……吐了,不准再吞。”
苏美娘盯着他,想辨清他声音里的低落。
但她辨不出来。
为什么要红着眼,为什么落着泪,说出语气沉重,像在动怒的话。
阿爹从前动怒时也这么和她说过话,只是不会哭着说。
他太具威严,尤其冷着一张脸的的时候。
苏美娘茫然地眨眨眼,松开手,正要抽帕子,余光瞥见那只掐过她下颌的大手,掌心朝上,渐渐迫近她唇边。
这是?
要她吐在他掌心么?
可是她有帕子呀。
“让你吐,你就吐。”
徐星朗哑着嗓子,冷汗如同微雨落下,说到一半忽然换气,暴露出一丝近乎破碎哭音,但很快被他用话掩住,“莫要弄脏帕子。”
帕子?
莫要弄脏帕子,所以要弄脏他的手么?
苏美娘更不懂了。
她当然不懂。
天生剑骨的人,嗅狐香如尸臭,狐族阳津气味更难闻。从前她极能伪饰,却有几次清晨强忍不住。只是她很聪明,谎称是自己除妖落下的重伤沉疴,心脉震荡,为了证实这一说,甚至不惜攻击心脉,呕出血来,掩盖她嗅到他阳津时的不适。
“不必再试,你当真是傻。”
徐星朗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