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记跟赛罕告别了。”
忘记跟赛罕告别这事大吗?很大。
即便叶白每到驿站便第一时间拨通赛罕的电话,却依然在听筒接收到赛罕的怒火,即便好话说尽了效果微乎其微。
算了,先等她消了火再说吧,叶白带着这样的念头走进了军事基地。
基地这边地广人稀,提供的住所比王都那边宽敞多了。离开战还有一年,叶诚被任命为前锋,这一年里他要训练出一支先锋部队,也就是敢死队。娜仁惯不是闲下来的人,去了后勤部门发光发热。
叶白也不能闲着,她本是到了要入学的年纪,但这边没有学校,只能与寒门士官一起上基地里的扫盲课学些识字,这些对她来说轻而易举,朱徽早在前几年便对她做了启蒙教育。难的是她竟也要跟军队训练,训练量自然缩水很多,每日累死累活还要练习刀法身法,叶诚说她年纪尚小还不能学心法。
她每日举着大刀片挥舞,手臂酸得没有知觉,心中暗自咒骂都什么年代了,有什么人是一颗子弹不能解决的。
这日,她从训练场上出来听到有人唤她,“叶白,有人找你,你爹办公室的电话。”
叶白还盘算着有谁能打到军队的办公室,只堪堪说了句:“喂...”
“叶!白!”尖锐的声音直接穿刺她的耳膜,叶白把听筒拿远了些,扣了扣耳朵,“赛罕呐,”
“你要死了?”
“我...”
“你不是说一到基地就会打给我?”
“你...”
“你这个大骗子!我要跟你绝交!”